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右边的那位,为了配合田学文的进度,也将手稍微的松了一松。
总算是能让初邵民脚尖儿落了地,不至于像是一只待宰的鸭子一般,被人拎着前行了。
就因为这个,初邵民对于田学文那是一百个感激。
他也不想这位从不曾说过话的新同学……此时为什么会赶过来帮他解围了。
只是凑过头到:“兄弟,谢谢你了!”
“若是我度过此劫,一定会好好的谢谢你的。”
你猜怎么着。
这初邵民也是个胆子大的。
昨天晚上初开鹏三令五申的不让他参与到这些乱事儿之中,甚至连给他送去保定陆军学院的事儿都答应了下来,可是这初邵民偏偏不念好,趁着众人的不备,就想跟在初家护卫团的后边,想要瞧瞧,这群人要将这些土匪给送到哪里去。
若是真送到督军府里,他能不能混着进去,凭着初家人的关系,在山东督军的手底下,寻个当兵的机会,从而有可能参与到围剿抱犊崮的战争中去。
只可惜啊,少年人的梦想,多数是头脑发热不切实际的。
这位小子之所以特别的想要参与到剿匪的运动中去,还不是因为这抱犊崮在山东省境内那响彻四方的名声。
在初邵民的眼中看来,与抱犊崮之间的战争,将会是山东省内最传奇的一场战争。
所有参与到此次战争之中的将领与队伍,都会成为一个有名有姓的人,最终被记录在史册之中。
而他,正是想成为这么一个名留青史的人。
比如说,在抱犊崮平定战争之中,战斗最英勇的年轻军官初邵民什么的。
只可惜啊,流年不利。
他还没干什么呢,就被身边的小厮长枪给卖了行踪。
初邵民才刚逃出了院门,就被他爹初开鹏给堵在了门口。
这下可好了。
原本答应的好好的送他上军校的名额也给取消了。
为了以防万一,他爹还派了七八个护卫,让他娘连夜打包行李,带着他一起进了济城,回到了济城初家公馆里。
一大早,就里边了。
等到了学校里边,初邵民就知道,自己那是就要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因为这济城中学的上上下下,那些酸腐的文化人,全都跟他爹有着不浅的交情。
就冲着他爹给学校里边捐助的那两栋教学楼……
学校也会给他的护卫们开绿灯的。
这下子,初邵民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连从军的希望都给人掐灭了。
现如今,他在危难之中,竟然有个人积极主动的伸出了援手。
你说初邵民他感动不感动啊。
他感动的就如同碰见了亲人一般,反手搂住了田学文的肩膀,特热情的对田学文突如其来的搭讪,予以了回应。
“哎呦,你就是田学文啊,早有耳闻,早有耳闻。”
“早听说有田家精英从北平转校而来,现如今终于见到了真人,何其幸也。”
“来来来,我等有缘之人,当浮一大白,咱们还上什么学校啊,此时应该去会仙楼内叫上三五个小菜,再来上一碗最有名的梨花白,谈天论地,才不枉我们如此不一般的相遇啊。”
“怎么样啦,咱们走吧?”
说到这里,初邵民竟还真的就开始把田学文往校门外扯,惊的周遭的护卫与田学文本人都连连阻止:“不了,不了,这马上就要打上课铃了。你我现在离校,影响也未免太过于不好了。”
开玩笑啊,世伯让人嘱咐下来的事情,他是要办的。
但是这办……也不能以耽搁了自己的学业作为前提……才能办成的啊。
而初家跟过来的护卫,那就更干脆了。
一个两个的往校园大门口的方向一站,齐刷刷的挡住了自家三少爷的去路。
见到自己的胡搅蛮缠,再一次失败。
初邵民不由的翻了一个白眼,跟周围的人反复辩白:“你们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我昨天晚上的确是太冲动了。”
“你想,我今年才多大啊,也不就是前朝可以娶媳妇的岁数吗?”
“我这岁数,嘴巴上的毛儿还没长齐呢,怎么好意思去学人家剿匪呢?”
“我经过他一晚上的反思,就转过这个筋儿来了啊!?”
“我就是想回家跟我爹说说,我不剿匪了之后,总可以去保定陆军学院去报道了吧?”
想得还挺美。
自家老爷为了能够打消你从军的念头,那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现如今是你自己放弃了最好的一次机会,还想着找补回来,再一次的踏入到从军的道路之上?
做梦吧您呢。
作为初家的精英,跟在初老爷的身边久了,自然就知晓了自己尽忠的老爷的心思。
这都是为了三少爷他的安全着想。
就三少爷这个跳脱的劲儿,若是让他从了军,要是一辈子不上战场还好点,若真让他逮住机会?
……
嘿,那麻烦可就大了。
……
充耳不闻的护卫们连同着三少爷这个刚认下来的新同学一起,把初邵民给拉进了课堂。
因着初三少爷从开学后就没来的缘故,他的座位就从最好的居中的位置,挪到了教室的最后一排。
这若是一般的富家少爷,先生们若是这样给安排了,那必然是觉得没有了面子,进入到课堂之时,必然要不满一番。
再有那娇奢点的孩子,说不得还要反抗一番,亦或是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