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礼拜六,在客厅里竟然没看到哥哥的影子,平时休息的时候他不都应该偎在沙发上看电视吗?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
“哥哥呢?”我问。
“他啊,突然说要做什么模型,自己在房间里鼓捣呢。”
老妈抹抹额头上的汗水说。她身上穿着一件旧衣服,上面灰扑扑的,家其实早已经搬利索了,但老妈这个人恨活,又要把里里外外重新打扫了一遍,这刚刚收拾到客厅。
“妈别那么累,歇会啊,活又不是一天干的。”
“呦,嘴真甜,怕我累啊?要不你来收拾吧。”老妈装模作样的要把手中的拖布递给我。
“那个,我先去找我哥了。”我慌忙跑上楼梯。
“哈,小没良心的。”身后传来老妈的笑骂。
我回头做了个鬼脸,然后冲楼上喊着:“哥!”
哥哥的声音从房里传了出来。“什么事?你上来吧。”
走进他房间,哥哥正在专心摆弄着什么,身上穿着一件沾满油彩与粘土的围裙。身旁的一个不大的木台上放满了几袋粘土,几把刀和一些木质的工具。
“什么事啊?”看到我进来他问道。
“没事,只是看看你在干啥。”
“做模型呗,还能干啥?”
他把手里的东西扬了扬,让我看。虽然,还没有彻底成型,但是依旧能分辨出那是一个船体。我在他身前的一本样册上看到了一个军舰的图型,估计就是他想做的吧。
哥哥又揪一小块粘土,又是揉又是搓的调整着形状,又用牙签在上面勾勒出线条,看样子应该是舰炮一类的部件。
“你什么时候又喜欢上做模型了?”我说。
哥哥总是莫名其妙的会喜欢上一些东西,我记得有一阵子他迷上了养那些爬行动物做宠物,什么蜥蜴啊,宠物龟啊,更有一回他竟然还养了一条蛇,结果是直接被老妈扫地出门。后来听老爸说,老妈从小最怕蛇,有那样的结果,一点都不奇怪。为此,哥哥还郁闷了好几天。
我环顾四周,一个架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粘土模型:军舰、坦克、战斗机,甚至还有一艘航空母舰。
“都是你做的?”我把玩着一架战斗机问。
哥哥笑了笑,骄傲的说:“都是1:200的尺寸。”
“酷啊!”我赞道。
听到我的赞扬,哥哥显得更有兴致了。他示范给我看,粘土应该这么捏揉,工具应该那么使用。做出泥胚后还要窖烧上釉等等。
我拿起了一块粘土,在手上把玩着。它摸起来冰凉凉的,好像还有很多细小的颗粒。我学着哥哥的样子,把手用水蘸湿,不断的抚平粘土表面,直到它变得像绸缎一样平滑柔顺。
那么我捏个什么好呢?
雪霏第一时间在我的脑海里冒了出来,就她好了。我先是根据脑海里的印象捏出了她修长苗条的大长腿,接下来是柔软纤细腰肢,很快窈窕玲珑,凹凸有致的身材就显现出来。
“你的水平还真不简单呢。”哥哥说。
“应该是总和轩萱在一起被熏陶的吧,她在美术方面很棒的。”
“轩萱?就是那个古怪的孩子吗?”
“是啊,你见过的。”
“你捏的不是她呀!”
“嗯,是啊,不是她,也不是董思。”
“那你捏的这个人,就是你总去仓库的原因喽?”哥哥突然话题一转。
“啊?你怎么知道的?”我一惊。
哥哥桀黠的笑了。
究竟怎么回事,我觉得心里毛毛的,不明白他在笑什么。
“其实我不知道,我只是看你总往库房跑,奇怪而已。”哥哥还在笑,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
他在诈我,我顿时觉得自己真的是傻的可以,上帝把智慧洒向人间的时候,我一定是打了把伞。
“那么说吧,究竟怎么回事?给我个好的理由,好让我不和咱爸妈说。”
“哥,你这是明晃晃的威胁。”
“那又怎么样,犯法吗?要不我帮你报警啊?”哥哥涎着脸说。
“可是我答应人家不向外人透漏她的存在的。”
“我是自己家人啊,不算是外人。”
我突然发现哥哥学坏了,不再是我记忆中那个忠厚老实的好哥哥了。哥哥欺负我,朋友也不正常,我这是怎么了?水逆吗?还是说流年不利啊?
“别找理由,只是你太笨而已。”
竟然是雪霏的声音传进了脑海,这货能不能别一天到晚的窥探我。我看她不应该是什么神魔,她应该是天网(致敬终结者),时刻观察着我的动向。
“哥哥他知道你的存在了,怎么办?”我借机向她传递着信息。
“怎么办,凉拌呗。”雪霏阴阳怪气的回应着。
“凉拌?搞什么鬼,能不能好好说话啊?”
可是等了半天,雪霏也没再吱声。这个家伙……唉……
“喂喂,你在发什么呆,说话啊?可别跟哥哥装傻。”
哥哥等了半天也不见我有回音,有些着急了。
不管了!一个个的都这样,都欺负我。爱怎么滴就怎么滴吧。我赌气的又搓下一块粘土,“先教我学会这个,不然一切免谈。”我赌气的说着。
哥哥想了一下,觉这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于是就答应了。但我们还是低估了创作的难度。粘土在手指的温度影响下开始变干,随之而来的的就是碎裂。
在一次又一次的摸索下,浪费了不少材料和精力,雪霏的五官也终于成型了。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