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张奂被强逼着与檀石槐作战,导致损失惨重,朝中一应大臣俱是低头不语。
“该死的!”
“这就是你们的建议?就这点儿能耐,都给朕滚回家去吧!”
“你们这些……”
消息传回得实在不是时候,正好在早朝的时候,气得刘宏指着朝中大臣破口大骂。好半天,刘宏骂累了,才停了下来。
但刘宏眼中的怒色丝毫不减,反而愈发的旺盛,狠狠的喘了口气,吼道:“把那个谁,是张奂?不管是谁,立马给朕拿下!”
“至于你们,今天就在这里好好给朕想办法,想不到办法,就不准吃饭,也不准退朝回家。哼!”
说完,怒哼一声,刘宏直接离开了。
“气死朕了!这些混蛋一天只知道……哼,算了,还是找几个宫女消消火,免得被气昏了头。”
刘宏走后,朝堂可谓是炸开了锅。
“马大人……”
“袁大人……”
“王大人……”
……
所有大臣都被刘宏突然的爆发给吓了一跳,更是被刘宏最后的话给惊到了,这不,刘宏一走,立马就讨论了起来。
唯有几名刘氏宗老没有说话,只是相互看了看,便“含情脉脉”的留下了眼泪,不知道的人还以为……
“苍天啊,大地啊,大汉终于又有救了,陛下之霸气神武,不亚于光武帝,必能重振朝刚……”
这是大厦将倾,什么妖魔鬼怪都出来了吗?
其余大臣可没有管这些,一番讨论无果后,某人突然提到——
“诸位,不若召段颎段破羌领兵北上?”
“不可!”当即就有人反驳道,“羌人之害不亚于鲜卑,若是无有段颎,羌人必反。岂可轻动?”
“这……可眼下羌人未动,又无人能挡鲜卑之锋芒,何不……”
“不可!上次段颎不过入朝述职,羌人便有动乱之势,让段颎不得不提前离朝,这才让羌人重新安分了下来。”
“言之有理!可……现下又能派谁出征?”
“……卢子干如何?”
“不成,这混蛋竟敢对陛下不敬,岂能以之为将?况且……若是胜了,岂不是给了这混蛋一个嘲笑吾等的机会?不成,绝对不成!”
“那……”
满朝文武也不尽是酒囊饭袋,也有真正有着真才实学,一心忠诚于大汉之人,天黑之前,终于商议出了两个合格的人选。
已经泻了火的刘宏已经没有精力多想,一听便同意了下来,至于能否获胜,恐怕脑海中想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还在回味哪个宫女的身材更好吧。
有众大臣的“担保”,再次选出来的两人率领数万大军,分别从并州、幽州两个方向与鲜卑大军展开大战。
数月下来,可谓是打得旗鼓相当,互有胜负,令朝野震动,大叹选对了人。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被这些蒙蔽了眼睛,盲目的高兴。他们发现,所谓的互有胜负,其实不过是自欺欺人,因为没有收复任何一座城池。
“这难道是鲜卑的阴谋?”
他们脑中不由想到这样一个恐怖的可能。
要真是这样,那檀石槐就太……
实际上,这还真就是檀石槐的“阴谋”,他明白,即便打败了两个新来的人,也会有其他人被派来。若非这样,他早就像以前的匈奴那般,只要抓住机会就大举南下,一直打到中原腹地,如今说不定都到洛阳边上了。
这就是他聪明的地方,步步蚕食方是王道。
就这样,在檀石槐的刻意之下,你来我往的,打了数月,隆冬降临,汉军不得不撤退,再是“神武”也挡不住自然之力。
直到这时,朝中一应大臣才明白,他们对鲜卑,或者说对檀石槐可谓是束手无策。这次,哪怕是刘宏又发了好一通怒火,也没用。
这让原本以为只要自己没办法的时候,懂得发火,就会有人解决问题的刘宏,感到一阵无力。不过也真的仅仅是一阵,很快就过去了,又找人泻火去了……
束手无策!
大汉可谓是丢尽了脸面,然而这并不是结束,而是刚刚开始。
他们或许还得感谢檀石槐稳扎稳打的策略,若不然,尽起鲜卑大军,难保不会真的一战打到洛阳边上,被逼无奈迁都啊!
想比充满了震惊与无奈的洛阳,已经回返了弹汉山,则是充满了喜悦。所有鲜卑人都备受鼓舞,实际上,主要是因为檀石槐从拿下的各个大汉城池中掠夺的财物,令他们高兴不已。
然而,这个时候王帐中,却展开了一番与气氛不符的对话。
“单于大人,我们真的就维持现状吗?”格日多罗没有丝毫扭捏,直接说起在心中憋了很久的话。
“哈哈!”檀石槐大笑一声,道,“我儿可还记得去年我和你说过的话?”
格日多罗眉头微皱,似是在回忆。
良久,才语嫣不定的说道:“是关于如何才能拿下汉人的那次?”
檀石槐含笑点了点头。
格日多罗眉头皱得更狠,道:“人多难道就不能将他们全杀了吗?那样……”
后边的话,檀石槐没有心思再听。格日多罗的能力他还是知道的,也就在经验上还差点,不过这不用担心,随着年岁的增长自然会增加,可这个杀心?还真不好办,看似格日多罗的残忍是对族人以外的人,但是这是一把双刃剑,现在是对外族之人,或者说敌人杀心甚大,但是将来呢?
当没有了敌人,杀心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