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秦无衣摸了摸背后的玄铁重剑,又摸了摸腰间的匕首,感觉底气又足了很多。
“出发。”
秦无衣为自己加油鼓劲。
“就让天上的云彩做我的战袍!”
……
一转眼,就是一年的时间过去了。
繁星满天,茂密的树林中,不时传来一阵凄厉的鸟鸣声,甚至是令人心悸的野兽的闷吼。
秦无衣背靠着一块大石盘腿而坐,身前燃着一堆篝火,篝火上用两根树杈架起一根长杆,杆子上穿着一只剥了皮的野兽,被烤的油汪汪的,只是看一眼,就令人食欲大增。
一年不见,秦无衣那被火焰映的有些发红的脸上,虽然稚气犹存,却也更多了几分刚毅与冷峻。
似笑而非笑的眉宇,再配合上那微微翘起的嘴角,似乎是个明朗而和善的少年,却又有有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
他身上的衣服实在是有些狼狈,不仅脏,布满了血迹,而且破烂,很多地方都露出了里面的皮肤,腰间裹着一层兽皮,更为他增添了一丝狂野的气息。
“一年了啊。”
秦无衣轻叹了一口气,随手撕下一块烤肉,放在嘴里细细的咀嚼着。
因为没有调料,其实并不好吃,只是油大,习惯就好。
秦无衣回忆起他着一年来的经历,刚进入山谷的时候,可吃了不少苦头,受伤那都是家常便饭。
身上背负的玄铁重剑严重限制了他的发挥,强烈的不适应感让他犹如一个拼命搞笑的小丑。
他明明想高高的跃起,结果却摔了个仰面朝天,他原本想奋力的奔跑,结果却跌了个狗啃泥。
他引以为傲的敏捷,在这里完全失去了作用,能够依靠的只有笨拙的闪躲和ròu_tǐ的强度,这个强度当然不仅包括可以挥霍的力量,还包括抗击打的能力。
进入山谷的第一天他就身受重伤,如果不是依靠出其不意的掏出短剑,插进了那头野猪的脑子,那么被用来果腹的人就是他了。
克制与内敛,是秦无衣最大的特点,归结为一个字,就是藏。
永远不能让敌人看清你的底细,永远不要轻易的用出自己的底牌,如果一旦用出,那便是宣告着敌人的死亡。
就像他的短剑,除非找到一击毙命的好时机,否则他绝不会轻易拔出。
就像他背后的黑铁重剑,无论遇到多么危机的情况,他都恪守着嬴南的要求,从来也不曾将它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