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受冷脸,端王爷讨好的神情收敛了一些,还故作高姿态,这会儿倒是想起自己好歹是个王爷,知道摆架子对人了。
“太君,你我两家联姻,对你们天波府可是有莫大的好处。那潘家的女儿在皇上身边极为受宠,你可知道那潘妃给皇上吹了多少枕边风,说了多少你们天波府的不是。我端王府好歹也是皇亲国戚,日后天波府要是有什么难处,我也好在皇上面前替你们美言不是!”
就算端王爷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太君不为所动,依旧一副冷面孔。
三娘沉不住气,管他是王爷还是皇亲国戚,她照说不误,“哟,敢情我们八王爷在你眼里不算是皇亲国戚了?你跟当今皇上,也就是八竿子才够的着的亲戚关系,还真当自己举足轻重了!”
五郎见三娘还要说,偏头对她使了个眼色,这才让她住了口。
他上前,对端王爷客客气气,“我们天波府哪怕不仰仗哪一位皇亲国戚,照样过得风生水起,端王爷的好意我们就心领了。”
“难不成你们真要抗旨不尊?”端王爷心中仓皇,可表面上强作镇定,反正皇上的圣旨已下,此事就已经是盖棺定论。不过他不确定,如今天波府杨家威名赫赫,享誉朝野,声动九州,说不定他们真的能让皇上收回成命,如此一来,他们端王府的颜面何存?一想到这,端王爷变了脸,更加疾言厉色,“橙儿与七郎的亲事,我可是早就与贵府上的柴郡主说好了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柴郡主又不是我们七郎的爹娘,七郎的婚事凭什么由她来做主?”一向好脾气的四娘也没了平日里贤淑的模样。
“端王爷,您这样的亲家,我们可不敢结。”当传旨的公公念了圣上的旨意,大娘的心都凉了一大截。先前她们还挺同情端王府的遭遇,哪里知道他们会蹬鼻子上脸!
“你也不要以为我们真没办法让圣上收回成命了。”二娘指向天波府的大门,“端王爷,请回吧,不送!”
端王爷的脸色更加难看,面对天波府的一干众人,他愤恨的甩袖而去。
太君端着烫手的圣旨,神情黯然,这端王爷也太仗势欺人,也欺人太甚!
恼火之余,她心中尚存一丝疑虑,端王爷不过一个有名无实的小王爷,他何德何能向皇上请来的圣旨?
七郎悲愤不已,对着端王爷的背影咬牙切齿,哪怕他中意橙儿,也不想要一个这么不要脸的岳父大人!
杜金娥也知道他是身不由己,便没有闹别扭,反而一直在他身旁默默地支持着他一样。
太君预感不好,便对五郎吩咐,“五郎,你去打听一下,这道圣旨是怎么来的。”
“娘,难不成你怀疑端王爷假传圣旨?”五郎深吸了一口气,这种猜想虽然吓人,却也有不合理的地方。
端王爷并不是有那种胆量的人!
何况圣旨上的国玺一清二楚,怎么会是假的。
太君摇头,“我担心有人在端王爷背后推波助澜。”
五郎仔细一想,觉得端王爷也不可能凭一己之力就能说动皇上。
“我这就去。”五郎快步离开。
天波府从来不会因为要攀附谁的势力而因此牺牲孩子们的幸福,太君心意已决,哪怕她在皇上面前跪船了膝盖,也要求皇上收回圣旨!
“老身这就进宫面见皇上!”太君口气坚决。
“太君,我跟你一起去!”一人突兀道。
众人回头一看,见是柴郡主,纷纷露出些许讶异的神情。
此事正是因她而起!
太君沉吟了良久,随即颔首,“也好。”
柴郡主身后不仅有八王爷撑腰,也算是太后与皇后身边的红人,尤其是后两位对宗保也甚是喜爱。
此事虽然是因柴郡主而起,然而推波助澜的却是杨琪,她心里很清楚,要不是她给端王爷出的去面圣的主意,只怕那个奸猾的老家伙压根儿就没想过这样的出路,也不会举一反三,求皇上下旨赐婚。
风口浪尖上,又冒出来一个端王府,实在让人有够头疼。
杨洪备好了马车,来请太君与柴郡主。
两位正要走,杨琪说了一声,“不妥。”
“哪里不妥?”三娘问,她可是恨不得一起跟太君与柴郡主进宫面圣,求皇上收回成命。
杨琪望向杜金娥,“如今杜家的事还未解决,要是咱们天波府去求皇上收回圣旨,那金娥家的事,就不好说了。”
太君自然也知道,继杜家之后,又因为杨家的事情而向皇上施压,确实显得有些得寸进尺了。
杜金娥大概是没意识到事情的严峻性,便对天波府的人说:“我们山寨的事情拖多久都没关系,当下之急是七郎的事,就照太君与郡主的意思办!”
七郎的事情自然是急迫,但是杜家山寨的事情也不宜拖的长久。
七郎的幸福重要,杜家山寨人的性命也相当重要。
“先等五哥的消息吧。”杨琪觉得草率不得,而且权衡之下,杜家的事情还是比较重要。
就算她不是有意偏袒杜金娥,七郎自然也会为了杜金娥牺牲掉一切。“金娥,你放心,我的事可以缓一缓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爹。”
杜金娥心中涌出一阵暖流,红着脸低着头,小声嗫嚅:“就算你真的娶橙儿也没关系,我可以给你做、做小……”
天波府的一群人在宽敞的大堂坐也不是,立也不是,尤其是五娘去天波府的大门前瞅了好几回,始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