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佳文无所谓的笑了笑,微微耸耸肩,没有再去管老鼠,而是重新走向宛晨曦,蹲下身,拿起宛晨曦二次擦伤的手臂,眉头紧皱。
“是不是他们对你做的?”林佳文语气冰冷的问道,冰冷的却不是对着宛晨曦,而是对于蝎子男的不满。
随后,他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不妥,冰冷转而柔和,从裤兜里掏出钱包,从钱包的夹层中拿出几个创可贴,小心地给宛晨曦贴上。
动作轻柔,仔细,好像唯恐让宛晨曦受到一丝疼痛。
“我没事的。多谢林先生了,这次多亏了有你,不然...”宛晨曦感谢的说道。
“唉,这间酒吧是我一朋友开的,我也是恰巧来找他才看到,这里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不过还是来迟了,让你收到了伤害,你放心,我一定会很郑重。
林佳文的一番话让宛晨曦濒临绝望的心不经意间暖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她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上官秋寒的身影。
这一突然的变化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连忙摇摇头,想要将上官秋寒的身影从自己的脑海中摇晃出去。
“你怎么了?是不是头上的伤口又疼了?”林佳文见宛晨曦愣了愣神,有使劲的摇头,还以为宛晨曦的头上的伤口又开始疼了。
“没,我没事。”宛晨曦连忙说道。
“没事就好,我马上就送你去医院。”林佳文此时的表现就像是一个男人看到自己的女人受到了伤害一般,着急,关心。
正当林佳文对着宛晨曦嘘寒问暖的时候,在一边接电话的老鼠脸色大变,从之前的嚣张不可一世瞬间煞白,恐惧不已。
目光看向林佳文,如丧妣栲,身体在颤抖,心脏简直以时速一百八十迈在跳动,额头上的冷汗不断冒出,背后早已被冷汗湿透了。
“完了,完了。”老鼠全身瘫软到地上,双膝跪地,双目无神,口中喃喃自语。
老鼠的手下见自己的老大竟然跪倒在地上,还在自言自语,连忙上前去“嘘寒问暖”,却被老鼠一巴掌呼在脸上。
这个手下不知所以,自己不就是看到老大跪倒在地上,上去关心一下吗?不是功劳也算是一片好心,怎么还挨巴掌了呢?
一脸懵,所有人都一脸懵。
这还是刚才霸气无双的老鼠哥吗?这下真成了老鼠了,瑟瑟发抖。
“老鼠,你没事吧?你这就被一个小子吓尿了?”蝎子男已经将自己额头上的血迹擦干净了,包裹着纱布,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印度阿三,不满地说道。
自己都把西街的场子给他了,只是让他帮忙收拾一个小子和女人,怎么还磨磨唧唧,该提醒一下他,自己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老鼠,西街的场子你还打算要不要了?要是不准备要就直说,别在这耽误时间,大不了老子一会再找几个弟兄将这个小子废了。”
“闭嘴。”老鼠像是见到杀父仇人一般地盯着蝎子男,怒斥道。
蝎子愣住了,剧情不应该是这样的。
老鼠恨恨的瞪了蝎子一眼,脑子里飞快的转着该怎么办。
都是这个混蛋,怎么就招惹到这尊大神了。
刚刚的电话是自己和蝎子男的老大,也就是说,他们社团里的老大亲自给他打电话了。
这还不是重点,老大打电话来可不是要夸奖自己,而是狠狠地臭骂了自己一顿,还出口警告自己,自己做的事自己擦屁股,不要连累到社团。
甚至说要是林少要他的命,他最好也马上自裁,不然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就不要怪社团了,最后老大还说了,老鼠和蝎子已经被社团开除了,老大会马上赶过来。
听到这些,一向是以脑子成事的老鼠此时怎么可能还不理解老大的意思呢?
简单地说,他和蝎子惹到了不该惹得人,并且老大也惹不起,甚至老大还要亲自过来请罪。
不行,不能就这样认命,这一切都是蝎子搞出来的事,自己最多只是一个帮凶,而且自己也还没有动手,也就是说自己还有缓和的机会,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了,绝对不能错过。
想到这,老鼠立马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手下,跪着向林佳文走了过去,地上满是碎玻璃碴,老鼠一路过去,留下两道血淋淋的痕迹。
“林少,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和这位小姐,都是我眼瞎了,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次吧?”
老鼠边说还边使劲的磕头,没一会地上就又留下一个血印,而老鼠的额头早已是鲜血淋淋,他却像是没有知觉一般,仍旧不住地磕头,没有听到林佳文的原谅,他不敢停下,虽然他已经都快晕眩了。
正等着老鼠为自己报仇的蝎子男愕然地看着这一幕,傻了。
这是什么情况,不是要给这个小子教训吗?
要跪也是这个小子跪,老鼠你跪人家算是什么意思,脑袋秀逗了吧。
显然以蝎子的智商,还没有意识到自己一直在刀尖上行走,根本就是自找死路。
“你起来吧,血湖拉碴的,都吓到了宛小姐,一边道,却透露出上位者的气势。
“是,是,我这就滚一边去。”老鼠如蒙大赦,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狼狈的到一旁,连脸上的血都不敢擦。
“宛小姐,要不我先送你去医院?”林佳文的语气和刚刚判若两人,简直是柔和到心底。
“林先生,不用了,我这点小伤我自己回家擦点药就好了,现在已经很麻烦你了。”宛晨曦见老鼠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