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真是后者,那三苗国的医术毒术当真是深不可测,若是他日同大苍发生不愉快,且不论三苗国的兵力如何,但是弄出些罕见的毒药来,重则可屠城!
花蝉衣对着这本医书认真研究了几日,白术突然找上了门来。
花蝉衣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匆忙将手中的书藏在了案板下。
花蝉衣见到他,略微有些吃紧:“你来做什么?”
如今若是被靖王发现他们二人私下里有往来可就糟了,尽管靖王来此处的几率不大,难保靖王不会私下里派人跟踪她什么的。
白术瞧她这样子,嗤笑了声:“你这胆子真是越来越小了,今日便是靖王要我来的!你家在什么位置,还是靖王告诉我的。”
白术说着,面上闪过一丝玩味的笑意。
花蝉衣不禁有些无奈:“王爷要你来做什么?”
“你如今过的倒是自在,是不是比试完,你风头出够了,便松懈了?”
白术这训诫的语气令花蝉衣微微蹙了蹙眉:“所以你来到底是做什么的?”
白术道:“王爷说了,明年便是你在学堂的最后一年,他没时间给你拖沓,从如今,道年前这段时日,你随我去王府住着,我会没日没夜的训练你。”
花蝉衣愣住,心中忍不住哀叹了声。
她虽勤勉,可也有想忙里偷闲的时候,好不容易准备歇息几日,不想……
“我不随你去王府住着不行么?”
“难不成还要我往你这里一趟趟的跑?”白术冷嗤道:“花蝉衣,昔日我偷偷来也就罢了,如今你我都是王爷明面儿上的棋子,若是做什么不在他眼皮子底下,你以为王爷会对你我放心么?”
花蝉衣:“那我可以每日去王府。”
白术眯了迷眼,没答话。花蝉衣瞬间意识到自己说了句蠢话。
她偶尔去王府旁人或许还误以为她不知检点,若是每日都去的话,用心便免不了惹人怀疑了。
可花蝉衣一想起昔日靖王的纠缠,着实不想去王府住着。
一个靖王,一个白术,每日朝夕相处着,花蝉衣稍微想想,便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白术有些不解:“反正你如今自己一个人住着,你那夫君又不来找你,去哪住着不一样?你若去了王府也与我不同王爷必然会找人伺候着你,不比你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强多了?”
花蝉衣没答话,白术看了她一会儿,突然笑了:“花蝉衣,你不是担心王爷会对你做什么吧?你还真拿自己当金子了,人见人爱不成?”
花蝉衣没答话,算是默认了,虽说这种念头有点丢人,可花蝉衣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昔日靖王又不是没纠缠过她,还有白术……
花蝉衣可从未觉得自己到人见人爱的地步,反之,还有不少人看见她便心生厌恶,可靖王和白术确实都和她有过些牵扯,并非她自恋到疑神疑鬼。
白术道:“你放心,于我而言棋子便是棋子,我不会对你有太多想法儿,至于靖王你更放心好了,我像你保证,你为他所用后,他不会对你做什么不该做的!”
毕竟,靖王才是真正的冷血,绝对不会同自己的棋子产生什么牵连。
花蝉衣淡淡的嗯了声,如今同意与否,只怕也由不得她了。
花蝉衣翌日便到了王府。
同白术不一样,靖王提前命人替花蝉衣准备好了住处,就在白术所居住跨院儿一旁,然而这待遇天差地别。
院落大小虽差不多,花蝉衣院落内青石砖上的雪被扫的干干净净,屋内更是按照多数女子的喜好,装扮的清新干净,瓷器银器随处可见,还配了两个丫鬟,两个小厮,一个厨子。
花蝉衣无奈的摇了摇头,心说她这哪里是来同白术学什么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这是来享清福的,前来服侍她的丫鬟眼中闪过一丝羡慕的神色。
花蝉衣无奈的摇了摇头,来到书架前,怎料书架上一本医书也没有,都是些市面儿上时兴的话本子。
这靖王殿下,还真是……
花蝉衣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看向那四名丫鬟小厮道:“你们叫什么?”
一名瘦高的丫鬟道:“回夫人的话,奴婢名叫阿青,这是奴婢的妹妹阿蓝,两个小厮名为阿朝和阿阳,厨子名叫赵刚,小的们都唤他阿胖。”
这名字倒也好记,花蝉衣心说:“阿青阿蓝你们日后负责内室洒扫,传菜送饭。阿朝阿阳将院子收拾干净即可,其余有什么吩咐,我单独在同你们说。”
阿青道:“那夫人平日里出行由谁跟着。”
“我轻易不出去,顶多去找白术,你们不必跟着了!还有,日后叫我沈夫人即可。”
在这王府被唤作夫人,花蝉衣总觉得听起来怪怪的。
“是。”
花蝉衣不大适应被人伺候着,心知这几人一方面是服侍她,大概也是靖王派来看着她的。
花蝉衣问心无愧,倒也不怕靖王派人监视她,只是这种被监视的感觉着实不舒服,也不知白术追随靖王多久了,若是十年如一日都如此,花蝉衣想想都觉得难受极了。
花蝉衣简单安置下来后,也未多做耽搁,来到隔壁找到了白术。
白术院落内孤零零的,见到花蝉衣来了,突然道:“沈夫人,您这待遇可真好啊,我在王府待了这么多年了,也没有过这待遇,啧啧。”
花蝉衣没理会他阴阳怪气的:“王爷要你教我什么?”
白术闻言,正色道:“我如今会的,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