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带着阿东向上离开。
尚扬尴尬收回手，见史珍香走出十几米，不可能听见，对着地上吐了口唾沫，骂道：“那我的钱，还得骂我的人…死娘们！”
嘴上是这样说，心里也是这样想。
当下没有精力处理史家的事，如果有一天，史家和李家再次对立，那么自己的站队，也会非常明确。
“呼…”
齐守恒终于常舒一口气，这一天对他而言太梦幻，直到现在，终于察觉到一丝安全感，低头看了看还在跪着的疯虎，沉重道：“我先下去等你…”
往身上溅血的事，他不会干，提前躲开。
“要杀要剐随便！”
疯虎跪的笔直，倒有社会大哥的风骨。
“服么？”
尚扬低头看着，抬手点了支烟。
“呵呵…”
“老子十八年之后还是一条好汉！”
嘴上是这样说，可心里已经有些服，尤其是尚扬能猜到枪里没有子弹，自己却没有猜到。
尚扬吸一口烟：“疯虎，你知道人类最大的弊病是什么？”
“别废话，老子赶着去投胎”
“是心软！”
尚扬抬起手把烟扔到他嘴里：“英雄末路，美人迟暮，都是很让人悲伤的事，虽说今天你要弄死我，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不恨你，或者说，咱们之间没有本质上的矛盾！”
“再给你讲个故事，二战期间有一家人要出逃，哥哥和弟弟就出逃方式产生分歧，哥哥坚持要用一位船长，因为他曾经救过那位船长的命，弟弟要选择另一位企业家，因为那位企业家曾给他一份工作！”
“最后兄弟俩分别出逃，哥哥死了，被船长举报了，弟弟活了，成功逃走…”
疯虎皱起眉，冷声道：“你在说什么？”
“意思是，永远不要那曾经对别人的恩情来讲故事，因为忘恩负义的人太多，相比较之下，曾经帮过你的人，很愿意再帮你一次…”
尚扬又低头看着，笑道：“换个地方重新开始吧，找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别靠别人，别找别人，希望你成功…”
尚扬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扔到他面前。
“你要动我上位可以，像极了曾经的我，只不过，步子太大不好，慢慢来，希望有一天你也可以，因为一句话，让所有人站在我的对立面，呵呵…密码是卡号的后六位…”
说完，转过头向车外走去。
疯虎看了看尚扬的背影，又看了看地上的卡。
身体开始颤抖，幅度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弯下腰，缓缓捡起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