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见沮授如此说,顿时愕然,没想到此公竟然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直接把所有的路都给堵死了,甚至在此之后不管徐晃怎么说话,沮授竟然没有丝毫的理会。
于是徐晃目视沮鹄,让他伺机劝劝这位顽固的老爷子,同时看好他,千万不能让他自杀,又派人守住这里,最主要的目的其实也是防止沮授逃跑和自杀,然后这才离去。
然而当天晚上就出事了,沮授在当天晚上在沮鹄的帮助下逃出军营,向东北方向跑了二十余里,幸好沮鹄立刻向徐晃报告,徐晃即刻带人去追,经过了半夜时间拉网式的搜索,总算是又将沮授给擒了回来。
徐晃当时为了抓人,根本没有细问,等到捉住沮授之后这才将沮鹄叫过来,细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见沮鹄满脸羞愧的说道:“不知道小人到底是哪里出现了破绽,家父竟然看穿了我早已投降的事实,他骗我说只要让我带他出营走走,让他祭奠一下因为他而战死的将士的亡魂,他或许可以考虑暂时未裴公效力,小人不虞有它,于是就带着家父出营,结果没想到家父竟然乘着小人不注意直接将小人打晕,然后逃走了,幸亏现在天气比较寒冷,家父的力气又不是太大,小人很快就醒了过来,醒来之后小人才知道上了当,连忙回营通知将军。”
徐晃通过察言观色,可以看得出来沮鹄的话出于真心,对方能够在关键时刻举报自己的父亲,足见忠诚了,所以他也没有怪罪沮鹄,对其安慰了几句,然后让沮鹄回去休息。
“这个沮授,还真是够顽固的,同时心肠也够硬的,竟然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利用,要知道在正常情况下,沮鹄这样做等同于纵敌,会被处死的,在这种情况下沮授都下得去手,还有什么是他不能做的?”
徐晃摇头苦笑,因为他自知凭着自己的能力,根本没有办法让这个沮授屈服,只好派人将其押解到裴青的营中,将这个难题交给裴青,而在押解的过程中,徐晃又特地交代负责押解的士兵首领,一定要看好沮授,既要防止他逃走,又要防止他自杀。
在终于将沮授的问题“解决”之后,徐晃暗暗松了一口气,总算没有让沮授死在这里,这可是主公点名要的人物,必须要活人,如果死在了这里,自己可就无法交差了。
随后徐晃部署兵力,开始准备继续进攻曹操的李典和史涣部,虽然李典和史涣在城外驻扎了五千人马,可是却并没有放在徐晃的眼里,沮授虽然是智者,可是他的统兵能力并不强,最多也就是三流统帅,可是自己却是一流统帅,在智力上也不属于沮授,武力上自认为也不错,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还打不过李典和史涣,那他真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徐晃在入城之后凭借着自己的威望成功招降了城内的守军,其结果是徐晃的兵力由三千扩充到了五千,已经能够跟李典和史涣的军队在人数上相媲美了,只不过徐晃知道,己方这五千人中的两千降兵军心士气方面都跟不上,如果守城的话还能勉强,可是外出作战的话反而是累赘。
所以徐晃命沮鹄为副将,率领两千降兵守城,他自己则亲自率领三千本部兵马与李典和史涣作战。
正所谓兵贵神速,徐晃已经料定,对方肯定不会料到仅仅一夜之间,武德城已然易主,所以第二天必定还会前来攻城,于是徐晃就率军在曹军的必经之地设下伏兵,准备乘机大破曹军,取得战略主动。
徐晃的预料果然没有错,李典和史涣根本不知道武德城已经易主,他们在昨日的攻城战中看出了沮授的统率力不够的缺陷,在回营之后经过彻夜商议,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对付沮授的办法,第二天一早,他们满怀希望的率军继续前往武德城,准备强攻武德。
然而正在他们有些得意忘形的来到徐晃设伏的地点时,突然听得尖锐的破空声急剧传来,许多将士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射成了刺猬。
“这,这是怎么回事?为何这里突然来了伏兵?这绝不可能是沮授干的,因为他根本没有必要这样做,也没有这样的条件,沮授麾下这些将士有一大部分都是临时招募的,训练并不充分,想搞设伏这种技术活,还是有些差距的。”在突然遭到袭击之后,作为军中主将的李典心中很是惊讶,一边慌忙躲闪,一边大脑急剧运转,思索和推测着敌军的身份。
其实这时候曹军的敌人很好猜测,不是沮授就是裴青的军队,他已经否定是沮授的军队了,那就证明来的人肯定是裴青的人马。
“真没想到裴青的人马竟然动作这样快,如此轻易就占领了武德城,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此设下了伏兵。”李典的心中很是震惊,从昨天白天攻城无果退兵到现在也不过是五六个时辰,可是局势竟然发生了这种变化,自己因为没有预估到这种变化,竟致局势如此被动。
虽然心中后悔,可是这也没有办法,李典连忙喝止陷入慌乱的将士们,下令让他们结成防御阵型,以便对抗敌军的突袭。
然而对方却也不简单,在第一轮的箭雨过后,敌将竟然又亲率大军杀了过来,企图冲过新一轮的冲杀进一步击溃己方的阵型,给己方带来重大伤亡。
李典知道这是非常关键的时刻,在这样的时刻必须想办法挡住敌军的冲阵,否则的话己方将会带来无法估量的损失,而一旦挡住,局势和损失就能得到有效控制了。
所以李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