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那座高大巍峨的大门,面前的是一条黑白相间的鹅卵石路,两侧的草坪上植被茂盛,能够看见一些穿着深蓝色制服的人正坐在草坪上看书或是使用手机,欧式的二层小洋楼如同等待检阅的队伍一般整齐地排在梁晓的面前,每一个的外观都一模一样,远处的尖顶高塔上,古老的大钟缓慢的转动着,记录着千百年来奔流不息的时间。
周围静悄悄的,即便是那些看起来应该是这里学员的坐在草坪上进行自己活动的年轻人,也是那样的安静,让梁晓以为自己可能是走进了画中的世界。
等等,有点不对。
看着眼前的景象,梁晓有些不解,自己不是作为学员被招收进来的吗?那这里应该是一个学校才对啊?可是眼前的这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别墅区啊?
“这里是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的时候进行翻修的,以前能看的东西就只有那个钟楼,其他的就是复合型的宿舍了。”指着面前的景象,林夕琴笑着说道,“后来协会内开始重视新生血液的生活,所以将这里原本只有3平方千米的聚集地扩展到了15平方千米,称呼也从聚集地变成了联会,因为修建学校实在是过于引人注目,所以就建成了一个别墅区,反正圣彼得堡郊外有的是地,实际上如果是在俄罗斯东部,还能拿到更广阔的的无人区呢。”
听着林夕琴的介绍,梁晓对这个所谓的灵师组织,有些无话可说。
15平方千米,说买就买了,而且本来是想建学校?拜托啊,清华大学也才4平方千米好吗?
而且这么大的一个地方,现在看起来好像并没有几个人,也不知道是因为林夕琴所说的休假的原因,还是因为这个地方的人都那么的绅士。
“夕琴?你回来了?”
就在这时,一个明亮的女孩儿声音响起,只见从道路的一边,一名穿着深蓝色学院制服,罩着一件白色大衣的女孩儿朝着这边走了过来,金色的卷发与那高挺的鼻梁,以及那淡蓝色的瞳孔,一派地中海风格的外表。
“巧啊,艾薇儿。”林夕琴走上去,微笑着和艾薇儿击掌,“你出来散步吗?这可不像你,你这个季节往常都是不出门的才对。”
有些奇怪地望着林夕琴,艾薇儿挑了挑纤细的眉毛,轻笑着说道:“夕琴,你难道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被艾薇儿这样已提醒,林夕琴愣了一下,脸庞立刻苦了下来。
“对啊……那些家伙,又得麻烦我们在休假的时候加班。”
“这个不谈了,反正已经习惯了不是?”艾薇儿笑着说道,目光扫向林夕琴身后的梁晓,“我说,你不给我介绍一下这位小帅哥?看起来你今天出去还是有额外收获的嘛。”
“艾薇儿你别整天开这种玩笑好吗?他是这次新来的学员。”林夕琴看上去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啊……你好,我叫梁晓,来自中国。”梁晓急忙上前一步,朝着艾薇儿伸出手来,自我介绍着。
然而艾薇儿却是直接伸出双手,给了梁晓一个大大的拥抱。
“欢迎你来到提尔纳诺,以后我们可就是一家人了,一定要一起揍扁阿瓦隆和伊甸园的那些小鬼。”
双手扶着梁晓的肩膀,艾薇儿笑着说道。
“行了艾薇儿,你不要一开始就就给别人传授这些会增加我们工作量的东西。”林夕琴又好气又好笑,自己的这个室友兼同事怎么总喜欢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然而艾薇儿对林夕琴的抱怨径直一笑而过,随后问道:“对了,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而且还是你带过来的?哪位导师只招收了一名学员吗?”
林夕琴双手环抱着,盈盈一笑:“那你猜啊。”
艾薇儿迟疑片刻,猛然间蓝宝石一般的眼睛瞪大了:“喂喂,不会是,安南伯导师的学生吧?”
看着笑意盎然的林夕琴以及脸色略微有些尴尬的梁晓,艾薇儿顿时释然了。
“真是不可思议,没想到让整个提尔纳诺都在议论的安南伯新学员居然会出现地如此平凡,不过能在圣痕刻印之前就见到今天我算是没有白跑出来一趟呢。”
说着,艾薇儿的手指着后方说道:“这不是刚好吗?顺便带这位小哥去看一看安南伯那边的情况,今天可是最好的时候了。”
艾薇儿笑的有点诡异,一副有好戏要看的样子。
林夕琴摇着头叹了口气,回头望着梁晓:“我带你去安南伯先生那边吧,今天情况特殊,可能……嗯,稍微有那么点吵,不用在意的。”
话里有话,梁晓倒是听出来了一些,似乎那个姓安的大叔在这里确实有名,不过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来听,似乎也只是一些能够成为茶余饭后谈资的名声罢了。
跟随着两人的脚步,梁晓一边前行着一边望着周围的建筑,一路走来,全都是同一个款式的二层小洋楼,而且都还设有玄关,每个房屋之间的横向间隔都在三米左右,形成了一个个的巷子,估摸着如果从某个口子里走了进去,里面那些房间可能会组成一个别致的迷宫。
说实话,仅仅是这些东西,梁晓已经想象不出究竟得花怎样的天文数字才能把这个占地15平方千米的地方布置成这个样子了。
就在这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道路两侧的巷子里传了出来,只见一大群穿着联会制服的青年从巷子内走了出来,仿佛是要参加什么集会一般朝着同一个方向大步前行着。
但是梁晓搭眼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