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姑爷太过分了!”
纪子杭从房间里离开,不远处的走廊里走出来两个人,身着桃红褙子的丫鬟满脸怒意:“小姐,姑爷怎么能这样?”
梳着妇人髻的任可曼捏紧手指,眸底满满的是恨,她带着丫鬟走进那房间,看向榻上的人,恨不能将人给掐死——
“男人不都是这样吗?”任可曼咬紧牙关,他们才成亲不过一个月,他就给自己摆脸色,甚至为了纳妾还不与她同房。
任可曼看向榻上的人,冷嗤一声:“红桃,你去将那落胎药里放上绝育药。”她是主母,都未曾生下孩子,这贱人凭什么?!
红桃闻言,马上会意,她低声保证道:“小姐放心,奴婢一定会办好这件事!不让这小贱人挡了您的路!”
任可曼与纪子杭是联姻,且长得也不好看,纪子杭与她同房都觉倒胃口不已,平日里更不爱归家,且在大师兄这里看到如此绝色,他岂能放过?
纪子杭亲自熬药,但熬药的功夫儿时间太长,他可没这耐心,就让小厮帮忙看着,然后去吃了顿好的。
“见生,你在熬药,是生病了吗?”红桃笑着走进来,名为见生的小厮看到来人是少奶奶的丫鬟,也客气的点头,却也说这药是少爷要熬的。
“少奶奶见大家辛苦,赏赐许多红豆斋的点心,就在前面,你快去吧,晚了可就吃不到了。”红桃也只会在任可曼面前叫她小姐,以显亲近,平日里当着外人的面儿,还是会喊少奶奶,以免让人觉得乱了规矩。
“红豆斋的糕点?”见生闻言心动,却也有些犹豫:“还是算了吧,少爷嘱咐我看好这药……”
红桃闻言道:“这有什么?我帮你看着,刚好少奶奶这几日不适,也要熬药呢,不赶紧去,再马上回来就可,免得出了什么岔子。”
见生摇摇头:“不要吧,少爷知道我没亲自看着这药,肯定会生气。”他虽然馋红豆斋的点心,但也不能不顾少爷的吩咐。
红桃见状生气不已,但接下来的时间,都没机会接近那堕胎药,她气得跺脚,见旁边有炖的鸡汤,也就把那药放进去,端在手里,去找她家小姐。
任可曼听到红桃事情没办好,虽是生气,但尚可补救,就姿态柔顺的与红桃一起赶过去。
纪子杭着人给榻上的人喂堕胎药,任可曼走进来,与他见礼。
“任可曼?你怎么来了?”纪子杭蹙眉,脸上写着不满,显然是一点也不想看见这令他作呕的女人。
“我怎么过来,夫君心里不清楚吗?”任可曼看着纪子杭,心里充满怨气,面上却是和善道。
“这位妹妹长得可真好看。”任可曼看向榻上的人,夸赞的说道:“与夫君很是相称呢。”
任可曼掩去眸底阴霾道:“妾身想着,她若是醒来,能得夫君疼爱,必定是其幸运,也就过来看看她是否醒来,再游说她与妾身共同侍奉夫君。”
纪子杭听言,脸色倒是好上许多,看着任可曼也没那么厌恶,客气的说道:“夫人真是善解人意,那此事就交给夫人,等她醒来,夫人可要好生劝慰——此事若成,为夫必定会好好儿疼爱你们。”
纪子杭也不想看女人落胎的场面,刚好把事情甩给任可曼,他带着小厮见生出去,临走前还摸摸任可曼的手说道:“这是大师兄嘱咐给这位姑娘喝的药,夫人既然在这里,那就交给夫人吧。”
“夫君慢走。”被他甩锅的任可曼,脸上满是红意,待人走了之后,又充满怨毒的看向那碗药和榻上有着绝色容貌的女人。
“红桃,先给她喝那堕胎药。”纪子杭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就是将药碗留下,然后把这事儿安在她头上吗?
任可曼冷哼一声,并未放在心上,一个不能孕育子嗣的女人,即便再受宠也没什么威胁。
“是。”红桃掰开榻上人的嘴巴,将堕胎药喂下去,只原本昏睡的人忽然挣扎起来,红桃毫无防备的跌在地上。
“没用的东西!”任可曼见状,心里颇为不满,但也自己上手,端起鸡汤的碗,要给那人喂下去。
“唔——”姜糖恢复意识时,对于司徒顷的相救是感激的,只这感激刚升起来,对方就说她怀孕,还与人交谈,要把她的孩子落了……
姜糖想睁开眼睛,却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紧接着就是两个女人进来,她们还要给她下绝育药……
怒意弥漫心间,腹中绞痛,血液流出,再睁开眼睛,便是闪烁猩红的眸子,一手抓住鸡汤碗,一手掐着任可曼的脖子,把这鸡汤喂进她嘴里。
“唔不要……”任可曼脸上满是绝望和拒绝,红桃见状惊慌不已,但也赶紧跑过去救任可曼。
“不自量力!”握着鸡汤碗的手,直接砸向红桃的头骨,直接将其破开来,脑花都跟着崩出来,喷任可曼一脸。
“啊!”任可曼何曾见过这种场面?惊叫声刚出,就又被掐紧了脖子,这次却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眼睁睁的看着那人将手伸进她的胸膛——
纪子杭和见生刚走没多远,就听到这喊叫声,以为是那女子醒来,堕胎的疼意,本不想管,但见生说是少奶奶的喊叫声。
纪子杭不耐,却也走回去,看到的便是那昏迷的人已然醒来,一手抓着任可曼的脖子,一手捏着任可曼的心脏,并将其捏碎。
见生早就被吓尿了,整个人连动弹都动弹不了……
纪子杭下意识就想跑,只那含着猩红眸子的人,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