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谋争斗猛如虎。”高弘毅感慨道,“看来等孝期一过,开封之行是不去不行了。”
“去见徒善义那是两个月以后的事了,现在说它为时过早。不过,可以证明一点,你一直与徒善义紧密联系没有错。”
“哦?亚父现在很是赞同啊!”
“我赞同是因为你这一来二去拖着招讨使完颜清搜刮钱财之事,他不提了,应该是徒善义暗中警告了他。可是对于徒善义这个人咱们还需慎重交往才行。”
高弘毅点点头,说道:“亚父说的在理,西南之行可以说徒善义运筹帷幄这一切,他有权谋更有权势,如今孩儿想要在金国站稳脚跟不被外人欺辱,还真要依靠他才行。”
“也不见得!”李贤长叹一声,“文龙被程云给接回来,如今成了西南将军,不能说与赵定尧没有关系。此事还需详查一下,老夫估计,徒善义那边可能对此事也不甚了了!记住,千万不可让文龙做了别人的刀。到时候你们兄弟自相残杀,那就是亲者痛仇者快的事了。”
高弘毅暗自感慨,关于二弟高文龙回来一事,他心中疑惑也是很多。只是目前还没有迹象表明,赵定尧参与了其中。
当然李贤虽然说得过于严重,可高弘毅知道他说的也有一定道理。赵定尧既然控制了程云,那他就很有可能也控制了高文龙。
再联想到自己初见高文龙之时,高文龙恨不得自己马上杀了赵定尧,这里面有没有原因呢?高弘毅不想乱猜,眼下赵定尧和那程云的美姬都在自己的手上,他要尽快去审问一下才行。
只是赵定尧因为手臂被自己砍了,一直未曾苏醒过来。现在能问的人只有程云的美姬了,她一直在程云身旁,知道的事情应该不少。
眼看着天渐渐暗了下来,两个人才发觉到这一来二去的竟说了两个时辰之多。
天闷热的很,李贤拿着蒲扇晃悠悠的摇着。
他边摇边笑着看了看高弘毅,“毅儿啊,正事说完了,该说说你的私事了吧?!”
“我的私事?什么事?”高弘毅不解道。
李贤轻笑道:“还能有什么事,你不顾性命之忧,冲到西南营救美人,此事虽然被你封锁了消息,可到底是瞒不住我。英雄舍命救美人,你出尽了风头啊!”
李贤很少过问他的私事,即便是有也是自己问他,他才会说。
如今他先开了头,看来是到了不能不说的时候了。
高弘毅干笑两声,说道:“亚父莫要取笑我了,救元惠儿一事,孩儿确实是冲动,但是孩儿并不后悔!”
“好,要的就是这个不后悔!”李贤爽朗的说道,“既然你不后悔,那我就亲自去元家帮你保这个大媒!”
高弘毅喜出望外,笑着说道:“孩儿也正有此意,只是一时还没想着该如何跟亚父说,没想到亚父倒先提了出来,如此可真就拜托亚父了。”
李贤看他高兴,脸上也是喜欢,说道:“毅儿啊,你现在也不小了。寻常人如你这般大,娃娃都几个了。我身为你的亚父,替你想的晚了。”
“亚父莫要自责,孩儿感激还来不及呢。”
李贤忽又叹道:“关于你的婚事,咱们怎么说都行。只是元惠儿与那赵定尧毕竟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如今你一时冲动把元惠儿给截了回来,元家那边还要想个妥善的法子交待才行。还有元惠儿对你的心意如何?”
高弘毅点点头,“亚父说的在理,孩儿也是拿不定注意啊。不过,惠儿与我早已私定终身,若不然孩儿也不会恁地冲动啊。”
对李贤,高弘毅是在了解不过的了。他对待礼法只有一个标准,那便是对我好的我便用,对我不好的舍弃之。也就因为此高弘毅才敢把私定终身一事告诉他。他毕竟还在孝期,大谈男女之事,若是让那礼法之徒知道,早骂的他狗血喷头了。
“如此那就大好了,你们两个你情我愿。那赵定尧又被你捉住,生死就在一念之间。元家看到这一点,应该也不会强加阻拦。”李贤分析道。
高弘毅坐在那小凳子上,看着远处慢慢掌起的灯笼,心思繁杂。
成亲到底是两家人的事,他虽然贵为西北将军,可要是让元家违背祖宗之法,将元惠儿再嫁给自己,可不是仅凭一句话就能成的。
“亚父,我这次特意给你带回来一坛好酒,尝尝?”高弘毅心乱的很,想要借酒浇愁!
“酒自然是要喝的,不过不是现在。”李贤说着站起身,看了看高弘毅说道:“毅儿,你与其跟我这个老不死的借酒浇愁,还不如去与元姑娘一醉方休。解铃还须系铃人,你们两个人的事,要靠你们自己解决。”
高弘毅犹豫片刻,破天荒的脸色微红。道:“那我就告辞了?”
“等需要我的时候,来找我就行,我一定去元家给你好好说说。”李贤大声的说道。
高弘毅激动的回了个好字,大踏步的离开了。
......
高弘毅离开小院,大踏步的去了书房,他吩咐屠苏去请元惠儿,同时让厨子做些上好的饭菜送来。
元惠儿回来之后,一直没有回家里,而是住在雁泥的院子里。她不回家,一是不知道怎么与元夫人和元好谦说,二也是担心元夫人强要将她送走。
毕竟有媒妁之言,即便是赵定尧死了,按照礼法,她也不能回来的。好在高弘毅命令众人不许谈论,所以元家人也不知道,给了他们时间好好商议商议。
屠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