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亚文的神色慌张了起来,就冲他全身的伤来看,方蓉一定不是善茬!
“思思,你也都说了,只是请大家吃个饭,没有必要的同事也就不请了。还是先把证领了,这没个结婚证,以后准生证都不太好办!”刁母侧着眼睛看了一眼刁亚文,笑着与我说道。
姜还是老的要辣一点,我抿嘴一笑,笑得及其勉强,“我结婚也就这么一个要求,彩礼钱这些我都可以不要,我只要方蓉出席我的婚礼。”
妈妈的手紧了几分,从她的神色来看,她就快要动摇了,也许她正在思忖着我的话。
“那这个肯定不好办,我们请她容易,可她来不来可是两码事哦。”刁母说着,看向了我妈,“您说是吧,亲家母!”
妈妈放开了我的手,将手放在桌子上,开口问道,“方蓉是谁?跟刁亚文什么关系?为什么我女儿一定要请她来?”
刁亚文与刁母对视了一眼,笑着一起说道,“就是个同事,能有啥关系。”
“阿姨,这就是您的不对了,您看看亚文脸上跟身上的伤,还不是方蓉弄的?不要跟我说,这脖子上的抓痕跟水泡,还有脸上大大小小的淤青还能是自个儿摔的!”我的声音及其洪亮,刁亚文脸上的伤痕触目惊心。
“我想你们刁家,差我一个解释。”妈妈说道,声音极冷,我甚至能感觉到她的身体有些轻微的发抖。
刁母神色也慌了,狠狠地白了一眼刁亚文,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说话也没有之前硬气了,“我说亲家母呀,这思思肚子都有了,那些事情真的是思思在胡思乱想。这亚文确实是受了伤,出差的时候听到说思思要把孩子流了,急急忙忙回来的时候不出车祸了么!”
“出车祸能起水泡?抓痕?”妈妈一拍桌子,“我算是明白了,你们一家人合起伙来骗我?我居然相信你们的鬼话!我就最后问一遍,刁亚文是不是外面还有女人?”
刁母气得脸涨红,试图去拉妈妈的手,被妈妈一把打开。
“说!是不是真的有人!”我妈也气得整个身体剧烈颤抖,“别以为我瞎了,我就啥事都听不出来!我就说我们思思为什么不肯结婚!”
“哎哟,我说亲家母,这孩子也不是你亲生的吧,而且你这个眼睛也看不见,我们现在可以跟你保证,以后不会亏待思思的。你看你这店面也该装修装修了,这样,彩礼我们给10万,你也别跟思思一起胡闹了。现在重要的是保下我孙子,您外孙,您说是不是!”刁母站了起来,半弯着身子跟我妈说道。
“思思不是我亲生的,可她也叫我一声妈,不是你们想欺负就能欺负的!给我滚!滚出去!”我妈甩开了刁母的手,“别以为有几个钱就能买孙子!我告诉你们,那是我外孙,跟你们刁家没有半毛钱关系!”
妈妈也从我们的对话中听出了猫腻,对峙中,她相信了我。我欣慰地淌下了泪水,一边流泪一边将他们往外面赶,“走啊,我妈都说了,让你们赶紧走!”
刁亚文倒是没闹,可刁母就死活不走,站在原地,稳如泰山,“蒋姐,你可要为思思这辈子着想,这孩子流了,要是出个啥,她这辈子都可能生不出孩子来。退一万步来讲,她生了孩子,不进我刁家的门,带着个孩子是个拖油瓶吧,且不说她养活得起孩子不,就算养活起了,以后一个拖油瓶,她爸还是个小偷抢劫犯,她还怎么嫁人?”
被刁母一说,我妈的神色有些慌,但语气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孩子我们自己会养活,穷点苦点孩子该有的我们不会亏待。这些你们都不用操心了!”
“现在一个孩子不是以前自己吃什么他就吃什么的年代了,你这个店一个月也挣不了几个钱,你眼睛不行,连独立照顾孩子的能力都没有,思思还不能出去上班,你想想,没有我们刁家,你们的日子该怎么过!好了,我想你也是个明事理的人,我们是不会亏待思思的,只是熬两年等生活好了,我们就把思思带到市里来。你考虑一下吧,我也不打扰了。”刁母说完,就拎起了包,走到门口又是语重心长地看着我,“你也别由着自己的性子,女人这辈子,为了孩子,能忍的不能忍的,都该忍下去。”
刁家人走后,妈妈捶胸顿足地流着眼泪,痛骂自己没有帮我把好关,可依然坚持不让我打掉孩子。身子她自己都盘算出来养活个孩子没有几十万是不行的,她也不肯让我去打掉孩子。
后来连着几日,她就一直守着我,连门都不让我出。
直到有一天,一个陌生的女人造访。
“能和你单独聊聊么?”这个女人年纪跟妈妈差不多,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水味,手里拎着的包看起来十分低调。
“您是?”我有些警惕,一般来光顾妈妈店面的人都是上了年纪且经济实力不高的人,这个女人一看就不是来消费的。
“沈景逸的母亲。”她摘下了墨镜,那双眼睛跟沈景逸的眼睛像极了。
我回头跟我妈说了一下,我妈依然不肯让我出门。
“这位大姐,您放心,我不会帮思思去医院打掉孩子,反而我会让她生下孩子。”女人三言两语便让妈妈撒了手。
跟着她来到了咖啡厅,她很优雅地为我点了一杯鲜榨的果汁。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你提个条件,我们只要孩子。我们的实力能让世上没有人知道你怀过孕生过孩子,生孩子这一年里你简历上的空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