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妃然愕然的看着严仇,不解的问:“为什么?”

严仇抿唇,提醒道:“因为你是雍王妃,一个不懂武功的人,若到外面找人,必然会遇到危险。现在外在找他的人多,万一被他们发现了什么,你还能再装下去吗?”

“我不装行吗?”她当时装不懂武功,只是想在未选夫婿前,降低武承帝及某些人对她的戒备心,现在她都是雍王妃的身份,无须再装下去。

“不行。”严仇严肃道:“王爷不想你因为他再出什么事,你是他最重要的人,万一他回来,而你出了事,这叫我们该如何向他交待?”

他回京那天,拓跋蔺再三的叮嘱,无论他发生了什么事,第一时间要保护好王妃,千万别让她冲动走出什么事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跟他在一起的吗?”她记得自己回来的时候,严仇正和拓跋蔺一起去围剿盗匪的。

“王爷命属下先回来办点事。”

他那天晚上接了拓跋蔺的命令回京都城找刘贵,原本拓跋蔺叫他休息一下,天亮出发的,但他想到情势紧急,不能耽误了被对手先下手为强,因此,他当晚就快马加鞭赶回京都。果然被料中了,他昨晚找到刘贵时,刘贵差点遭毒手,幸好他及时赶到。

于是他连夜送刘贵去了安全的地方让人监押着,回到却听到拓跋蔺在牧阳关失踪的事,他马上想到在府中的炎妃然,怕她会听到消息急着去找人,果然如此,还好他及时阻止。

炎妃然没有问他办什么事,既然他没主动说,肯定是拓跋蔺吩咐他不能说,只是想到拓跋蔺现在不知道生死,她的心再也不能平静下来。

“你等我,到时我会给你最好的。”

“不会等太久的。”

耳边不由又响起拓跋凛那晚的话,炎妃然脸色阴沉下来,心想,为了皇位,拓跋凛就这么丧心病狂,一次又一次的加害他人,继而又想到自己对他的感情……

她恨得咬牙切齿,双手攥紧着拳头猛地击向桌面,顿时一声巨响,吓得蹲在上面的悬狸急急跳了下来,跑到一边躲藏起来。

怕怕,主人的怒火吓死它了。但它又禁不酌奇地伸出头,琉璃般眼睛看向主人,想瞧瞧她到底怎么啦。

在场的三人也被吓了一跳。这是炎妃然首次在他们面前显露情绪,以前就算她有多恨多不高兴,都只会用微笑代替。

首先发现不对的是彩灵,她看到桌面被点击出一个洞,可炎妃然的手染上了鲜血,她立即跑去拿药箱,芊蔚则掏出怀里的手帕,要替她止血,却被严仇挡住。

芊蔚不解地瞧了他一眼,而严仇却什么也没说,执起炎妃然的手,细心地替她挑陷在肉里的木屑,“怎还是这么冲动,你以为自己的拳头是铁锤啊?”责备的语气里着几分怜爱与疼惜。

炎妃然眨眨眼,愕然地凝着他,他的举动让她有点懵懂了,作为一个护卫,他现在的举动超出范围了,何况她还有两个丫鬟在身边,他这样做是不是不符合身份?

这时彩灵拿药箱回来,由里面找到金创药和干净的纱布,严仇似乎未没有发现自己的举动已惹来注目,他接过来彩灵手中的东西,先替炎妃然涂上金创药,仿佛怕她会痛,把她的手放到唇边,轻轻吹了吹。

这熟悉的动作令炎妃然一怔,但她没出声音制止,只是静静地任他用纱布包扎,而彩灵和芊蔚也被严仇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见炎妃然没有拒绝他,两人互望了一眼,同样没有出声提醒。

“严护卫心疼公主此举,让奴婢不禁想起我们的太子殿下,公主受伤时,太子殿下也像严护卫一样帮公主涂药和包扎。”最后还是彩灵打破室内的沉默,她的话成功的让严仇停止了动作。

严仇放开她,道歉并解释道:“对不起!属下越轨了,属下只是担心公主。”

炎妃然瞪了彩灵一眼,似是在责怪她多嘴,然后笑对严仇说:“没关系,你的确让我想起自己的哥哥,以前我每次受伤,他也像你刚才那样紧张我,他知道我怕痛,上药时总会帮我吹吹伤口。”

说着的时候,眼前仿佛浮现昔日的情景,她嘴角微微弯起,艳丽的脸蛋上有着一抺淡淡的温柔,这让彩灵和芊蔚看着眼直了,这是她们来北越后第一次看到主子有这么温柔的表情。

彩灵以前自然见过,只是现在比以前多了一种说不出来的韵味,可能是经历过波折后,人思想成熟了,整体发散出来的气质不一样了。

“找人的事就由我来吧,你那里都不准去,安心在这里等候消息。”严仇见在她这里待久了,差点忘记正事,离开时再三的叮嘱她。

“知道啦。”炎妃然点头应着,然后轻声叹道:“严护卫如果是我哥哥就好了。”

严仇走到门口,提脚正要跨过门槛,她的声音虽然轻,却飘进耳里,害得他差点被门槛绊倒,幸好他反应快,以至没摔下狗趴屎。

“噗哧”一声,芊蔚率先笑了出来,接着是彩灵,可严仇走得太快了,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炎妃然想笑,却笑不出来,因为她现在忧心着拓跋蔺的安危。

她朝彩灵看了一眼,彩灵会意了,立即抱着悬狸走出去,在走廊里跟它玩耍。其实也不是玩耍,因为炎妃然有事情要跟芊尉说,怕隔墙有耳,毕竟这里有两个丫鬟并不是她们的人。

“芊蔚,你跟芳菲联络一下,看她能不能帮忙找拓跋蔺。”牧阳光离沪州城近,芳菲那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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