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安点点头,转身就要走。
徐清欢却开口阻拦:“哥哥准备就这样去吗?”
徐青安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妹妹:“那客栈在城内,现在又是白天想必没有什么事。”
“那可不一定,”徐清欢说着吩咐孟凌云,“去寻张真人来。”
想起那个老道士,徐青安就心中一抽,如果不是看在宋大人的面子上,他早就将这个杂毛老道打得找不到北,他最看不上的就是这样的人,只怕还没拿到东西,先跟那老杂毛打了起来。
徐青安刚喝了两口茶,张真人就进了门。
在安义侯府养了养精神,张真人看起来又和从前一样,崭新的道袍穿在身上,胡须飘飘,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仙风道骨的气势。
徐青安看着不顺眼,冷哼一声,先行一步,张真人脚程却也不慢,两个人一先一后出了门。
“世子爷。”
到了门口张真人将徐青安叫住。
徐青安不准备与张真人说话,这老杂毛一向不安好心。
“简王府之行怎么样?有没有遇见什么事,听说谢家的人诡计百出,”张真人说到这里微微停顿,“观世子爷面相来看此次倒是十分顺利。”
徐青安冷哼一声,他才不会上当,不理会张真人翻身上马。
张真人不急不躁地接着道:“如今世子爷天仓圆润饱满,眉毛润泽,眼睛发亮,两颊红润,嘴唇浑厚可见要行大运,虽说过程中有些危险,不过小心行事必无大碍。”
他眼睛发亮,眉毛润泽?
徐青安下意识地要去摸眉毛。
张真人道:“世子爷应该有所察觉,最近做事定然很顺,多被人夸赞,这只是个开始。”
徐青安沉着脸嫌弃张真人:“不要以为这样一说,我就又会相信你。”
“真人所说句句属实。”张真人说到这里不为人知地叹了口气,声音极轻仿佛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
徐青安停下来:“你叹什么气?”
张真人抬起头:“世子爷很好,不过方才道人观徐大小姐时发现,大小姐身上的气比之前弱了许多,人周身之气,决定此人运道,所以道家常常提到观气以断运数。”
徐青安勒住马,整个人都变得郑重起来:“我妹妹怎么了?她会生病吗?”
张真人摇头:“那倒未必,只是要多加小心,尤其出门在外,身边不可离人,不管做什么事都要思虑再三,最好不要去做危险之事,”说着他捋捋胡须,“还有就是……”
“什么?”徐青安就要将耳朵贴在张真人嘴上。
张真人道:“远离陌生男子,尤其是年轻男子,这一点世子爷要牢记,以免会有什么损伤。”
徐青安下意识地点头,张真人说的也不无道理,谁知道王允那些人会有什么坏心,万一对妹妹不利……
虽说这杂毛的话不能相信,想到这里,徐青安沉下脸,盯着张真人:“你保证没有骗人?”
张真人道:“此事怎可乱说,世子爷可以思量一下,道人的话有没有道理,知人知面不知心,看起来道貌岸人的正人君子,谁知他就没有包藏祸心,安义侯府对付张家树敌不少,尤其徐大小姐这样柔弱的女眷,容易被人盯上,所以这段日子里,不管是世子爷认识或是不认识的男子,都不要让他们接近大小姐。”他这话可是发自肺腑之言,即便那些面容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人,也难保不动心,若不是这样他也不用这样煞费苦心。
徐青安咂了咂嘴:“我妹妹这危难要什么时候化解?”
张真人手指掐动仿佛是在算着什么,半晌才道:“要等到贵人前来。”
贵人?
“什么贵人?”徐青安一脸的紧张。
张真人闭上眼睛思量半晌才摇摇头:“天机不可泄露,道人知晓的也就是这些,只要那贵人一来,一切就都会好了。”
徐青安反复想着张真人的话,有句话说得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尤其涉及到妹妹的安危。
就像谢云、谢远这样的人,以后就都由他出面,有危险也只管冲着他来。
徐青安向张真人伸出手:“拿来。”
张真人不明就里:“世子爷想要什么。”
徐青安一脸不耐:“当然是平安符,为人解忧不给平安符的吗?”
张真人从袖子里拿出两枚用锦袋装好的平安符。
徐青安趾高气昂地接过来,一枚放在怀中,一枚挂在脖子上,也不知道为什么,戴着这符箓就觉得踏实了许多。
栈,徐青安下马就要走过去。
“世子爷留步,”张真人道,“不如让道人先去查看。”
张真人说完先一步向前走去。
见到有这样的道人上前,客栈的伙计立即迎过来:“仙人可需要供奉?”
张真人向客栈看去:“道人走了一路有些累,想进去歇歇脚。”
客栈伙计立即躬身相请。
客栈中人来人往,仿佛没有什么特别,客栈外也并不见有可疑之人,徐青安松口气,看来很顺利就能拿到谢远放在这里的东西。
徐青安想着就向前走去,谁知刚刚走了两步一把被人拉住了手臂。
徐青安下意识地要还手,耳边却传来雷叔的声音:“世子爷,是我。”
徐青安一怔:“是妹妹让你来的?”
雷叔摇摇头:“世子爷与谢远相见时,我发现有人远远地盯着谢远,大小姐命我一直跟踪此人。”
跟踪谢远的定然是谢云的人,徐青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