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暮雨自顾自的喝了粥,却因为刚刚那一番话没什么胃口。
而冷傲涵正和紫夜在南城郊外“赏花”。
“傲涵,我发觉你这身体气息平稳了许多,内力也不受限了,这是怎么回事?”紫夜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今日和他一起便有些发觉了。
“只是蛊虫清了而已。”冷傲涵淡淡的说道。
紫夜一喜,闪耀的眼眸里仿佛盛满了水,“傲涵,这下可好了,没人再敢压制你了。”
冷傲涵对此并没有太高兴,冷冷的开口道:“蛊虫是除了,只是体内有另一种毒。”
紫夜差点崩溃,这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吧,这些年看着自己的发小被这病痛折磨,心里也是十分难受。
眼看这蛊虫都清了,怎么又来另一种毒呢?
“傲涵,既然蛊虫都取出来了,那毒也应该好解,你莫过担忧才是。”
冷傲涵没有说话,看着一旁的杜鹃不知在沉思什么。
“紫夜,可知这世间有易容术?”
“易容术?但是听些江湖术士说过。”
冷傲涵点点头,仿佛心里有了想法。
“傲涵,你府里那姑娘是什么来历?生的挺也算是灵巧。”紫夜打趣到。
对于突然出现在他宅子里的女人,自己猜想一定有些关系的。
“代尚书的嫡长女,你应该认识。”
紫夜差点一口血吐出来,“傲涵,你可骗我,我是见过代姑娘不假,但人家可是端庄大气的样,你府里那位未免有点……”
紫夜说不下去了,有一年的花会自己见过那个落水的姑娘,虽然有些狼狈,但觉得没有这么“活泼”。
“可她还真是。”冷傲涵说道。
“傲涵,我可听说她在那相国寺坠崖了,试想这万丈深渊怎会有活路的希望。”
冷傲涵也不解,但那张脸一点也看不出易容的痕迹,令人费解。
“看来要去查查她的底细才行,放在身边也不放心。”紫夜若有所思的说道。
再看看代暮雨,吃完了粥,悠悠的走到前门,正想推门出去,无时立刻出来拦住了她。
“请姑娘止步!”无时面无表情的说道。
“为何?我要出去。”
“没有主子的吩咐,谁也不能擅自出去,请姑娘回去吧。”
代暮雨推了推无时,无时立刻拔了腰间的剑,说道:“姑娘请回!”
代暮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自然是好汉不吃眼前亏,白了他一眼便走开了。
无时松了一口气,还好那姑娘没有硬来,不然自己还真不一定能拦得住她。
不走正门而已,不代表不能走后门啊,代暮雨装作随处走走,这一走便来到了假山后边的竹林。
偶尔有些竹叶落地的声音外,这里静的出奇,不远处有一扇围墙,看起来挺高的。
代暮雨唇角一勾,不就一小围墙嘛?也想难倒姑奶奶?
二话不说,一个健步走过去,本想帅帅的翻出去,谁知眼看快要到那围墙了,还是停住了脚步。
子衿眼不见为净,对于这个有些无聊的娘亲,自己想当做不认识她。
代暮雨知道自己在关键时刻还是有些怕摔的,看来这样不行,还是用最原始的方法吧。
两手一攀,整个人便挂在那围墙上了,一些青苔让自己有些手滑,不管如何,脚步还是蹭蹭的往上踩。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爬了上来,大口的呼着气,好想投诉一下这古代的围墙,高就算了,还那么滑……
意识到此地不可就留,赶紧顺着手,爬过另一边,离地面还有几步的距离,代暮雨立刻跳了下去。
发现这竹林还挺大的,茂密的竹叶遮住了太阳,只有些许的光照进来,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赶紧离开这里才行,说不准有什么野兽就不好了。
顺着这竹林的小坡,代暮雨发现下面有条小路,挺宽的,想起了一句诗“松间沙路净无泥”。
踏在这平坦的沙路上,代暮雨觉得有些惬意,心情美美的向前走着,虽然不知道前面是哪,不过总比呆在那世子的宅子里好。
不一会,听到后边有“嗒嗒”的马车声,代暮雨回头看了看,这是辆很普通马车,黄色的帷帐微微抖动着,只有一个车夫在赶着车。
等着马车靠近,代暮雨站在路中间,车夫拉了拉绳,马慢慢停住了步伐。
“公子,请让一下路。”车夫礼貌的说道。
代暮雨难得遇到个彬彬有礼的,自然是礼尚往来才是。
“在下代云,在这林间迷了路,希望能搭个顺风车。”
“实在不好意思,我家少爷不便与人同乘。”车夫回道。
“我可以给银两。”代暮雨拿出昨晚木槿给的银票,准备“贿赂”一下这个车夫。
车夫有些无奈,自己家少爷心情实在不好,摇了摇头。
“公子请让步,我们还有事,对不住了。”马夫说道。
“可否让我和你家少爷说个话?”代暮雨说道。
自己不认识路,要是走上一天也是够呛的,说不好还会被那世子的侍卫逮回去。
车夫犹豫的不知道怎么办,望向里马车里,开口道:“少爷,这位公子迷了路,想与您同乘,您看……”
里边的慕容辰逸心情落幕,掀开了马车的布帘,想看看这位执意要上马车的公子。
一看到代暮雨便愣住了,一双眼睛再也离不开他,代暮雨并不认识他,所以没什么表情。
“这个公子,我在这林间迷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