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金会门前,薛仲元的车前脚刚走,薛猛也从办公楼里走出来,向着旁边的一台运动版路虎揽胜走去。
“老二,你上哪啊?”薛然看见薛猛出门,开口打了个招呼。
“有个老娘们叫我打麻将去,咋了?”薛猛驻足问道。
“你今天抽什么风,刚才面对杨东的时候,你那么大火气干什么?”薛然皱眉问道。
“操,他是李静波的大哥,你还想让我给他什么好脸色啊?一个臭jb上门女婿,还他妈带人来家里装b,我能惯着他吗?”薛猛骂骂咧咧的回了一句。
“我知道你对李静波没有好感,但面上总得过得去吧!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小茜的丈夫!”薛然无奈的回道。
“妈了个b的!这个睁怂如果不是薛茜的对象,我早弄死他了!长天集团的产业,都是咱们薛家的!结果我前一阵子要在基金会里抽两千万资金倒个坎,他都横拦竖挡的,说资金池里面的三千万肯定不能动!你说他是个什么东西?老爷子让他管几天基金会,他还真拿自己当盘菜了!”薛猛冷着脸扔下一句话,随后直接拽开车门,登车离去。
……
杨东这次来大西北,目的就是为了看看李静波,见见他的老婆孩子,既然是为了散心来的,自然也就没有任何目的性,如此一来,也不用像是在沈y那边一样,处处谨慎,步步为营。
当天晚上,薛仲元在当地找了一家档次不错的酒店,邀请杨东吃饭,席间除了薛仲元、薛然和李静波一家三口,杨东这边也带着苏艾和黄硕、小蔡参加,基本上没有外人,算是一场很正常的家宴,气氛也很是融洽。
酒过三巡以后,杨东在出去上卫生间的时候,李静波也起身陪同。
卫生间内,杨东洗了洗手,拨出烟给李静波递过去了一支:“今天晚上,你岳父举办家宴,你二舅哥薛猛都没来,你们俩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过节啊?”
“谈不上有过节,薛猛这个人,就是一条酸脸子狗,跟谁都一个揍性!”李静波掏出火机帮杨东把烟点燃,解释道:“薛家的资产挺雄厚,往一起划拉划拉,几十个亿肯定有了!薛然、薛猛这哥俩,从小就是泡在蜜罐里长大的,生存环境跟咱们不一样,薛然学习好,一路走得顺风顺水,大学毕业后就回到了家族企业给我岳父帮忙,但薛猛则不然,他初中没毕业就辍学了,始终在我们老家那边混,算不上彻底的社会人,但身上的江湖气很重,而且他这个人很自我,只要自己舒服了,不会管其他人的死活!”
“所以,你们俩之间还是有事儿,对吧?”杨东听出了李静波的弦外之音。
“算是吧!薛猛这个人五毒俱全,平时吃喝嫖赌抽一样不落,每年至少飞两次澳,而且在外面还养了六七个固定的情妇,手下还带着一群无所事事的二流子,这些都得拿钱顶着!之前他几次找到我岳父,说要自己单独撑起一摊生意,开始的几次,我岳父也挺支持他,分四次给他投了差不多六千多万,结果始终也没看他干过什么正事,所以老爷子因为这事给气的够呛,就断了他的财路,给他划了几个小公司的分红股权,他没权力处置名下的股权转让和变动,不过年底的时候,也能拿到四五百万的分红,算是生活费!”李静波嘬了下牙花子:“我在薛家,干了好几年卖命的活,才在牙缝里攒下了五百万,结果人家这种二世祖,一年的零花钱就小五百,你说,这事上哪说理去?”
“薛猛盯上你负责的基金会了吧?”杨东感受到李静波话语中的情绪后,心里也随即通透,李静波如今在薛家的西北长天集团内,负责的业务只有这么一摊,所以出事八成也应该是在这上面。
“对!”李静波点点头:“这个基金会,其实业务分为两个部分,第一就是正常的慈善基金走向,其二就是对上层的政治献金,说白了,这个基金会就是我岳父做出来,帮几个上层领导输送利益的空手套机构,资金池里自然也会有大笔的资金循环流动,而且保护野生动物这种事,是很容易做假账的,你拿出一个亿来,可以说全部投放在了保护野生黄羊项目上,把项目竞标给某领导指定的公司,而他们或许接到一个亿的资金以后,真正投在动物上的钱,也就只有一百万,但动物也不会说话,自然不可能对人说它们受到了什么待遇,对吧!”
“嗯。”杨东对于基金会操作的事不是很懂,也就没有发表意见。
“我在基金会的职责很简单,就是把集团和各界投入进来的资金,按照我岳父的意图,跟指定的公司合作,虽然手里握着很多钱,但只是个过路财神,这笔钱投出去,别人怎么花我不管,但我自己不能动!而自从我接手这个基金会之后,薛猛始终以为我这个活是个肥差,想要把我挤下去,自己过来接盘,他的性格我刚刚也跟你说了,我岳父绝对信不过他,而这种白手套的脏活,薛然看不上,交给外人去做,我岳父又不放心,自然就得我在这戳着,在明白人看来,都知道我是被当枪了,但是薛猛这个傻逼,却认为我断了他的财路,前几天他私下里找我,想从基金会里挪两千万资金出去,帮他填一下赌债的窟窿,被我拒绝了,自那以后,他就没给过我好脸色看!”李静波把烟头探进了小便池里,一脸无奈。
“是因为你把钱借给了我,所以没钱给他了,对吧?”杨东略微愧疚的问道。
“有这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