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来了你俩，工作忙吧？”老板收起了菜单，先给白鸽和秦佳楠鸽子倒了一杯柠檬水，“姑娘，我前两天在新闻上看到的是不是你啊？”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秦佳楠刚要摆摆手否认，说老板你认错了，白鸽就点头，很坦诚地答应下来，“嗯，是我。”
老板干脆拽了条凳子在桌边坐下。
“你在我这儿吃饭这么些年了，你什么样我还能不知道吗？报纸上写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什么上学期间什么包养什么豪车我知道肯定都是那些记者瞎写的，你就是本本份份的姑娘，期末考试的时候占不上自习室，还在我这儿看谱子背题，我都记着呢。拿奖学金请客我也记得。”
白鸽听着，觉得老板提及的岁月，好像恍然一梦，不禁心里也一阵唏嘘。
“不过，以前总是和你一块来的那个小伙子，前一阵开始又常常来了。”老板扶着膝，“有时候在我这儿一坐就一下午啊，就点些你们以前常点的菜。那些关于你的不好的新闻出来那天，他也在，就盯着我这大堂的电视盯了一小天，上面关于你的新闻播完了，他也没走，就心事重重地坐着，也不知道想什么。”老板的语气，带了一点惋惜，他起身去下单，“我不懂你们年轻人的事情，今天可能是说的多了，你别嫌我唠叨……”
“怎么会呢老板，”白鸽笑笑地喝了一口柠檬水，“谢谢您和我说这些。”
秦佳楠接话，“要是下次您能把他撵出去就更谢谢您了……”话没落音，秦佳楠就“咦”了一声。
白鸽顺着秦佳楠的视线，向窗外望去，正撞见了裴思源的视线，一时僵住了。
裴思源路过西门，见到落地窗里面那道日思夜想的熟悉瘦小的身影，也愣住了。
裴思源最近总是在学校附近闲晃。
在心湖边，常常一坐就是一下午。
为了不想听裴母的唠叨，他最近很少回家，都是一个人住在学校附近的房子里。他一个佣人管家也没带过来，一日三餐就在学校附近吃，老是不由自主地点一些白鸽爱吃的，自己面对着一桌子菜，又吃不下去。
“小鸽……我们谈谈……”裴思源出声喊她，秦佳楠却将白鸽挡在了身后，转头冲老板喊：“麻烦给我们换一张桌子吧，我们不要靠窗的了。”
白鸽没有别过视线，她轻轻捏了捏秦佳楠的手臂，示意秦佳楠没事，然后走出了饭店，大大方方站在裴思源面前。“谈什么？”
“我有事要问你。”
裴思源伸手要去拉白鸽，被白鸽躲开了。
秦佳楠跟着走出来，“问问问！蓝猫淘气三千问啊！有什么好问的！你有什么脸问！倒是我有一堆问题要问你呢！欺负小鸽还没欺负够啊！是我们家小鸽哪点对不起你了啊？一脚踏两船的感觉怎么样啊？是不是只要是偷来的都特别爽啊？你现在怎么不去找你那个小未婚妻了啊？怎么不组成奸夫淫妇组合了呢？我们小鸽都有老公了，你还来纠缠她干嘛？”
之前秦佳楠骂人的时候，裴思源都低着头一声不吭，只有秦佳楠说出最后一句的时候他抬起头，看向白鸽。
他眼圈有点红，眼神里尽是难以置信和痛心疾首，还有白鸽分辨不出的苦涩和失望。
“她说的是真的？你……真的和陆元赫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