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思笑了笑说:“天下哪来永青不倒的店铺?钟二爷,你说十年百年的,算不算迟早?”
“晏夫人天真得很。”钟二爷冷冷道,“既然你自己找死,老夫一定会成全你。”
“客气了,”阮思的眼神一冷,“不劳钟二爷费心。”
荀县令刚想劝,被荀夫人一个眼神制住了,讪讪地低下头去。
钟二爷冷笑几声,将手中的茶盅砸在下人头上,“走。”
天色已近黄昏,阮思匆匆赶回晏家,窦一鸣早已在门房里等她。
“嫂子,夜行服和暗器都备好了。”
她回房换好夜行服,扎了个利落的马尾,扯过蒙面巾,招呼道:“豆子,我们从后门走。”
后门早已备好两匹快马。
两人翻身上马,趁着依稀的夜色,朝县城郊外的山岭里疾驰而去。
“嫂子,我听老大说,他们在那些人的必经之路上设伏……”
说话间,两人赶到晏瀛洲说的路口,果然看到一地狼藉的打斗痕迹。
窦一鸣见状急道:“看来碰上硬钉子了。”
阮思想起姚钰也带人来了,心中更加不安,说道:“豆子,陈烨他们一共多少人?”
“三十几个。”
姚钰那边至少也会来三四十人。
他这人心狠手辣,为了自保不惜牺牲阮家,如今要是想独占功劳,加害其他人怎么办?
两人驱马上前,分头查找有没有什么遗留的线索。
很快,阮思在树枝上发现一角衣服碎片。
黑色的布,暗红的底纹。
“豆子!”阮思心中一惊,低头看到地上斑斑点点的血迹。
窦一鸣忙答道:“嫂子,怎么了?”
“我们分开走,”阮思看向幽深的山林,“我去这边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