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上礼拜六的时候,我也差一点就进库房来了。我用手机上的手电在门口正往里面照的时候,才发现库房尽里面的墙面早就不知道被雨水腐蚀多久了,到处都有发霉的样子。屋顶的横梁下还用两个大木方支撑着,看上去好像一不留意就会坍塌的样子。地面上堆满了杂七杂八无用的废弃物,少数几处空闲的地方也是坑坑洼洼的,还有些雨水流淌过的痕迹。
按理说,在房屋交付出售的时候工人们也该连库房里面这些东西一并收拾干净,但估计他们连看都没看就走人了。反正也不多挣钱,他们才不会傻乎乎的给自己多找活干呢。
放眼看去,这里面东西堆的还真是不少:废旧的脚手架,渍满水泥的木板,还有一袋袋水泥;一面墙上还苫盖着早已破旧的,面目全非的塑料布;堆的小丘一样的破水管和两大箱子锈的都快烂掉的铁钉等等,所有这些几乎占据了库房的三分之二的空间。墙面上一片斑驳,到处都是蒙着灰尘的蜘蛛网。意想不到的是,在靠里的一面墙上,我竟然发现了一扇窗户,可却是脏的可以。整个房子里面都弥漫着一股混合着发霉的和灰尘的味道。
这里的砖瓦支柱什么的都好像彼此厌倦对方,一副各自为政的样子,随时会分崩离析一样。整个库房就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朽一般,就等着哗啦一声塌了,倒了才觉得痛快。我想到时候在叫上一辆铲车轰隆隆的开过去,然后就一干二净了。
大概是我开门动静惊扰了什么,我听见了一些悉悉窣窣的声音从墙角传来,似乎里有什么小动物慌慌张张的跑开了,就一恍惚的功夫,就又悄无声息了,房屋里又是一片死寂。
就在我鼓足勇气想往里迈步的时候。
“小兔崽子,你想干嘛?”老妈的咆哮声传了过来,而我抬起的脚此时还没来得及放下呢。
一回头,老妈就在身后站着,眼睛瞪得老圆,一点没有平时的佛系架势。“早就和你说别乱跑,尤其这里,要等大人们确定安全才可以进去,别说你都忘了。”
我不得已的挪回了脚步,一脸不情愿的看着她。
“我问你,记住了没有?”老妈的音呗有点高了起来。
“记住了。”我喃喃的说,声音小的像只蚊子。
“那就赶快的,离库房门远点。”
我把门一推,“咣当”一声它就掩上了,其间还震落了不少灰尘。
“别再让我看见你到这来,知道吗?”老妈大叫着。
“哦。”我不耐烦的重复着,“听见了,知道了,知道了,真是的。”
“看来你就是太闲了,就应该让你和你哥哥一起干活去。省的我还得时刻担心你被木头堆压到了。别再过来了啊!”老妈忍不住的继续唠叨着。
“行,行……别再啰嗦了好吗?”
趁着老妈还没反应过来我在数落她,我就早已跑的远远的了,只是即便这样,我还是时刻惦记着这乐杏惺裁丛谖引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