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小作为新塘一群混小子老大的驰骏,在童年到少年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最喜欢敢的事就是打架打抱不平和周边的小混混抢地盘,而最讨厌的生物大概就是女孩子。
那些吵得不行,推一下就倒,吼一句就哭,小手指破了一点皮也会大惊小怪的女孩子,真是让他厌烦透了。
新塘同龄的女孩子有好几个,从小喜欢跟着他们这一群人,但他从来没有给过一个好脸色,十次有八次在玩耍的时候,都会将那些小姑娘赶走。
但是比起那些爱哭爱撒娇的女孩,他最讨厌的恐怕要数小他两岁的叶初晓。
年纪小小就跟个小大人似的,也不跟大家一块玩,每天放学都回家后就再不出来,老老实实坐在窗前写作业。
驰骏气不过,等到夜幕降临,就常常捡石头砸那扇窗,等到窗户一开,一溜烟就跑得没了踪影。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砸叶初晓的窗户,成了驰骏晚上最热衷的休闲活动。
大概是叶初晓初一的时候,得了市里一个学习竞赛的大奖,奖状是一张又厚又大的证书,她只能一路抱着回家。
进了新塘的时候,正遇到驰骏几个人在村口吸烟,看到她手里的东西,周浩调笑道:“晓晓,抱着什么呢?”
叶初晓嫌恶地看了他们一眼,有点傲慢道:“奖状。”
说完,头也不回快速往里走去。
驰骏轻嗤一声,将烟头丢在地上踩灭:“有什么了不起!”
过了几天,他在市运动会拿下了一个长跑的冠军,发了一个大大的奖杯。他抱着那奖杯,在新塘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等到叶初晓回家时,又故意同他并行了一路。
叶初晓觉得这个人奇怪,到底没忍住:“你干什么?”
驰骏用手挡住奖杯下运动会的字样:“奖状有什么了不起,我还得了奖杯呢!”
叶初晓淡淡瞟了一眼:“哦,运动会嘛!”
驰骏一口气噎住,哼了一声,转头走开。
没走几步,恰好遇到带着新女朋友的的周浩。
周浩看到他手里的奖杯,哈哈大笑:“哎呦,骏哥你运动会又得奖了,走!兄弟给你去庆祝!”
驰骏一把将奖杯丢在地上:“运动会得奖有什么好庆祝的,烦死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跑了,速度堪比他在运动会长跑时的冲刺速度。
周浩拾起那奖杯,一脸迷茫:“骏哥这是怎么了?”
驰骏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觉得莫名其妙的烦。他对自己姗姗来迟的青春期,浑然未决,这种莫名的燥热让他除了觉得烦躁之外,无处发泄,只能依靠抽烟和高强度的训练。
过了几日,他再去新塘。
那是周末的傍晚,一点点晚霞,衬得天空特别漂亮。
路过叶初晓楼下时,他习惯性抬头去看,恰好看到叶初晓就站在窗边,大约是刚刚洗过头发,正在用梳子小心翼翼梳着湿漉漉的长发。
十三四岁的女孩,刚刚脱去儿童的稚气,有了一些美少女的雏形。
驰骏不知道呆呆看着窗户里模糊才侧脸,只觉得口干舌燥,他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只悄无声息地钻进叶家小楼的楼梯,鬼鬼祟祟爬上二楼。
二楼客厅的大门竟然只是虚掩着,驰骏抖着手将那门推开一条缝。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见叶初晓从卧室走到客厅,坐在沙发的身体,侧对着门。
驰骏手就要不听使唤地推开那扇门时,却因为叶初晓的动作而停了下来。
盛夏时分。
只见叶初晓脱□上那件伯伯的衬衣,露出里面少女们所穿的短背心。然后……她又脱下了那件背心,终于让少女的身体全部露在空气中。
刚刚发育的女孩,身体真的乏善可陈。但胸部微微起伏的曲线,和白皙赶紧的皮肤,仍旧纯洁诱人。
驰骏只觉得口干舌燥,脑子一片空白。
迷迷糊糊收回手,回头三步并五步逃离了现场。
正在穿睡衣的叶初晓听到楼梯的声音,吓了一跳,赶紧整好衣服走到门口,才发觉客厅的门竟然没有关好。
她恼羞成怒地打开门,却只见空空的楼梯。于是她又去窗户,可新塘的小街上,此时除了两个过路的妇女,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他这才松了口气。
这一夜的驰骏,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但梦里的主角一直都是一个人。
早上醒来,觉得身下似乎湿漉漉的不舒服,起身拉开裤子,看到里面白色湿濡一片,脑子里一片迷茫,反应过来后,不由得涌上一股浓浓的羞愤。
再见到叶初晓,驰骏又尴尬又恼怒,要么冷眼相待,要么恶言相向。他觉得自己对叶初晓的那点心思,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所以不愿意被兄弟们发现,每次周浩在背后调侃叶初晓,他都会让他闭嘴,一度让大家以为他对叶初晓厌恶透顶。
叶初晓初三时,与叶建刚离婚后的张莲,已经和驰松年在一起。驰骏见到叶初晓,更是态度恶劣,表情总是比冰块还冷。又是见到叶初晓对他又恨又怕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那时的初中生,早恋已经不是一件太稀奇的事。
叶初晓成绩好模样漂亮,虽然内向不爱说话,但男生通常就喜欢这种女生。
学校里有个不良少年一直纠缠她。
一次放学,她留在学校做作业一时忘了时间,离开时才发觉整个校园几乎空无一人。
“叶初晓!”忽然冒出的男生,吓了她一跳。
这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