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药吃了。”医者将手里的一粒药丸递给鲍罗。
相比较于三天前鲍罗在地牢中所食用的药量来说,现在的用药数量明显提高了许多,虽然一时间还不会快速至死但鲍罗的身体已经是出现了相应的症状。
“为什么我感觉肚子很胀。”鲍罗有些疑问,就在不久之前,他被从地牢中转移到了这么一座别院里,每天好吃好喝还有专人伺候着,但唯独自己不能够走出这个院子。
医者的笑容不是很自然,看上去更像是在哭泣一般,“这很正常,毕竟这种药只是短时间的抑制你体内的芽毒,我还在尽力的调制解药,相信再有一周时间解药也就该调配好了。”
“再有一周?”鲍罗看向自己手臂上早已经是蔓延到了胸口处的黑色蛛网,自己心里再清楚不过,面前的医生是在说谎。
虽然不知道他给自己吃下去的是什么东西,但这么些天以来自己每一天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变得有些迟钝了些。
身上的黑色蛛网也没有停止蔓延,只是感觉不到疼痛了而已。
“外面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鲍罗朝着大院外面看去,远处的高墙之上看不清楚,但每天夜里自己都能够听到,在这院子的周围总会有一队人数不少的军队驻守在这里。
不是卫城士兵,而是军营之中身穿统一甲胄的士兵。
每天夜里自己都能够听到那身上铿锵的铁甲相互碰撞。
医者当然是知道此时外面的情况,但唐柏均对他再三嘱咐不能告诉鲍罗实情,否则就要割掉自己的舌头因为他暂时还有用处。
鲍罗看出了医者的担忧,不过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可言。“外面是不是在打仗?”
医者瞪大了眼睛,害怕的看着鲍罗说道“这不是我跟你说的!”
鲍罗从他的表情上就能够看得出,“果然是炎阳的军队来了吗?领头的人想来应该就是那个冒牌薛仁了,真想亲眼去看看,他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让得众人都觉得他就是薛仁。”
“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什么都没告诉你!”医者慌忙的拿起药箱来逃了出去,自己必须要再第一时间去告诉唐柏均,告诉他鲍罗知道了,并且这件事情跟自己无关。
鲍罗眼看着他仓惶跑开,更加确信了这一点。
一名年轻的侍女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提着一壶茶水来到鲍罗的身边。
“您口渴了吧。”静舒对鲍罗轻柔一笑,眼神有些妩媚的将落在面前的发丝抚向耳后,一开始唐强说让她来照顾并且监视鲍罗她还有些不大乐意。
但自己现在虽然跟城主有写暧昧的关系,但终究不是城主夫人,对于这些命令还是要遵从的。
静舒也是在见到了鲍罗第一眼之后,整个人便莫名其妙的被他所吸引了,谈不上喜欢,单纯的就像是飞虫无法拒绝食人花所散发出来的香味一般。
“麻烦了。”鲍罗只是礼貌的回应一句,将茶杯端到自己的面前来浅尝一口。
静舒像是犯花痴一样,呆呆的注视着鲍罗的侧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情,俏脸上的红晕就和鲍罗茶杯中漂浮的两片红色花瓣一样。
“静舒”鲍罗回过神来,见她正痴痴的看着自己。
“啊,怎么了?”静舒有些意外的看着鲍罗,这些天来还是鲍罗头一回主动跟她搭话。
“你知不知道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鲍罗知道静舒对自己就像是路上遇见的某些女孩一样,她们总是会莫名的被自己所吸引。
静舒有些为难,怯怯的看了鲍罗一眼“少主不让我说。”
“现在这里就我们两个,就算你说了也没人会知道。”鲍罗对她温和的笑了笑“再说了,现在外面正在打仗还是这里更安全。”
静舒点点头,的确此时的院子里就他们两个就算鲍罗做什么除了她以外一时间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知道。
“要是让少主知道,是我告诉了你,他肯定要惩罚我的。”静舒摇了摇头,对鲍罗说了一声对不起。
“既然你不想说的话,那就算了我也不逼你。”鲍罗将只是喝了一口的茶杯放到一旁,“你走吧,顺便替我告诉唐柏均一声,说我闷了让他找别的人来陪我聊聊天。”
“我不能说啊。”静舒一听鲍罗竟然是要赶走自己连忙解释道“就算你换了别人来,她们也一样什么都不敢说,到时候你会比现在更闷的。”
“无所谓了,反正刚好可以换换眼睛。”鲍罗背对着静舒摆摆手,说着自己走进了屋子里去。
“等等”静舒明知道自己这么做会十分危险但自己就是没办法拒绝,“我要是告诉了你,你可千万不要说出去。”
鲍罗在心里笑了起来“当然不会,我只是想知道我们现在大概的位置,如果距离小吃街不远的话,我还希望你能帮我去买点东西带过来呢。”
静舒小心翼翼的四下打量一番,确认没有人在偷听他们走到鲍罗身边踮起脚尖来才勉强能够够到鲍罗的耳朵。
“我们现在的确是在城南,小吃街的话不远,就在出门向左三个街区的地方。”
静舒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砰砰砰的直跳,不确定自己是因为靠的太近还是因为自己违背了唐柏均的劝告。
“那你能不能帮我去买点吃的带过来,如果有酒的话最好不过了。”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想吃些什么?我自己就能为你做的。”
鲍罗摇摇头,尽管自己的心里很是拒绝但为了之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