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这本也没犯了什么大罪的袁文会就托着与他一起抓紧去的殷凤鸣的福气给一起放了出来。
然后这几个大难不死的兄弟们凑在一处,这么一琢磨,哎呦喂,他们这是沾了青帮的福,才得以活命啊!
可这位孙老太爷的地位太高了啊,他们想要见也见不到啊。
但是,真正替他们奔走的白云生队长,他们却是实实在在的能够见得着还联系的上的人啊。
得了,就是他了,我们拎着礼物去拜会吧。
于是这天津卫里最有名的混混们,就带着十二分的真心见到了救了他们小命的恩人。
那袁文会惯是一个会攀附的人,带着兄弟们在见到了人之后,就是噹噹噹的三个响头,就将这师父给认了下来。
他们这群混混们,就这样乘着白云生的名号,顺利的入了青帮的庙堂。
由着自己在下层的人脉,一下子就帮着师父把这偌大的天津城给抓在了手中。
而这位沉寂了许久的白云生,因着这契机,就为青帮在天津城内广招门徒,这人手一多了,大家的眼睛就自然的瞄到了原不属于他们的地界的天津码头了。
因着要抢夺地盘,袁文会手下的小混混们,盯着最多的就是在这码头上来来往往的钱粮帮的人。
真算起来,钱粮帮与青帮也本属于一家。
只是这帮派大了,自然也会分南北。
虽然每个码头上都驻扎了钱粮帮的堂口,但是在名义上来说,偌大的钱粮帮,总属于南方青帮所辖。
势力分南北,运河可就一条。
本应该是天津卫的地界里,却由着你钱粮帮的往来,往日里白云生没有在天津开堂口收徒,大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去计较了。
可是现如今,天津的大小杂八地纷纷烦人托窍拜白为师加入青帮了,你们钱粮帮还旁若无人的在天津内运码头上来来往往,那也未免太不把天津的混混给放在眼里了吧。
于是,袁文会在接到了自家手下的小弟的消息之后,就对今天晚上突兀出现的几艘初家的商船上了心。
其实若是在平时,也不是没有连夜搬运货物的商行出现在这个码头之上。
可是像是初家这样,还有着钱粮帮的保驾护航的做法,就有些让人不开心了。
袁文会之所以挑今晚上下手,本也不是想要找初家人的麻烦。
只不过想要让今天负责这一趟商活的掌柜的知晓,从今往后,在这天津卫的码头上,到底谁才是说了算的人罢了。
只不过,他袁文会将人这么一抓,再瞧着来人,就觉出其中的不简单了。
因着他抓的这位钱粮帮的压货队的队长,竟然连他们初家的少爷都给勾出来了?
就在这袁文会觉得纳闷的时候,这初家三少爷却是笑盈盈的对着袁文会一拱手,开口就问到:“前边可是袁文会大哥?”
听得这大混混着实奇怪,接着话就回到:“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我找人报信,手下通报的可都是袁老大啊?
难道说我的名声都已经传到了山东省内了?
这袁文会正有些自得的时候,这带着点少爷金贵和傲娇的初邵军就将头微微一仰,说了句让袁文会都不得不从长凳上站起来的话。
“真的是袁大哥啊?”
“听说我白世叔刚在天津收了几个徒弟,当中就有叫做袁文会的。”
“我只听自家的工头说了一个袁老大,想都没想的就随意的问问。”
“没想到还真是袁姓大哥啊,那算算辈分,我叫你一声大哥却是没错的。”
惊的那袁文会这这那那的喏喏了一阵之后,又开口询到:“小兄弟,你可是认识我师父?”
而这初邵军也不客气,特别坦然的一龇牙,笑了:“认识呢,我爹跟白叔叔关系贼铁嘞。”
“咋地,你不是我白叔叔的徒弟吗?连白叔叔的老家是哪里的都不知道吗?”
“白叔叔没出来闯生活的时候,就与俺爹有过往来嘞,说是好到拜把子都不为过。”
“不信你回去问你师父,当初北上闯关东,那路上的余钱都是谁资助的?”
“不说以前,就说现在,俺爹与白叔叔还时不时的有书信往来呢。”
“所以我听到是白叔叔的徒弟,那自然是高兴,忙不迭的就跟着初家的管事的一起过来瞧瞧,可是白叔叔知道了我的难处,特意派你来帮我的吗?”
这话问的天真,一下子就将袁文会给噎在了当场。
他哪里知道这位小少爷有什么难处,他也不是过来帮忙的啊。
若说他是来干什么的……
袁文会瞧瞧还被他压在手底下的杜雷子,他这是借故来立威夺权的啊。
但是现在这个情况,他袁文会能直说吗?
他身后还跟着一二十号的兄弟,码头外还蹲着三四十个混混呢。
这人多口杂的,但凡他说错了哪一句,自然有那上赶着要巴结他师父企图踩着他上位的人将他给告发了啊。
现如今他能取得这等地位,全是仰仗着师父白云生的提携。
若是少了这个靠山,他在这天津城内不需一日,就要被打回原形,再做那以往谁都能踩上一脚的地痞流氓了啊。
所以,面前的这位少爷的话,他只能顺着说下去,他与钱粮帮之间的交锋,怕是也只能等下一次的机会了。
想到这里的袁文会哈哈哈一笑,立刻给收下的人使了一个眼色,将压着杜雷的手给松了开来,把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