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四锅跑不动了,很快的,所有人都跑不动了。毕竟施展轻功本就是个耗费元气的事儿,追唴了这么久,几人都已累得不行。转了个圈后,几人就纷纷聚到一起,停歇了下来。独那厮小懒却是不知道个累,‘咻咻咻’的蹿来蹿去,且是越蹿越精神,越蹿越来劲。
“四,四师兄。”李白靠在距离四锅稍远处的一棵松子树下,喘了几口粗气后,问:“你不是说,这厮小懒快死了么?现在都过去了这么久,它怎还在活蹦乱跳,追都追不到?”
“是啊老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不说这该死的翃,体内有甚样邪祟之物么?怎到现在还不把它弄死?真是气煞我也!”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吴指南,这时躺在距离四锅近前的地上。因了那满头大汗,故把他脸上那些个鬼一样的妆容都给淋了花,使得他此间看去更像是一个鬼。
“歇会儿,先歇会儿,歇会儿再说。”四锅靠在那奇形怪状的石头上,累得如牛,道:“这事啊,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可复杂啦!”
“那!”六邪躺在李白旁边不远,问:“那我们还继续追这厮该死的翃不?”
“追个大锤锤呀追!”五鬼坐在李白靠着的那棵松子树上,一边儿把玩着自己脑袋,一边说:“这厮该死的翃跑得那么快,哪能追得到?照我来看,这事它得从长计议,不能继续这么草率下去。别忘了,师傅他老人家可叫我们今日离山。”
“不错不错,这事是得从长计议。”吴指南抹了把脸上汗水,登间,那鲜红的胭脂就像血一样沾染了他满手。但他却是不以为然,往四锅近前凑了凑,趁四锅不注意,‘唰喇’一把擦在了他衣裳上。
“说的对,说的对!”四锅没甚察觉,说:“师傅他老人家一言九鼎,说叫我们今日离山,咱们就得今日离山,要迟了,我怕师傅他老人家突然反悔,不许我们去了。”
“不去就不去呗,山下有甚么好玩?”六邪满脸不开心,道:“俗话它说得好,江湖险恶,人心更是险恶。外头的世界如此复杂,你们不如就留在这陪我守龙谷算了。”
“滚犊子!”吴指南斥骂了一句后就不搭理六邪,而看向五鬼,问:“老五你鬼点子最多,来你说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总不成就这样放了这厮该死的翃吧?”
“三师兄,你说是离山要紧呐?”五鬼却反问:“还是逮这厮该死的翃要紧?”
“这还用问?”吴指南不假思索,直言说:“当然是两件事情都要紧了啊!”
“…”五鬼登时无话可说:“…”
“三师兄,先离山吧!”忽然地,李白生了恻隐之心,开了口劝说:“这厮小懒吃了人参果后,修为道行可都比以前厉害了不少,凭我们几个现在的能耐,要想一时半会儿就抓到它,这!这好像是不太可能的事儿。”
“小师弟所言极是!”此间四锅似已经完全恢复了气力,猛地一拍身后那奇形怪状的大石头,站起身来看着大家,道:“这该死的翃已经是今非昔比,我们要想逮到它,恐怕得费不少时息功夫。最少也得等它这体内的人参果完全消化掉,然后才能出其不意,用陷阱逮住它,不然啊,没门!”
“那你倒是给我们解释解释啊,你之前不说这厮该死的翃要死了么?”吴指南愤愤不平,道:“现在看着它活蹦乱跳的,我心里难受!”
“三师兄,这其实是……”话到这里,四锅忽然看到了自己被抹脏的衣裳,眼角余光间,又看到了旁边那个奇形怪状的大石头。再一打眼看看离得很近的吴指南,四锅脸上莫名其妙洋溢出一个笑,似明白了些甚。接着,就一边朝李白那方走,一边继续解释说:“这其实都是那人参果,还有那冰玉床的缘故。”
“怎解?”吴指南并没发现异样,问:“干冰玉床甚事?你不说它体内有甚样邪祟之物,胎儿么?”
“是的,是这样的!”四锅走到了李白他们近前,用神神秘秘的笑看着吴指南,说:“它体内是有邪祟之物,也有胎儿,但这都是因了那人参果和冰玉的缘故。”
“四师兄,你快些说给我们听听。”李白催促道:“天色不早,下山要紧,莫卖甚样关子了。”
“小师弟,嘿嘿,我懂!”四锅看着李白云云不解一笑,看穿了他心里对小懒的那份恻隐之心。但四锅却没戳穿,一笑后,便看向其他人,解释说:“事情是这样子的,人参果虽然是女子貌样,但却为纯阳之物,其行属火,否则也不需要用我们的阳气去喂食它,植育它。而那冰玉床却是至阴之物,其行属水,冲也!”
“我明白了。”松子树上玩着自己脑袋的五鬼,忽道:“水火相冲,阴阳相撞,势必生出诡异之现象。正应了那句话,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
“不错,就是这个样子。”四锅说:“本来,人也好,翃也罢,吃下人参果后都得活动活动,以调息之法运转周天,将吃下去的人参果给化解吸食,这样才会没甚碍事。可是你们看,那厮该死的翃吃了人参果后就一直躺着,甚也不干。”
“这血气不通,筋脉堵塞,自然便会在体内凝结成物,也就是它体内的那两个邪祟胎儿。久来久去,这玩样就想从它体内爬唴出来,占据它的躯壳,也便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