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武看着被打的皮开肉绽的王二郎,手上的鞭子力度降低了许多,这可是王大学士的嫡孙,万一要弄错了人,这王大学士追究起来,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停。”
季长歌走到王二郎面前:“别以为你不说,我就没有办法找到七娘,即便是把京城挖地三尺,我也会把她找到。”
王二郎抬头看了季长歌一眼:“快去找吧。”
“看好他,人要是没了,你们提头来见我。”季长歌对着两名侍卫道,说完走了出去。
王玦看着季长歌走了出来:“他还是不说?”
季长歌点点头,诧异道:“你又因何去阻止拜堂?”
王玦略一犹豫,从胸前拿出两张纸,递给季长歌。
季长歌接过一看,发现是两张肖像画,人脸上画着几个鲜红的大叉叉。
“这是七娘?”季长歌问道。
王玦点了点头:“这是在王家发现的,是那天我送给温七娘的,而今天我突然发现有两张掉落在树丛里,温七娘不可能自己把自己的脸画花,所以我想王府可能有人对她不利,便想去提醒她,谁知道她已经......”
季长歌又看了看手中的两幅画,画中的是一男一女,男的坐着轮椅,显然是王玦,而女的脸虽然被画了,但依稀能看的出来是温璟,画中的两人看起来有点暧|昧不清,难道王二郎是因为看了这幅画。勃然大怒,所以把温璟给掳走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温璟被害的原因跟何云秀便是一样的,在凶手看来,这都是不守妇道的行为。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七娘失踪了?!”温祁冉闯进来看着季长歌道。
看着季长歌沉默不语的样子,温祁冉更加着急了:“方才王府有人来通报,说七娘失踪了。二郎也被抓了,你们怀疑是二郎做的?”
“是,他嫌疑很大,犯人很有可能就是王家人。”季长歌沉声道。
“不可能,二郎对我女儿那么好,他怎么可能做出伤害七娘的事情来。”温祁冉斩钉截铁道。
季长歌看了一眼温祁冉:“温大人好歹做过刑部侍郎,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是凶手,办案切忌先入为主,当局者迷。”
温祁冉沉默不语。季长歌说的没错,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便有些乱了阵脚。
“温大人看看这个。这是七娘掉在王家的。被王玦捡到。”季长歌把手中的画递给温祁冉。
温祁冉接过一看,心不由的一沉:“也许是某个顽皮的孩童信手乱画的也不一定。”
“温大人发现没,七娘的脖颈处有一道红线,胸口也有一道红线,你不觉得很眼熟吗?”季长歌指着那副画上的杂乱的红线道。
温祁冉心中一惊,这不是何云秀的死法吗。难道那个凶手这次的目标竟然是七娘?
“季大人,我们快点去找七娘,不要在这里商议这些了,晚了就来不及了。”温祁冉声音颤抖道。
王玦看着温祁冉的样子,意识到事情的严重。他并不知道那几个案子,只是认为有人不想温七娘嫁到王家。所以恶作剧,现在看来,七娘可能有生命危险。
季长歌摇了摇头:“盲目的寻找没用,京师这么大,我们没有时间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找,当年沈家发动那么多人,依然没能找到沈璎,何云秀也是,以何将军的人脉,他几乎调动了他所能调动的所有兵马,全城搜寻也没有在凶手下手之前找到何云秀,我们不能重蹈覆辙。”
“可是怎么才能知道大致的地点呢,王二郎呢?”温祁冉着急道。
季长歌眉头紧锁:“他不肯说,而且我们只是怀疑,并没有确凿证据证明他便是凶手,用刑也用过了,他依然只是说他不知道,他什么都没做。”
“其余人呢?审问了吗?”温祁冉继续问道。
“丁武正在审问,那几个轿夫已经跑了,我已经派人在找他们,他们应该知道凶手的身份,如果能找到他们,七娘兴许就能找到了。”
青柳走了出来,看见温祁冉便跪下了:“对不起,老爷,奴婢该死,奴婢没有把七娘子看好。”
温祁冉一把抓住青柳道:“你还记得当时的场景吗?”
“奴婢只记得前面突然停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然后就被什么东西蒙住了鼻子,后来就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发现嘴里塞了东西,眼睛也被蒙上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以为是什么习俗,后来到了王家发现不对劲,他们好像把我当做新娘子了,然后季大人就出现了,说七娘子不见了。”青柳道。
“定然是在那个停留的时候,有人把七娘掳走了,然后把青柳装成了新娘子抬到了王家,而且嫁妆也都被换成了石头,这短短的时间,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那几个轿夫一定不是普通的轿夫,肯定是凶手找人假扮的。”
“也就是说七娘根本没有到王家,半路被人劫走了。”温祁冉忧心忡忡道,正如季长歌所说,京城何其之大,除非整个京城的人帮着寻找,不然要搜索到何时,但那样便会惊动凶手,说不定便会害了七娘,嫁妆少了便少了,他根本不在乎,他在乎的是七娘能不能活着回来,本以为七娘嫁到王家,是个好归宿,没想到却是把女儿送进了火坑。
“季大人,你为何认定王二郎便是凶手?”王玦问道。
“从几件案子来看,王二郎都很有嫌疑,比如何云秀的案子,是他告诉我,陆逊很有嫌疑,结果证明陆逊并没有作案时间,沈璎那件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