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姐并没有对刚刚看到的发怒,而是很淡然地点了点头。
我从床上爬了起来,就往外面跑,被蕊姐直接逮了回来。
“在这里住了有两个月了,应该也知道这个小区没有几个人常住,只要蕊蕊在,你根本连门都出不了!想死也行,这里跳下去,蕊蕊也别阻止,抑郁症的孕妇跳楼很正常,况且你的经历还那么丰富,警察还查不出来你的男朋友对你做了什么?”沈景瑜已经坐在沙发上喝着茶了,蕊姐从来不沏茶,只在沈景瑜来的时候才沏茶的!
“你……”我气急败坏。
沈景瑜将手中的茶杯直接扔在了茶盘上,吸了吸鼻子,“怪只怪,你自己没能力为自己做决定!”
我原本想追上去跟沈景瑜理论的,却被蕊姐直接拉住了。我没好气地看着蕊姐,“你明明喜欢他的,你就甘心做他身边的一条听话的狗?!”
蕊姐垂下眼帘,思忖了片刻,低声说道,“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第二天,真的有人造访了,是妈妈来了。
他们居然将妈妈带了过来,妈妈消瘦了许多,摸着我小腹微微隆起,泪眼婆娑。
“还好!还好!”妈妈抱着我,“还好孩子还在。”
“妈,他们有没有对你做什么?”我心疼地看着妈妈,两个月没有她半点消息,我比任何人都难受。
妈妈摇了摇头,摸了脸上的泪水,从包里掏出一个盒子塞到我的手里,“刁亚文他们家来了好几次,我都告诉他们孩子流了,是你那个同学教我的!放心好了,刁亚文他们家不会再闹了。这个盒子里是我这些年的存款,我都带过来了,到时候还是要感谢你那个同学的!”
我接过盒子,打开盒子,发现盒子里面空空如也。
“妈,您这里面存了多少钱?刁亚文他们家进了门没有?”我紧张了起来。
“怎么了?”妈妈手顺势要去模盒子。
我赶紧将盒子合上了,“没!没什么!您先坐会,我把东西放好。”
妈妈给人洗个脚也才10多块钱,存款简直就是她的命,平日里她都是把盒子放在枕头下面的,里面的东西从来都不乱放。
我将妈妈安置在沙发上,自己找蕊姐借了手机,拨出脑海里那串熟悉的电话号码。
“喂!”接电话的并不是刁亚文,反而是我只见过一次的方蓉的声音。
“我找刁亚文。”
“思思?不必打电话过来了,听说你孩子也流了,那就趁此机会断个干净。”方蓉说完便挂了电话。
我再次拨过去,电话已经关机了。
“我的钱呢!”妈妈在客厅里大喊,撕心裂肺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