“嗡!”
双方对峙了不到三秒钟,二河手里的铁锹猛然抡起,奔着前面的几个人就砸了过去。
“哇艹!快跑!!”一个青年看见二河的举动,一句废话没有,撒丫子开撩。
“哎!你们干啥呢?”这时候,大河跟刘占在屋里谈完事,刚到院里,就看见门口有一个黄色的人形生物,正在抡着铁锹追打几人,登时喊了一嗓子。
“哥——!”
二河听见大河的声音,带着哭腔嚎了一嗓子,但只喊了一句,便没再吱声,因为粪汤子进嘴了。
“我艹你妈!你们祸害我弟弟?!”大哥听见二河那一句混杂着委屈、不甘、愤怒与压抑的怒吼,眼珠子一瞬间就红了,完全忘记了与二河之前的矛盾,伸手抄起院内的一把铡草刀,疯狗般的向门外窜去,一边的刘占也拎起了一把镐头。
“扑通!”
院外的小包看见里面来人了,犹豫了一下之后,撒腿就跑,但脚下被一块凸起的石头一绊,也是一个马趴扑在了地上,一扭头,大河的铡草刀已经呼啸而至。
“扑棱!”
小包看见这一幕,登时翻滚到了一边。
“嘭!”
十几斤重的铡草刀贴着小包的脸颊砸在地面上,直接将一块石头干碎,而且还溅起了一抹火星子。
“艹你妈!别动!动一下刨死你!”刘占也把镐头举在了半空。
“哥们!这件事有误会!有误会!”小包看着大河刚刚那势大力沉的一刀,感觉腿肚子都软了,如果那一刀倘若劈实在了,他基本上就可以当场宣告死亡了。
“艹你妈!咋回事?”大河看见对方的人都跑了,自己这边就抓住了一个小包,瞪着眼睛向二河问道。
二河怒气冲冲的看着小包,没吱声。
“说话啊!”大河喊了一句。
“你让他说啥,没看见他满脸大粪吗!快,你抓进去河里洗洗!”刘占喊了一嗓子,二河这才如梦方醒,甩着屎点子向河边的方向跑去。
在二河离开的同时,小包身边的三个小兄弟也远远在一片小树林里看见了这一幕,其中一个人看了看被挟持的小包,吞咽了一下口水:“包哥被抓了,咱们咋整,救人不?”
“救鸡毛人啊!你没看见刚才那个拎大刀的傻逼吗!伸手就往脑瓜子上剁,你敢跟这种人干仗啊?”旁边的青年心有余悸的开口。
挨揍啊?”
“给呆哥打电话!包哥跟呆哥的关系不错,他出事了,呆哥肯定能管!”
“……”
……
大约过了十分钟之后,二河才全身湿漉漉的返回了吴国友家的院子里面,此刻大河和刘占已经按着小包一顿胖揍,所以小包脸颊浮肿,鼻子哗哗淌血。
“我艹你妈的!你敢推我下粪坑!”二河虽然在河里洗了半天,但身上仍旧带着恶臭,而且发梢也有着点点屎黄,看见小包之后,情绪瞬间就炸了。
“哥们!咱们之间,真的是有误会!”小包让大河跟刘占这俩牲口一顿掏,此刻全身上下酸痛无比,吞咽着口水看向了二河:“当时我就是跟你打仗,没想玩埋汰的,是你自己踩空了,这不能怪我吧?这样,南洼的地,我不争了,行吗?”
“你他妈放屁呢!南洼的地,本来也不是你们的!”二河听见这话,抄起旁边的镰刀就奔着小包窜了上去。
“哎!小伙子!可值不得这样!”吴国友看见二河的动作,一把拽住了他,看着旁边的刘占:“你快劝劝你朋友,这么打,不得出人命啊!”
“二河,吴大爷说得对,你别在他家里闹事!这一镰刀下去,可不是小事!”刘占也知道二河是个虎逼,赶忙劝了一句。
“行!我不砍他,我崩他!你不是祸害我吗?那我也祸害你!今天咱们俩谁也别想好!”二河眼睛一扫,刚好看见了吴国友家的仓房里堆放了不少鞭炮啥的,进门就掏了一个大拇指粗细的麻雷子,梗着脖子走了出来。
【四更;摆碗求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