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记集团,这是在余温心里最讨厌的一个公司了,虽然这辈子还没有什么交集,但就光那个让人倒胃口的老板,相信也拉不出什么好粑粑。
虽然现在铭记好像对高考大力支持的样子,但其实背地里谁知道打着什么主意。
余温觉得季末这孩子肯定涉世未深,又在戏精学院读书,将来说不定就羊入虎口,自己可千万要给他提个醒才行。
余温看着没几秒的红灯,放开手刹,一边语重心长的对季末说。
“这个铭记集团可坏的很,特别是那个老板,别看长得人模狗样的,其实没有比他更无耻的人了。”
车子缓缓开动,空调吹风口里冷冷的凉风,对着季末脸上胡乱的吹来。
我什么时候得罪过余温吗?
季末原本想闪闪亮亮的报出自己的名号,被余温的一句无耻给硬生生的又折了。
余温转过了一个路口,若无其事的问道:“既然车子是铭记的,那你怎么会开着铭记的车?”
季末此时脸上终于有了些表情,却是皱起了眉毛微微低头,嘴唇也抿成了一条线。
余温都这么说了,季末自然是不能承认自己就是刚才余温口中那个无耻的人了,虽然他并不清楚余温这个结论是怎么下的。
但从余温的话语里,季末能很明显的感受到,余温对铭记集团和它的最高领导人,充满着赤果果的厌恶。
现下余温问起来,季末反倒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说了。
余温偷偷的关注了一下季末,此时季末的表情在余温的认知里,学名应该叫做窘迫。
季末这个表情难道是……
余温在一个斑马线前急刹车,停着等两位头发花白的老爷爷老奶奶过马路,老人家走的很慢,余温却无论后面的车子喇叭按得多响,都停在那一动不动。
趁着空隙,余温转过头对着季末说:“你一定是来做司机兼职打工的!”
此时后面车子的喇叭声正在放肆的叫嚣着,那急促的声音将余温的话淹没了去。
季末被急刹车拉的晃荡的一下,转头就看见余温在他面前笑着说话,那狡黠的样子宛如一只小狐狸,便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好吧,余温心中的猜想又一次被证实了。
不过好在余温并不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因为她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养得起季末。
高考这三天,季末都准时的出现,接送余温俩姐妹。
余温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每天都能见到季末,考试的紧张感竟然丝毫没有出现过,甚至还自我感觉发挥不错。
当结束最后一门考试的时候,余温随着沸腾的人群奔出考场,就看见季末高高瘦瘦的身影,站在马路对面一棵树下。
季末今天打扮的十分休闲,天蓝色的衬衫里面穿着一件白色的内搭,黑色的休闲长裤套在腿上,显得腿十分修长,手上拿着两瓶水,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眼眸黝黑清亮,和周围那些焦急等待的中年男人形成了强烈的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