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真这么打算让他们说我闲话?”莫安然又问了一句。
暮雨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心里也是有些好笑的。
“三少爷是吧,你要搞清楚哎,我一个女孩子都不着急,你这般着急做甚啊?难道说,你觉得自己的声誉比女子的闺誉还要重要?”
莫安然无语了……他那朗目星眸让暮雨有些迷了,他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暮雨也是醉了。
“咳咳,放心吧,我会负责的啦!”暮雨拍胸脯说道。
“负责?”莫安然浅笑,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
“那没办法呀,你自己又清高,我不这么说的话你心里能平衡?再说了,我这也是为了给你好好治病。我也不奢求你腿好了能感激我,只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咱俩井水不犯河水就好了。”暮雨露出了四颗标准的大牙。
“嗯。”
“我说你这人真不懂怜香惜玉哎!我说了这么多,就只是换来你的一个“嗯”?”
莫安然又认真的看着她,这专注的眼神让暮雨觉得有些怪怪的。
“不然呢?”莫安然笑道。
暮雨白了他一眼,说道:“你真是不解风情,不过无所谓,从你家坑了一笔钱算是给我做精神损失费了。”
暮雨又敲了敲老太太留下的拐杖,这东西的木头不错,而且还滑滑的。怪不得腿脚没事也要拿出来撑一撑了……
“莫安然,我这么坑你家老太太,你不会要在心里恨我吧?”暮雨小心翼翼的问道,她现在是半蹲着,那表情还有些猥琐。
“她不是我生母。
“啥?”
“没什么。”莫安然脸色苍白,也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变化。
“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要勾起你的伤心事的。”暮雨说道。
四目相对,暮雨看出了他眸子里的柔情万千,他却看不透暮雨眸子里的到底是什么,就好像是一滩平静的水,但是底下又有些暗潮涌动。
“无碍,我向来不爱与人提起此事,你也不要告知他人为好。”莫安然笑道。
暮雨嘴角抽了抽,你说得这么勉强,我哪里有不答应的道理啊?
于是乎,暮雨便坐到了他身旁,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莫安然愣了愣,暮雨倒是没觉得有什么。
“这人呢,有时候心里总会有这样或那样的伤,让悲伤逆流成河也没什么。但是要抑制得住悲伤才是本事。”
莫安然点点头,又看了看和自己距离如此之近的她,心里总还是会觉得有些不大自然的。
“她只是我生母的一个嬷嬷而已,只是她早把我当成是自己的孩子了。”莫安然说道,像是在叙述一首长诗。
“这样啊,那也没关系呀,你们还是很好的不是么?”
“嗯。”
“我的天啊,嗯……到底是什么意思?”暮雨扶额。
“就是,没意思。”
“噗!我说莫安然啊,你这没意思也太没意思了吧。你看看你没话了一个“嗯”字敷衍人,你这样会没有朋友的呢。”
“朋友,我需要么?”莫安然冷笑,神情里还有些受伤。
暮雨也发觉了神情的变化,心里也有些可怜他。她轻轻的按摩着他的双腿,又笑道:“其实呢,有朋友也是蛮好的。不过像莫安然你这么帅气的,朋友不要也罢啦!”
“为何?”
看着他认真的眸子,暮雨还想,她也不知道为何。大概是……帅到没朋友了吧。
这房间里还不时可以闻到淡淡的书香味,那放置的紫玉花瓶上悬挂着一副高山流水图,还有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将古床和外边相隔开的屏风了。
只见屏风上描绘了各种飞禽走兽,也有小桥流水人家,最妙的也便是那豆滴点大的灯笼了,昏黄的色调点缀在其中,整幅画给人的感觉就是有种归属感。就是心里寻求一个安全的地方,那里能够阻挡风雨,只剩下自己。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她才觉得待在这屋子里很是安心。
因为是木床,所以坐上去的时候是有些磕人的。坐了一会也倒没什么了,只是想着能铺上软垫也许会更好吧。
暮雨又怀念起现代的某梦思床垫了,那是一个劲的舒服呀!躺在上边就像是躺在棉花上一样舒服,质量好、品质上乘,总而言之,就是舒服!
这样硬邦邦的木床虽然看起来也暖和,不过和某梦思比起来还是差了许多的。
突然回过神来的暮雨才发觉自己的失礼,额,自己怎么变态了!居然对着人家一个男子的床发呆。刚刚自己那花痴的表情一定是被莫安然都看完了吧。
果不其然,她抬头的时候就看到莫安然正在打量着她,她好想把自己埋到沙堆里收拾收拾着去世算了。
人家莫安然也没说什么,只是那似笑非笑的样子让她永远也忘不掉……怎么辣么丢脸呀!
“我按摩好了,该回去了。”暮雨尴尬的说道,她现在真是恨不得有个地洞出现在她面前然后她可以立刻钻进去消失!
莫安然点点头,也没有说什么。暮雨知道……这厮一定是对自己很有看法了。
罢了罢了,她低着头便灰溜溜的跑了,这门也是轻轻的合上,闻着外边清新的空气,她松了口气。我的妈呀,真是吓死宝宝了呢!
没多久,她便觉得好像还有什么事没做了。哎呀!银子啊!
要不要回去拿呢?拿了莫安然会不会以为自己是贪财的人?不拿又觉得好可惜哦!一边犹豫一边往回走……哎,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