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北护城主府仿佛处在一片死寂当中,除了打更的更夫,下人们还都在沉睡,而这时大小姐文姜便已经起床了。
原来,昨日深夜母亲程氏派人来说今日一家要星弟弟上香求愿,让自己也一块去,她才早早的起身梳洗打扮,免得耽搁了惹母亲不高兴。
雁泥起来之后往小姐的房里姜的房间里已经亮起灯了,便没有进去只是在外面候着。
她知道小姐在梳妆打扮自己的时候,不喜欢别人在一旁看。
小姐一向都是这样,她只要是出门准会精心梳洗打扮到自己满意为止,如若不然小姐无论如何是不会出门的,哪怕只是去见相距不远的夫人。她不喜欢被别人看到不好看的她,她要自己时时刻刻都是最美的。
一个时辰过去了,雁泥看天已经大亮,怕夫人责怪,便催促道,“小姐,辰时了。”
“知道了,快好了。”文姜不高兴的回道,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又上下的仔细打量了一下,露出满意的眼神,这才出门去了。
“小姐真漂亮!”雁泥看到文姜出来,一下子被她的模样给吸引了,高兴的夸赞道。
“雁泥姐姐也会夸人啦,你可是很少夸我的啊。”文姜笑着说道。
雁泥低头不语,文姜看着她扭扭捏捏的笑道,“雁泥姐姐打扮起来也是很漂亮的。”
“真的?”雁泥不相信的问道。
“当然了,要不然咱们弘毅大少爷怎么会对姐姐倾心不已呢。”
雁泥的脸仿佛都羞红了,“小姐,你又取笑我。”
再看文姜已经跑远了,雁泥连忙跟了上去,两个人有说有笑,花枝招展的样子看着就让人喜欢。
“没大没小,像什么样子。”程氏站在门口看见两人大闹过来,不高兴的呵斥道。
雁泥吓的立即跪倒,“夫人,奴婢知错了。”
文姜则快步走到程氏跟前,很是有礼的欠了欠身,“孩儿见过母亲,母亲安好。”
“你能安静一点,娘就安好了。”程氏说着瞪了女儿文姜一眼,然后冲着跪在地上的雁泥说道,“都是你给惯的,起来吧。”
“谢夫人。”雁泥恭恭敬敬的站起来回道。
程氏认认真真的端详了雁泥一会,又说道,“这儿有一个包裹,是石夫人的,她现在急着要,你跑一趟快些送到她府上去。”
程氏的下人,立即把准备好的包裹递到雁泥手上。
“这里面的东西很宝贵,一定要小心着点,还有不可打开看,免得石夫人说咱们家的下人不懂规矩,明白?”
“奴婢知道了,夫人。”
“去吧。”
程氏说完进屋了,文姜侍候母亲进屋,疑惑的问道,“母亲,那包裹里是石夫人的什么东西?怎么要雁泥去送啊。”
“你就别问了。”程氏不高兴的回道,等下人们准备好之后,一行人往文殊院上香去了。
......
彼时,高弘毅得知一家人要星上香求愿,本是一家前往,程氏却单单不让他去。下人们颇有微词,他倒没觉得什么,毕竟程氏并不把他当家人看,而且现在她的心里对自己很是不满,自己不去倒还省心,省的看她那张臭脸。
高弘毅在城主府里部署杀虎营的将士,以备晚上事情有变和防着石虎和一些宵小之徒,一个时辰之后,他部署完毕,看着天色尚早,便回到房间里准备看会书,趁着静下心来好好想想还有什么不妥之处没有,毕竟今天晚上的宴席容不得出错,也不敢出错。
这时,敲门声传了进来,屠苏在门口说道,“少爷,有人找。”
“何人找我?”高弘毅看着书随意的问道。
“来人自称是马将军的侍卫。”
“马堂风的人,他来找我干什么!”高弘毅一脸诧异的琢磨着,吩咐屠苏让来人进来。
那人进来房间,立即拜倒。高弘毅看他一脸的笑模样,好像有什么喜事似的,看着不像是侍卫,倒像是一个奸诈的商人,问道,“找我何事。”
那人回道,“弘毅少爷安好,我家将军说,从来到北护到现在一直烦劳少爷照拂,却未曾答谢算是失礼在先。少爷荣升杀虎营统领,将军杂事繁多一直未脱开身亲自前来恭喜少爷实在是二次失礼。
如今将军明日便要走了,将军说无论如何也不能三次失礼,因此特意在居所备好了酒席,特遣小人前来请少爷到府一叙。”
“马将军请我吃酒?”
“是的,还请少爷赏光。”
高弘毅顿时疑惑起来,这个时候马堂风请自己饮酒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难道是在搞什么阴谋,要对付自己?他心里疑惑,正要回绝。
只听那人又说道,“小人来时,我家将军特意嘱咐小人,说少爷乃是有大抱负之人,他日之成就必不在高将军之下,但是眼下少爷却空有抱负无施展空间,实在可惜。我将军说他有办法可以给少爷广袤空间施展抱负,只待少爷赏光一叙。”
“哦,马将军的口气不小啊,他可知本少爷有什么抱负!?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少爷如若想知,随小人去了不就知道了?”
“你回去告诉马将军,本少爷谢谢他的好意。只是这几日本少爷琐事繁多,实在是过不去啊。反正今日晚间父亲也会设下晚宴为马将军送行,到时本少爷定前去赔罪就是了。”
“怎么,少爷不敢去?”那人阴险的说道。
“哈哈,”高弘毅看着此人,觉得有些好玩,“本少爷去什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