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行为在古代有些碉堡,但对于赵诚是很实际的变通行为。否则三天内就有可能被累死饿死……
永道街街口那间“陈氏典当行”门面很是不小,暮色笼罩下来时,他们的门口挂起了灯笼。
掌柜老陈头是池州城里有名的半黑半白奸商,平日里不苟言笑,对什么都没表情。像个面瘫。
木质本色的陈旧柜台上放着一架算盘,算盘珠子经年使用已是有些发亮光,看得出来,这老家伙是个相当精于计算的狠角色。
赵诚光着一只脚走进来,放了张发黄的房契在柜台上。
老陈头漠然的看了赵诚三秒钟,又看看房契,比划了三个指头,“三十贯。”
老陈头认识赵诚。印象中他是踏实的小伙,父母留下间漏风漏雨的祖宅,赵诚花了一年时间自己慢慢修好。这几年赵诚会同时接多份短工维持生计,不论什么活计,只要有就会做。填饱肚子且有了些积蓄后,赵诚买了两只小鸡,因技术问题养死了一只,还剩一只听说刚被偷了。
这些就是老陈头对赵诚的全部了解。
“价格似乎……”赵诚实在对这些知道的太少。
老陈头就此一句话不说,继续抬起书本阅读。
“那就三十贯吧。”赵诚只得妥协了。
老陈头面无表情,拍了张协议在桌子上,递过一只笔。
这东西用后世的话叫典当合同,赵诚拿起毛笔迟疑了下又放下,按了个指印。
老陈头照样面无表情,收了房契和协议后,有个膀大腰圆像是打手的大汉把几大袋铜钱扔了出来。
其中一袋砸在脚上,赵诚第一次体会到被钱砸疼的感觉。
没意料到三十贯会那么多,带着这么多钱肯定不行。这老陈头似乎有些诚信,于是赵诚又道:“我不方便携带,存放在这里慢慢支取行不?”
老陈头又拍了另外一种协议在桌上,递过笔。
这用后世的话叫存户合同,不过反倒让赵诚给他保管费。
赵诚觉得这相反是好事,如果在这时代他很大方的倒给赵诚很多利息,距离本金被坑应该就不远了。
果断又按了手印,带着临时支取的一百个铜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