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实出现的时候已经覃啬走后的第二天了。
当韩子实看到弓良的时候明显露出了极为怪异的表情,因为弓良的状态明显有点不对劲。
不单单是弓良对他的态度,还有弓良举棋不定的状态,这让韩子实感到很意外。
因为在弓良掌握兵权的那时候状态可不是这样的,曾经的朝气和兴奋跟现在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
韩子实想不到什么事情能让弓良如此受打击?
“他这是怎么了?”韩子实眉头一皱,看向了一旁的楚一。
楚一将昨天和覃啬的对话一一复述了一遍。
韩子实听完之后表情也是变得凝重了起来,“所以昨天的话是覃啬代为转达?”
楚一不太明白,但是默默的点了点头,“好像是这个意思吧。”
如果巨子也是这个态度的话,那这个事情可就有那么微妙了。
弓良现在的这个态度,韩子实也能明白了,的确该左右思量一下。
“你觉得老头子说的话可信吗?你觉得该怎么办?”
韩子实的声音直接大了起来,这话自然也是说给弓良听得。
弓良转头看了过来,仍是那副凝重的表情,突然冷笑了一声,“老头子让我想好葬在哪里,让我有必死的信念,唯有如此才能在这抉择的有所成功!所以你觉得呢?”
“必死的信念?如果能不死,谁会想着去死呢?”韩子实一声反问,之后便是不客气的笑了起来。
这话瞬间让弓良好像明白了什么,眉头一挑,之后便是莫名其妙的舒展了开来,用极其古怪的目光看着韩子实。
“说的好像有点道理,所以老头子这是故意卖弄言语!明知要死,我干嘛还要去做这个事情呢?所谓的置之死地而后生这种可能性太低,于我们而言,这就是一个不可能的事情,我们做的事情注定我们不能有丝毫的意外!”
弓良一下子有一种明悟的感觉,对于覃啬的话一下子便是抛之脑后,随即便又是嘲讽了一句,“差点被他这话给唬住了!”
韩子实微微一笑,“纵横之所谓纵横,便是因为他那披靡天下的姿态,从未想过自己会输会死,更别说什么怀着必死的信念了,这种可笑的言论一说出来,不就肯定死了?老头子这一招是打算乱你我的军心呀!很是够狠的!”
弓良用怀疑的目光看着韩子实,“当真?”
“自然是真的,你选择了大汉,他却没有选择大汉,我觉得他也是下注了,只是他下的注和我们不一样,现在我们和他可能有冲突,所以他这才三番两次的来警告你我,为的便是不然我们和他冲突。”韩子实自顾自的说道。
虽然这个说法能说得通,但是弓良也不是傻子,对于这种说法他自然不信,但是也不好反驳这个对错,随即便是说道:“好了,先不说了这个,我们还是来说说最新的情况吧!”
韩子实嗯了一声,“我赶路的这几天,可有什么新的消息?”
“有!胡勇的死传开了,这个已经不是秘密了!吕安动身离开了匠城,可能去塞北了!另外今天还有一个更重要的消息,据说胡勇的死和我们也有关系!”楚一缓缓的将已知的事情说了出来。
韩子实在听到第一个消息的时候便是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已经不是秘密了吗?这倒是一个极其古怪的事情,现在看来,江天和逍遥阁已经开始利用胡勇的死做事情了,吕安这个人倒是不用管他,最后,胡勇的死和我们真的有关系吗?”
最后那个问题让韩子实默默烦躁了一下,他本来是过来打算和大秦开战的,现在这么一来,整个事情好像有那么点问题了,现在已经不是打不打的问题,而是这个火要烧到他们自己身上了,这就有点烦人了!
弓良对于最后那个消息也是默默摇头,这是今早刚来的消息,至于是真是假,还真的无法说清楚。
现在局势太过微妙,对方将矛头都指向他们是早已预料到的事情。
只是这一次竟然是真的和他们有关系,那这个可就不是矛头指向谁的问题了,而是需要承担什么责任的问题了。
不过对于这种事情,弓良向来不觉得有什么心理压力,直接坦然说道:“怎么了?两军交战,我想杀对方的主将有什么问题吗?双方互派的暗杀都已经有十几次了,所以是否真的和我有关系,我怎么会知晓?”
“那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韩子实有点好奇的问道。
“半个月前下达的指令,如果按照潜伏隐藏的时间来算,动手可能就是那几天吧,但是这个只是普通的暗杀任务,并没有利用太多的手段和人马,甚至动手的人都是他们大秦的人,我们只是出了点钱和点子而已!”楚一快速回答。
弓良同样点了点头,这种事情他又不是第一次做了,早就已经做过很多次了,只不过向来没有成功过,但能让对方的心态烦上一烦那就可以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所以说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韩子实再一次确认道。
弓良顿时就有点不开心了,直接反问道:“你和我解释一下什么叫做过分的事情?”
“宗师出手?勾结宁起?甚至是钩针塞北城中的人?例如江天?”韩子实极其担忧的反问道。
这个问题倒是让弓良停顿了片刻,然后表情逐渐变得不安宁了起来,“实话实说,第一,我肯定没有让宗师出手,因为犯不着,我们这一次的目地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