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六邪话道得有模有样,将这故事讲的绘声绘色,快慢正适,起伏辗转相兼,颇具那说书先生几分风骨。吴指南、四锅、五鬼和李白登都入了迷生了奇,成了台下搭茬听客。遂,一顿之后,六邪又把锅边当做醒木一敲,‘当’声彻响后,再次开了口,谈言:“上文书说道,九耘谷ao,三削麦无糟。那厮皇帝老儿李隆基,眼见这婢女生得玲珑仙玉,如出水芙蓉,登起了色心,施了些卑鄙手段,趁着夜黑风高,将这婢女骗到了偏宫,欲想来个霸王硬上弓。”
“咱们不由甚样废话,书接上文来品。俗有言,半饥半饱桃花色,死吃猛涨菊花黄。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灯烛火引动,皇帝老儿扑唴过来的那千钧一发之际,这婢女机灵一打,玉步咻踏,陡转玲珑身,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躲斥了开来。”
“却谁料到,十个梅子九个酸,十个官儿九个贪。这婢女被骗到偏宫之前,一厮太监宦奴竟在暗中耍了手段,酌了一杯**汤酒叫她吃下。今,偏宫侧殿四无人,灯火沙河夜夜春,这婢女虽说斥躲了开,但是此间刹里,那**汤酒却发了效作。仅几眨眼,这婢女就觉得天旋地转,步履蹒跚着身骨一软,瘫向地下摔了去。皇帝老儿见状,连忙踏上前来接住,搂在怀中,抱在怀里,走向了那万恶之床。”
书说至此,六邪忽故作神秘卖了关子,将下文精彩不多,但却从典籍当中知得,那些个说书先生每每这般掐文卡字时,俗家意思就是该收钱了。通常之下,都会在这般关键时刻派出自个徒儿,或者是小脚跟班奴人,拎个铜锣捏个锤,胸前挎个囊物,朝台周四遭敲敲打打绕上一圈。毕竟,这说书先生他也是人,也得吃饭。三瓜两枣不嫌弃,五湖四海来相聚,有钱捧钱场,没钱捧人场,道,亦有道。
六邪不知怎滴会的这说书本领,但此间不同他时,听客仅有吴指南、四锅、五鬼和李白。故,他才这么一卖关子,登就引得几人心痒难耐,欲想快些知道后文说录。于是乎,吴指南伸手抓起一把雪,捏成球,朝着六邪怀里一扔,催道:“给!这是赏钱,快些把后面故事说来听,否则我揍你!”
“得嘞!”六邪生的好,东风下雨东风晴,再刮东风就不灵。就在他皇帝老儿tuo guang自己衣裳,准备行欢做乐时,突然之间,借着那灯烛蜡火,竟看到这婢女手臂上的守宫砂,没了。”
“嚯!”四锅忽地一惊,问:“皇帝老儿看中的女人,居然也能被捷足先登?”
“可不是嘛!”六邪惬意的躺在锅里,说:“守宫砂可是世间女子的贞操象征,那皇帝老儿自许天子,见这婢女已非处子之身,登间勃然大怒,差点直接气死。前刻欲心似火,这刻却如凉水浇头,一蹶不振,唉!”
“那后来呢?”五鬼来了兴趣,问:“后来怎么样了?那厮皇帝老儿李隆基,到底有没有把这婢女给办了?我只想听些精彩的,不想听你瞎扯扯。”
“五师兄,啧啧啧。”六邪笑道:“你不是自许文人墨客么?怎对这龌龊之事也如此感兴趣?不怕你书本里头的那些个圣人教训你么?”
“我高兴,我乐意,要你管?”五鬼怼道:“快些把后面故事说来听听,莫在同我卖弄甚样关子,不然!哼哼!晚上有你好受!”
“嘶!”锅里虽热,身子虽暖,但六邪听得五鬼这话后,却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哆嗦。顿,开口道:“好吧五师兄,说便说,算我怕了你。”话至此处,六邪‘乎’地舒了口气后,才接着道:“那厮皇帝老儿大怒,恨不得杀了这婢女,还有那捷足先登之人。可一看这婢女实在生得玲珑仙玉,好看至极,便生了些不舍。将衣一穿,寻思琢磨片刻后,就唤得太监宦奴来,把这婢女弄了醒,想问问到底是甚人敢与自己争抢。结果,这不问还则罢了,一问,皇帝老儿听后直接气得吐血,昏了整整三天不醒。”
“怎么了这是?”吴指南好奇问:“人家婢女有个夫君也不奇怪呀,他皇帝老儿有甚好气的?”
“三师兄,此言差矣。”六邪:“俗话它说得好,龙生龙,凤生风,天生老鼠会打洞。那厮皇帝老儿虽然手段卑劣,令人不耻,但似乎他是真喜欢这个婢女。寻思着,这婢女既然做不成guo mu皇后,那做个妾妃也成。于是乎,便想问个清楚,然后暗中派人去杀了这婢女的情夫极其家室老小,抹平所有痕迹后,将这婢女占为己有。可没料到,这婢女她居然没甚家室,也,没甚情夫!”
“这怎么可能?”五鬼:“不是守宫砂都让人给抹了么?怎会没甚情夫?”
“咳!五师兄你是有所不知啊!”六邪:“俗话它说得好,这女人呐,不能生得太好看,否则就会被蜜蜂咬。”
“蒽?”李白一怔:“此话怎解?”
“咳!这婢女就是因为生得太好看,所以才惹上了祸端。”六邪:“原来在她入宫之前,她就被几厮恶人给糟蹋了。”
“可怜!”李白:“这婢女好生可怜!”
“小师弟,这还不算甚可怜,可怜的还在后头呢!”六邪:“皇帝老儿也算有情有义吧,听得这婢女被人给糟蹋了也不觉嫌弃,还叫她把那些恶人模样讲出来,然后亲自派人去给报仇,将其逮回宫中,千刀万剐。结果,你们猜怎么着?糟蹋这婢女之人,竟然是几个乞丐!”
“乞丐?”五鬼:“如此玲珑仙玉的女子,被几个乞丐给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