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痹的我看你有病吧?”
杜云霸冷笑道:“这个厂房,里里外外、楼上楼下全部都是我的人,他们手里有枪,有手雷,每一个都将枪口对准了你,你居然说要让我死?我倒是想看看,我到底是怎么死的!”
说完,杜云霸嘴角往上,潇洒地河道:“动手!”
砰砰砰!
砰砰砰!
二十四个黑衣人,二十四支枪,从厂房二楼、三楼不同的地方无死角地朝着叶黑招呼而去。
杜云霸心中在怒吼。
“让你装逼,让你装神弄鬼,让你高高在上让老子仰视你!”
“麻痹的我要让你死!我要你被打成筛子!”
叶黑冷笑。
他的手轻轻挥动,宛若在挥动天边的云彩。
一阵光圈闪现,笼罩着洁白无瑕的身子。
子弹碰在光圈上,忽然又被一种奇妙的力道反震回去,从哪里来,回哪里去,连弹回的路线弧度都是一模一样,丝毫不差。
三百多发子弹,就这样弹回了那些持枪人的枪眼里,宛若时光倒流。
子弹进入枪眼,因为每一支枪打出的子弹太多,弹回的也多,瞬间便冲击着各种各样的枪,将枪击碎,旋即全数落在了那些持枪的黑衣人身上。
他们有些被打破了脑袋,有些被打穿了脖子,有些被打断了手脚,有些被打碎了蛋蛋……
啊啊啊!
啊啊啊!
密集的枪声过后,是一阵阵惨呼声。
这些惨呼声,几乎是同一时间响起的,而且只持续了一秒钟,便再也没有了其他声音。
这个世界变化太快。那些以为稳操胜券的黑衣人,甚至连眼睛都来不及眨一下,这场原本被设计成单方面碾压的战斗就已经彻底结束了。
真相简直太残酷。
这些,是所有人都能够看得到的,及时看不到,也想象得到。
但是,还有一些存在,是一般人想都想不到的。
那些人死了,他们无一例外地都是恶人,他们死的时候很是憋屈,很是不甘。
他们死的时候,身上飘洒出一些邪恶又充满仇怨的气息,就这样从那些人飘洒出来,慢慢地往叶黑的白色身影上聚集,最终全部被他身上的白色光辉所净化,旋即宛若溪流如大海,进入了他的身体。
真爽!
叶黑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在他眼里,恶人的血气,恶人的恶气,恶人的怨气,才是最好的美味、最好的吃食!
夜晚,他是叶黑,喜欢夜晚,也只有夜晚才能出现,诛杀一切恶人,吸取他们死后的恶气和怨气,只有这样,他在晚上才能活着。
白天,他是叶白,喜欢阳光,需要通过纯粹的阴寒之气,缓解丹田里的那个宛若核弹的宇宙之球,只有这样,他在白天才能活着。
他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活着。
但他的出现带给这个世界的影响,却才刚刚开始。
…………
…………
叶黑收拾那些黑衣人的时间十分短暂,只不过是一两秒钟而已。
杜云霸终于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他听到了枪声,又听到了一些稀奇古怪的声音,也听到了那些不正常的惨叫声。
如果是那个白衣人中枪了,为何会发出这么多的惨叫声?
如果不是他中枪而是那些黑衣人出事了,又为何惨叫持续的时间这么短?
抬起头,杜云霸眼珠爆出,感觉浑身冰冷刺骨。
白衣人依然站在那块板砖上,一尘不染,身上别说是枪眼,连一点痕迹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我装逼装得好好的,明明已经取得了胜利,为什么会出现这个人?
杜云霸有一种天要塌下来的感觉。
此刻,叶黑冷眸看着杜云霸,宛若在看一个死人。
“没有人敢拒绝我!既然你不想要安生,那便……”
发丝飘扬,宛若飞絮,叶黑的身子缓缓地降落下来,那块板砖也从脚底下消失,到了他的手上。
白皙的手,修长的手指,握着这块狭长的青砖,竟然有一种古怪的美感,却又弥漫着无形的杀气。
“血刃,还不动手?”
叶黑看向血刃,心道我都快要被他的杀气杀死了,你怎么还不护驾?
血刃既是刽子手,更是叶黑的贴身保镖。
以前,他跟在叶黑身旁,一人一刀,将叶黑保护得妥妥帖帖,从来未曾让他受伤。
他杀过很多人。
但是此刻,面对这个拿着青砖的白衣人,血刃的身子在颤抖,手中的刀几乎拿不稳。
他也想像以前一样,举起长刀,朝着眼前这个白衣人砍过去。
脚步怎么也迈不开,手臂聚不起力,宛若被吓破了胆。
但是,血刃最终还是鼓起了勇气,抡起了长刀,闭着眼睛朝着叶黑的身子砍了过去。
叶黑没有动。
他只是随意地挥了挥白色汉服的衣袖,仿佛在拍打着空气中灰尘。
啊!
血刃的刀,没有砍在叶黑的脖子上,却是砍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位置,正是血刃想砍叶黑的位置,力度,也是他砍向叶黑的力度。
哐!
血刃强壮的身子直接倒了下去,血流如注,染红了暗黑的地板。
他的身子,也迅速弥漫出一丝丝浓稠的黑色气息,迅速涌入到叶黑的周围,旋即被他身上的无形光环所净化,最终汇入了他的丹田。
这些气息,维持着他丹田那颗随时可能爆炸的球体,匀速正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