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同学们,只有朋友的交流,才没有辈份,没有男女,没有级别,所以,特别地自然、轻松,而且,朋友的感情,更容易打动对方,朋友的思想,更容易让对方接受。父子是父子,朋友是朋友,我希望我与擎宇之间,除了父子之间的亲情外,再拥有一份友情!”
似乎有点儿懂,但却基本不懂,同学们都沉默了。
“同学们,所谓的代沟,其实,就是因为年纪大的人,想得多,说得多,你们最怕的是长辈的唠叨,对吧?就象我现在,一直在唠叨,但同学们,就这一次,就一次,我以后不再唠叨!”苏岳东郑重其事地举起了右掌:“我保证!”
样子有点儿滑稽,若得同学们想笑,但又不敢笑。
“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成为儿子的朋友,成为你们的朋友吗?我告诉你们:因为,我希望你们,能分享我的生活经验,更希望我能分享到你们的年青、你们的活力、你们的快乐、你们的浪漫。哦,对了,你们一定在心里问:你们那一代人,那么古板,会浪漫吗?对吧?这也真是为什么我的儿子擎宇把今天的事交给我安排的原因,因为,这是他对我的考验――考验我够不够成为他人朋友的资格!我说得对吧――儿子?”
“爸爸――”苏擎宇早已不再哭泣,他惊讶:父亲太了解自己的想法了,这也许就是所谓的“知子莫若父”吧?可自己呢?自己根本不了解自己的父亲,哦,不,是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要去了解父亲……
“好了,同学们,今天,你们都是考官,都是我儿子请来,考核我作为他朋友资格考核的考官,而我的成绩,将会写在你们的脸上。今天,作为苏擎宇同学、宁丹凤同学、邢阳春同学、古立雄同学的十八岁生日的总策划,我的身份,将不再是苏擎宇同学的父亲,我只是一个服务生、一个导游、一个解说员。现在,同学们,请放开你们的肚子,好好吃饱你们的早餐,然后,我们出发。”
“至于玉剑峰到底有没有意思,今天来这儿好不好玩,我们就‘且听下回分解’吧!对了,早餐没有为你们准备酒,但中晚餐会让你们满足,我希望同学们尽兴,但别喝醉!”苏岳东终于微笑着结束了他的发言。
……
“他妈的,从来都以为我的老头子不错,狗屁,我打电话去,让他滚过来。”听完了苏岳东的话后,古立雄大发脾气。
宁丹凤紧锁眉头,思索着要不要给父母打电话;邢阳春也慢慢地举起了手机……
“立雄、丹凤、阳春,你们不要打电话,放心吧,晚上你们的生日舞会上,你们都会收到你们父母的祝福与他们的礼物的,他们很忙,你们就不要打扰了。”苏岳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他们的旁边。
“忙个屁!他能跟叔您比?豆大的公司,还他妈的装模作样!”古立雄边吼边骂,突然反应过来对方是苏岳东的时候:“叔……,叔,我不是有意的,您别生气!”
“呵呵,我生什么气呀?立雄,别忘了,我也是从你们这么大过来的,也会口无遮拦骂娘,虽然我现在不会骂,不代表我不能理解你们,我们的现在,是无数个日日夜夜的生活积累起来的,如果要求十几岁的你们也象我们这样,那是不合理的不实际的。”苏岳东毫不在意地说道。
“是呵,父亲他没有要求我象他那样沉稳,我为什么要要求他象我们那样疯狂?朋友在于知心、在于理解!”听到父亲的话,苏擎宇若有所悟。
但古立雄并没有这么想:“不行,我叫他们非来不可!”
“算了,立雄,说来不了,他们一定有要事,长辈不理解我们,我们觉得心烦,那我们自己呢?责人先责己,这可是我爸爸教我的。”当着父亲的面,拿他的话教育人,苏擎宇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擎宇说得对,朋友需要沟通,父子两代人,更需要沟通,你以后多与他们沟通,你会发现,其实,他们的想法也不难理解的。”苏岳东对儿子用他的话教育古立雄并没有什么不妥,更何况这是一句古语:“去吧,你们也去吃点儿,我们走。”
“爸爸,这儿真的有好玩的地方?”苏擎宇终于沉不住气,趁机问道。
“怎么,你怀疑?呵呵,保密!”面对儿子,苏岳东歪了一下头。
苏擎宇突然觉得今天的像样特别年轻,特别可爱……
“你们说,那堆东西是什么?怎么还在冒烟?”吃完早点的同学开始闲聊地指着小溪边上的一个大约直径两米的土堆。
“不知道了吧?这叫‘灰堆’,普通话叫什么我不知道,反正,我们这儿的人都这么叫,这是农民烧草木灰用的;知道什么是草木灰吗?那是一种最好的肥料,没有激素,用它种出来的素菜,那才叫真正的绿色素菜。”一位同学卖弄道。
“那么,农民伯伯为什么不在田园边烧,却在这个小溪边上烧呢?”又一个同学问道。
“我又不是农民,我怎么知道。”刚刚回答的同学,觉得被人将了一军,不耐烦地回道。
“是呀,在乱石滩上烧灰,那有浪费了,都收拾不回来……”喜欢思考的同学自言自语道。
“我知道了,这是在水边生火,符合消防要求!”
……
“同学们都吃饱了吗?吃饱了,我的考核也开始了。”苏岳东不无诙谐地说道:“走,同学们!住要好邻,玩要好伴,我到底是不是一个好伴呢?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