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早就听闻这个义善伯府的二姑娘是个聪慧过人的,如今看来胆子也不小,朕倒要看看,这个让世子倾慕的瘸姑娘是个什么模样?”
“宣……”
“宣义善伯府二小姐沈小夏觐见……”
不只是皇上好奇,就连朝堂上的百官也好奇的很,一个才华横溢又胆量过人的瘸姑娘是什么模样?
所有的眼睛都望着紧闭的漆红色的盘龙镂空殿门,等着它缓缓的被推开,大殿外依旧在飘着小雪,几片雪花慢悠悠的飘了进来,让殿内有点湿热紧张的气息凉爽了一下。
只见一个身披白色锦织兔鼠软毛夹边带帽斗篷的姑娘,袅袅而来,步履轻快,四平八稳。行走之间,如弱柳扶风,雪花轻轻的拍打在她的身上,又慢慢的从她身上滚落,飘到了她的脚底,又被带了起来,像是调皮的在同她嬉戏玩耍。
众人疑惑了,不是说来的是义善伯府的二小姐吗?那个二小姐不是一个瘸子吗?
见这个姑娘行走之间仪态万千,步步生莲的模样,怎么看都不是一个瘸子啊!
姑娘走进大殿,揭开斗篷上的围帽,终于漏了脸。
众人又在心底一片唏嘘。
巴掌大的一张小脸,几乎被一双黑曜石一般大大的眼睛沾满了。乌黑乌黑的大眼睛里闪着点点星光,深邃到让人一眼就看了进去。白皙的脸蛋,小巧的琼鼻,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而朱,真真的一个小美人。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黄鹂一般的声音,清脆中带着甜美,听着让人舒服。
皇上看着下面规规矩矩的跪地扣礼的姑娘,心中差异。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见了他敢直视的皇威的,刚刚这个小姑娘一进大殿就对上了他的眼睛,竟然古井无波没有退缩。
“你是义善伯府的二姑娘?”
“正是臣女。”
“放肆,义善伯府的二姑娘不是个瘸子吗?”
听到皇上的厉呵声,下面的官员都吓得一激灵。就连何太傅和沈子生都为沈小夏捏了一把汗,先不管小夏为什么不是瘸子了,只要是让皇上不高兴,就是有罪。
而跪在大殿上的小夏却始终气息平稳,再次抬起头来。
“皇上,臣女并不是瘸子。”
站在大殿最前面的唐丞相抓住机会,指着沈小夏也是一声厉喝。
“你既然不是瘸子,竟然敢欺骗皇上,这是欺君之罪。”
转而又抱拳向皇上,义正言辞的求禀。
“皇上,先有义善伯抗旨不尊,后有她欺君罔上。以九州律法,义善伯府应该满门抄斩!”
此话一出,百官赶紧低下头调整一下自己的呼吸,胆小的更是装起了木头人。这件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全凭皇上的态度。
唐丞相权倾朝野,又有唐贵妃宠惯后宫,唐家势力庞大。看如今唐丞相的态度,是不能善了了,百官自然就没有几个敢站出来趟这趟浑水的。
“唐丞相,义善伯与人为善,岂能随便满门抄斩,下官看不顾九州律法的人是你。”
沈子生看不得小夏跪在地上被人指责,明明她没有错,怎么能受到这样的委屈,再说这件婚事本就是有人蓄意的阴谋。
念此,沈子生握紧了双拳,他以为答应了雪贵妃的条件,她就会放过沈小夏,没想到最终还是把小夏置于漩涡之中。
“皇上,请您三思。”
何太傅指着唐丞相又道:“唐丞相似乎一直对义善伯心存不满,难道想在大殿之上颠倒黑白,以权谋私不成?”
唐丞相做了一辈子的官,也不是白当的,岂是别人说两句就的退缩的人。
“何太傅和沈大人都与义善伯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真正别有居心的人是你们才对吧!这件事本来就于本官没关系,本官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
“你……”
何太傅被气的吹胡子瞪眼,又要据理力争。
这时跪在地上的沈小夏开口了。
“这位大人说您是就事论事,那么请问我何时欺君了?”
“你明明不是瘸子,却欺瞒众人是个瘸子,让皇上误会这不是有意欺君吗?”
小夏面不改色,淡淡一笑。
“大人也说了是众人误会了。可不是我自己说自己是个瘸子的。我只是觉得那样走路既舒服又有趣而已,九州那条律法规定人的走路姿势不可以一瘸一拐了?”
“小丫头,你这就是强词夺理了!”唐丞相没想到这个小丫头在大殿之上敢张嘴说话,而且还牙尖嘴利。
“臣女这是第一次见皇上,自然就不敢藐视皇威,所以就不敢向平常那样胡闹,自然循规蹈矩。就算是欺君之罪,也是那些在皇上面前说我是瘸子的人才算是欺君。”
说到这里,沈小夏再次对皇上叩首。
“还请皇上明断。小女虽有错,也是错在平时胡闹惯了,让所有人都误会我是一个瘸子。小女既然不是一个瘸子,又是伯府的姑娘,自然不愿意给别人做妾,父亲自然也不愿意。谢谢皇上的好意,如今澄清了误会,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大殿内又是一顿寂静,所有人都等着皇上的决断,这件事如今到了这样的地步,已经说不清是谁对谁错了,主要还得看坐在龙椅高高在上把握着众人生死大权的皇帝的意思了!,
“朕说出口的话岂能当做儿戏?”
皇上此话一出,众人就明白了,看来皇上这是让义善伯府的二姑娘必须嫁了,不然义善伯就要倒霉了!真是有点可惜这姑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