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作为我国的第二长河,孕育了石器文明的母亲河,千百年来始终承载着无数美誉,而兰z更是全国唯一被黄河穿过的省会城市,薛勇的独栋别墅就位于毗邻黄河的南滨河东路上,站在别墅三楼,便可以将雄浑奔腾的黄河尽收眼底,人在院内静静聆听,就可以听见水流湍急的波涛之声,可谓寸土寸金。
但在今晚,却没有人有心情去留恋和驻足观望黄河的壮美。
“吱嘎!”
随着刹车声泛起,李静波的汉兰达扎进了别墅院内,杨东推开车门后,人还没等接近,就听见卷帘门撂下一半的车库里传来了抽东西的声音,还有一阵凄厉的叫喊。
“踏踏!”
杨东和李静波走近后,纷纷弯腰进入了车库。
此刻车库内的灯开着,薛猛和他身边的几个人在全都站在房间里,屋子正中,一个一丝不挂,大约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被捆着双手吊在了排水管上,只有脚尖能够点地,而且身上满是一道道的血痕,嘴角也往外淌着混着有唾液的血丝。
“就是他?”杨东进门后,看着气喘吁吁的薛猛,开口问了一句。
“对!”薛猛点点头,在旁边的柜子上拿起一发大拇指粗细,用硬纸壳做的猎.枪弹递给了杨东:“这东西,是在他家的仓库搜出来的,我让人跟奔驰车上镶嵌的钢珠和铁砂比对过了,是一样的填充物!他手里这批子弹,都是自己填装的,所以很容易辨认!”
“审出什么了吗?”杨东压低声音问道。
“没有!他不认!”薛猛烦躁的磨了磨牙,掐着半支烟向那个伤痕累累的汉子走去:“狗吃的哈怂,你给额听清楚,额这个人的耐心相当有限!你如果继续癞蛤蟆跳姜窝子,可真是找着挨锤子捣着呢!”
“二哥,额脑子不潮呢!咋敢骗你呢!”那个被吊起来的汉子看见薛猛走来,努力睁了睁浮肿的眼皮:“额最近真滴没出货!额不敢骗你呢!”
“杂怂驴日哈的!你还跟额扯皮!”薛猛听见这话,手里的半截烟头直接怼在了汉子的胸口。
“啊——”
汉子被烫的一激灵,身躯不断地扭动。
“额既然找你,就自然有渠道!所以你想瞒,肯定是瞒不过去的!额薛老二在道上啥名声,你心里也有数!今天不说点额想听滴,你个睁怂肯定离不开!”薛猛瞪着眼珠子,猛地对着汉子身上掏了一拳。
“二哥!额真滴没有说谎呢!”汉子挨了薛猛一拳,身躯不断晃动,努力的让自己脚尖着地,能够支撑一下身躯,满脸痛苦的回应道:“额确实是个**滴,但额**,不代表额有胆子杀人!而且你们薛家在兰z滴势力,额也清楚滴很,如果额真知道点啥,怎么敢跟你们扯皮咧!这事额真滴冤枉!最近半年,额根本就没出过货!”
“去你妈的!往死里打!一直不说,就给我打死他!”薛猛听见中年的回答,怒不可遏的嚎了一句。
“呼啦啦!”
薛猛话音落,屋内的五六个青年一拥而上,开始对着中年一顿拳打脚踢,车库内很快被闷响和惨叫声充斥。
杨东看见在挨揍的同时不断求饶的中年,侧目看向了薛猛:“你的消息会不会查错了?”
“不会!我查消息有我的渠道,这个瓜怂最近绝对向外卖了一批枪!他越是这么硬扛着,越说明在他手里拿枪的人,身份不简单,你说呢?”薛猛冲着杨东反问道。
“这么审不行!如果他真知道点什么,却不张嘴的话,说明他已经做好死扛的准备了!”杨东犹豫了一下:“把人交给我审吧!”
“你审?”薛猛挑眉。
“让你的人撤出去,我试试!”杨东点点头,掏出了手机。
“行了!都出去吧!”薛猛看见杨东的动作,对着屋内的人摆了摆手,随后转身离开了车库,他原本以为,杨东是准备跟那个中年单独聊聊,所以出门后,就站在院里点了一支烟,没想到杨东也转身走了出来。
“吱嘎!”
与此同时,一台私家车停在了别墅门口,车门敞开后,脸上戴着口罩,头上罩着一个兜帽衫的张晓龙迈步向院内走来。
“站住!干什么的?”门口的几个青年登时拦了上去。
“我的人!”杨东对那边打了个招呼,几个青年随即把路闪开,让张晓龙走进了院内。
“人在车库里,嘴太硬了!”杨东等张晓龙走过来之后,指着车库开口。
“好!”张晓龙点头。
“需要我帮你准备什么吗?”杨东再问。
“不用!”张晓龙四下踅摸一圈,在院里的花架上拽出一根锈迹斑斑的铁钉子,迈步向车库内走去,随后反手撂下了车库门。
“你的人,能行吗?”薛猛看着紧闭的车库门,侧目看向了杨东。
“如果他也问不出什么来,这条线就废了!”杨东扔下一句话,掏出了兜里的烟盒。
“啊——!”
几秒种后,一种类似于野兽咆哮的哀嚎,顺着车库内传来,这种简直不像是人能够发出来的声音,让人乍一听起来,感觉毛骨悚然。
“哗啦!”
大约三分钟后,车库卷帘门再度被掀开,张晓龙步伐稳健的从车库里面走了出来。
“怎么样?”杨东看见他出门,扔掉烟头走出去问道。
“最近他确实没怎么走货,只卖了一批枪,是他儿子出手的!他知道薛家在本地不好惹,怕这把火会烧到他儿子!”张晓龙言简意赅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