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自己也没闹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问,当下,唯有事业才是她想要的,至于婚姻,一切随缘吧。或许当时有那么一瞬间她想到了自己以后的婚姻生活,想到了那个另一半会是江辰阳,可那都是未知,不过随口那么一问,并没有在计划之内。
可这时候回想当时的感受,竟然有一种失落。
像是被人塞了一块石头在喉咙里面,上不去下不来的,难受极了。
傅母突然说,“雪,你跟那个江总走的那么近实在不好,这件事儿后你要好好感谢人家,叫他到家里吃个饭,然后就少来往吧!”
傅母的考虑是不想傅雪被人背后戳脊梁骨,哪怕自己真的跟傅雪父亲离婚了也要考虑傅雪的感受,那个村子她可以不回去,可傅雪还是要回去的。
“我想好了,跟你爸暂时不见面了。他出事也是活该,只要雪你好,妈怎么样都行。”
昨天傅雪回来傅母还在跟她说不离婚,这突然就改变了想法,傅雪大为惊讶,“妈,是不是谁跟你说了什么?”
其实也没有,只是傅母不想再叫自己唯一的女儿也过自己一样的生活。
好梦没做成,人家江辰阳订婚了,那就不打那个主意,可自己才是傅雪的拖累,难道还要回那个狼窝叫傅雪也跟着受委屈吗?
“妈就是……想明白了。”
说完,傅母转身端着盆子就去忙了,留给傅雪一个难以理解的后背。
傅雪盘腿坐在床上看着傅母在屋子里面一阵忙,心里明白的,母亲这么说也是不得已,可终究其原因她暂时不知道。
“妈,离婚是好事,我爸肯定会关进去,到时候我给你想办法,这婚能立刻就离了。我饿了,吃饱了就出门去。”
傅雪见镇长,除了父亲的事儿还有另外一个打算。
她一边吃饭一边计划着。
没到中午,傅雪就去了江辰阳的办公室小土楼。
张宽不在,接待她的是一个看起来年龄不大的小青年,看样子是跟傅雪差不多大。
那人引着傅雪去了二楼的一个房间,端来了两只大茶缸子,里面是满满的茶水。
茶缸子是这时候的特色,不过能这么招待客人的可不多。
那人说,“是傅姐吧,我听宽哥说了你会过来,但是我家晨哥早上就出去了还没回来,你要等一会儿才行。”
傅雪点点头,有些好奇的问,“晨哥?是说江总吗?”
那人笑笑,“是啊,晨哥就是江总。我们都喜欢叫他晨哥。嘿嘿。”
傅雪嘀咕,这晨哥的称呼还真奇怪。
按照常理来说不是应该叫他讲个,阳哥吗,怎么叫晨哥?
“为什么叫中间那个字?”
“……啊,啊?”
“我说为什么叫中间那个字?”
“哦,不是不是,不是中间阿哥辰,是早晨的晨,这是晨哥小名,因为他家里还有个大堂哥的名字叫晨,家里都是男孩子,就那么顺下来叫的,晨哥的弟弟叫三晨,晨哥叫二晨,嘿嘿……就是随便叫的。”
傅雪恍然的也呵呵笑着点点头,好像一下子了解了江辰阳的一大家子。
“晨哥家里的父母都喜欢女孩子,可生的全是男孩子,连名字都随便叫了,嘿嘿,嘿嘿……那什么,你喝水。”
傅雪有些尴尬点点头,端着人脑袋一样大的茶缸子轻轻喝了一小口茶水,苦涩的厉害,她抿着唇咽下去。
“挺好喝的,呵呵!”
那人嘿嘿傻笑,抓了抓自己后脑勺,“你比我嫂子好看,嘿嘿。”
傅雪愣了,不解的问,“嫂子?江总堂哥的老婆吗?”
“不是,嫂子是晨哥的老婆。啊,也不算,就是未婚妻吧!”
傅雪一怔,连同脸上尴尬的笑容也瞬间被风风干,哗啦一下,碎裂成了粉末,落的全世界都是。
“未婚妻,他订婚了。”
“是啊,前不久的事儿,嫂子也快过来了。嘿嘿,你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