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拉扯中,裹着董若涵的被单被她扯开,露出颈部以下一点,见到脖子那点点的红痕,她顿时眼都红了。
横樑上的炎妃然看到董若婕进来,见到她那先是惊愕又是不可置信,继而满脸的嫉妒和心痛的表情,心里乐透了,可是此刻她却笑不出,手脚都僵硬了,若没有人发现她,她只怕挨不过明天了。
怎么办呢?她不能现在出声,叫他们救她吧?
现在她能求的只能是拓跋蔺,看到他在屋内这里转转,那里看看的,似乎是在找什么?难道他是在找自己吗?
我在这里呀,拓跋蔺,往上看啊。
可是,樑下的人却仍然没有看上来,她只能祈祷他们快些离开,就算会摔死,也总好过冻死在横樑上。
“这成何体统!”武承帝进来,看到室内的情况,立即威严喝道:“你们说,这是怎么回事?”
已穿好衣服的拓跋凛表面无情的回答道:“父皇,臣儿是被陷害的。”
自见到床上的女人是董若涵后,他已明白一切,他是被陷害了,但陷害他的人是谁?约来她这里的人是乐平公主,可进来的人却是董若涵,她为什么会出现这里?约他来的乐平公主又去了哪里?
这些酒菜被人动了手脚,他进来前有人进来过,并喝了酒,只是不知道在他之前进来的人是谁?是乐平公主还是其他人?然而,他想倒酒验试,却看到董若婕已将酒壶撞倒,证据没有了。
“谁陷害你?”
“是……”是乐平公主吗?他正想回答,但没有证据,他连乐平公主约她来这里的信都毁了,再而想想,万一不是乐平公主呢,那不是冤枉了她吗?再说件事情疑点重重,那封信可以是有人冒充乐平公主送来的。
“现在没有证据,但可以保证,儿臣是中了媚药,才会……”他看了一眼一直低着头的董若涵,深邃的黑眸危险地眯了眯。
“你们快些离开这房间吧。”再度回来的文泫对大家说:“这室里的空气很怪异,进来站久了,便会感到喉干舌燥,刚刚有名禁军,进来因为口喝,便倒了酒杯喝,他现在说身体不舒服。”
经他这么一说,大家开始感到喉干,然后有人去打开窗,才发现窗是被钉死了。
武承帝明白事情不简单,可此地不能久留,便道:“文泫,这里就交给你,务必查清楚,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好了,赏灯会开始了,至于你们的事,明天再处理。”说完,他拂袖而去。
看他们一个个出去了,横樑上的炎妃然开始绝望了,看来她真的要冻死在这里了。
怎么办?
眼见到拓跋蔺的身影就要消失在门外时,她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拓跋蔺……救我……”声音很轻、很弱,即使贴到嘴边也未必会听清楚。
然而,随着文泫尾后,正要离开的拓跋蔺,前脚迈出门槛,后脚突然一顿,猛地回头,然后锐利的视线往上移,不敢相信的瞪大双眼。
那女人居然趴伏在横樑里,算准时间,她现在应该是寒毒发作的时候,但随着她的身体滑下,掉落来的瞬间,他吓得心神俱散。
飞身上前将她接住,她那柔若无骨,却冰冷无比的娇躯,直挺挺的落在他的怀里。
“雍亲王,这到底怎么回事?”听到身后有动静的文泫,突然一个回身,看到有人在横樑上掉下来,也不禁愣了一下,随即上前一看,惊讶道:“那不是……”
“嘘,这事别张扬。”拓跋蔺压低声道:“这屋里的一切让人严谨把守着,别让其他人进来,还有,那青铜鼎里的东西,你最好现在拿走去验试一下。”
刚才他发现室内的空气不对,特意搜查看看,发现是青铜鼎点燃着的东西的问题,随后又见到董若婕将桌上的酒壶弄掉,虽然她那个动作看似无心,但她脸上的神情分明有种心虚。现在看到轩辕臻(炎妃然)在屋里,再想到鞋女的话,不难猜到,这个局到底是谁设的,要陷进局里的人又是谁。
那个女人已得到想要的了,还如此不安分,既然如此,那就不怪他无情了!
“属下知道。”文泫颔首。
“这件事肯定与太子妃有关系,你去找那个叫小杨的鞋女,有什么消息,马上给我汇报。”说完,他抱着怀里的女人,悄然离开华清宫。
他并不怕文泫会将乐平公主的事外泄出去,因为他曾是他的伴读。
……
很温暖!
炎妃然再次醒过来,居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又温暖的大床上。床?在陌生的床上醒过来,她第一时间看掀开被子看看,暗松了一口气,衣服在身上,虽然不是原来那件,但总比没有的好。
她之会这么惊慌,那是她记得自己昏迷前,好像落在拓跋蔺的怀里,是他又一次救了自己,只是想起前次醒过来的事,怕自己又会赤祼的,才会急着掀被检查。
这次算是他有君子之风。
她起来盘膝而坐,眼睛闭上,暗暗运功打坐,脉络畅顺无阻,显然她身体上的寒气已散,媚药也解了,这么短的时间,拓跋蔺是如何办到?
睁开眼,打量了一下卧室,发现室里无论是摆设装饰,还是用于盛装水果点心盘都是别具特色,气派非凡,彰显华贵气度。
然而,她对于这里的一切并不陌生,十岁前,她每次进宫都会往这里跑,那时她最喜欢就是现在躺着的软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