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陛下,此事的确如此,当初朱车骑在听说董卓身死的消息之后,心中忧虑朝政局势,马不停蹄的赶往长安,将其所统五千私兵交给微臣代为管制,朱车骑来到长安之后直接去找王司徒,提出各种建议,并且主动请缨,为朝廷分忧,然而王司徒不知为何,竟然拒绝朱车骑的建议,而且还隐瞒朱车骑的事情,让朱车骑做他的幕僚,只可惜朱车骑的一腔报国之心,竟然沦为别人的幕僚,实在是可悲。”
裴青反正知道王允已经没有几天活头了,再加上现在朝中文有裴茂,武有吕布都在支持自己,而王允却处处针对,既然这样,自己又何必惧怕这个王允?正好还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削弱他的实力呢。
小皇帝听了这话也看向王允,然后说道:“王司徒,事情是否是这样的?你看能不能派朱车骑率军前去驰援徐荣将军?”
小皇帝的前半句听起来还很有气势,可是到了后半句却立刻变成了商量的口气,这让裴青暗暗感慨,小皇帝从一开始就受人掣肘,到了现在已经形成了软弱的性格,恐怕这也是他一直没能掌控朝政的重要原因吧?
“同样是小皇帝,同样是刺杀权臣,可是康熙那厮却能够乘机收归大权,而当今天子却不能,这不仅仅是智力的问题,跟皇帝的性格也有很大关系啊,现在这个小皇帝如果做太平皇帝的话,可能会是一个不错的皇帝,可是现在他这个性格根本无法约束群雄,由此看来,汉朝气数已尽这样的话绝对不是没有根据的。”
裴青暗暗感叹,甚至有些同情这个小皇帝,他小小年纪就坐上了皇帝,然而没有一天自己做主的日子,甚至当不当皇帝都不能做主,实在有些可悲。
就在裴青感慨的时候,王允对着小皇帝拱手说道:“陛下,此事老臣正想说呢,朱公伟的确就在我府上,然而这并非是老臣不能见用,只不过如果他率领五千大军进入长安城,恐怕谁都会怀疑他的居心,如今国家有危难,朱儁作为臣子,当然要为国分忧,然而朱儁乃是老成持重之人,微臣希望能够让他协助吕布将军守城,这样才能确保长安的安全,毕竟贼人的最终目的乃是长安,我们的最终目的也是为了防备长安的安全,至于新丰,老臣认为我军人数虽然不多,但是也有胡轸、李肃等西凉军旧将,我们所欠缺的只是一个强有力的统帅,如今裴将军乃是皇亲,又是新晋的辅汉将军,不仅对朝廷忠心耿耿,同时也有统兵之能,微臣认为除了他之外,再也没有任何人更加适合做这个统帅了。”
吕布一听这话顿时气坏了,因为这样一来,反而加强了王允在长安的实力,而吕布的部属李肃和胡轸等人则被调出长安,都到这时候了,这个王允竟然还在算计。
所以吕布开口说道:“不妥不妥,裴元庆虽然能力有,职位也不低了,可是毕竟年轻,威望比较低,根本不足以镇住那些西凉悍将,而朱公伟威名素著,又是西凉军将速来比较忌惮者让他去驰援新丰更加合适,更何况裴元庆已然与公主订下婚约,万一有个闪失,公主可怎么办?”
王允则是坚持道:“正因为裴元庆与公主订下婚约,才更应该亲自到阵前督战,陛下,奉先,你们且想想,裴青作为皇亲,亲自到阵前作战,这该是一件多么激励士气的事情啊?到时候必定人人奋勇争先,这样一来,本来我们打不赢的战斗也都打赢了,而从另一方面想,裴元庆身为皇亲,深受皇恩,都不想为国家出力,其他人恐怕更没有为国效忠的理由了。”
裴青听了这话顿时拱手说道:“末将并非不想为国效力,然而却是有心无力,因为在城外驻扎的军队之中,大部分属于朱车骑所统,还有一部分属实徐州刺史陶谦麾下,真正属于末将的只有五百人,王司徒若要末将统率大军作战,末将当然不会拒绝,可是若想让末将战胜,需要给末将相应的权力,同时还要对末将麾下的将士们进行褒赏,只有这样,他们才有作战的动力啊。”
王允一听这话,脸上顿时现出怒色,冷冷说道:“哼,你待如何?可一并说出来,若是能够答应你,朝廷自然无不允许,可是若是你趁机要挟,待价而沽,那便不是忠臣义士所为,辜负了陛下的信任,也不配作为皇亲而存在。”
裴青闻言叹息道:“末将也不过是为了安抚麾下众将,以便让他们能够众志成城,一心报国,哪里敢奢求太多?既然王司徒问起,末将便把想法说一说,请司徒帮忙拿个主意。首先是徐州刺史陶谦麾骑都尉臧霸,他本来是尊奉了陶刺史之命前去中牟声援朱车骑,却被末将以大义相激,来到了长安城外,并且无怨无悔的驻扎了好几天,末将想请司徒对陶刺史和臧霸将军予以褒扬。”
“这个好办,陶谦为国尽忠,堪为开模,可擢升为徐州牧,安东将军;这臧霸忠贞为国,其志可嘉,可拜为行军校尉,以资鼓励。”
“嘶……这厮可真是大手笔啊,竟然直接给陶谦任命为徐州牧,这是承认陶谦的军事割据地位了?”裴青对王允的大手笔感到震惊,因为徐州牧和徐州刺史根本不是一个量级,因为徐州刺史一般情况下只是负责官员的监察,相当于是整个徐州的纪高官,可是徐州牧则是正是行政长官,军政财一把抓的,徐州牧就相当于是整个徐州的行政首脑兼军队统帅,而且还掌管财政大权,在当时混乱割据的时代就相当于是承认其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