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铖听阮大铖一口回绝了自己,也不生气,而是笑道:“既然如此请岳父大人上禀皇帝,小婿身体有恙,实在不能领兵出征!”
阮大铖看马铖这个样子十分生气,骂道:“马铖,你到底要干什么?”
马铖当然不能说自己想学司马昭,所以找了个理由说道:“岳父大人,很简单,你看皇帝对我父子如此不信任,将当年的拥立之功忘于脑后,小婿这也是没办法,为了家人只能如此了!”
马铖说完眼珠一转,接着说道:“请岳父大人上禀皇帝,小婿的家人都在南都城里,所以请皇帝不用害怕小婿有异心,小婿的家人就是人质!”
阮大铖听马铖说完心中冷笑,古今成大事者那个不是心狠手辣之辈,用家人来约束根本没什么用。不过今天马铖已经说出这话了,阮大铖也知道自己的劝说根本就是无用功,没办法只好起身回去给皇帝传信。
马铖也跟着送出门口,在门口阮大铖回身再次说道:“小子,老夫将你的意思传给皇帝,但是皇帝能不能同意老夫就不知道了!”
“小婿知道岳父大人的难处,请岳父大人将小婿的话传到即可!”马铖说完躬身送阮大铖上轿。
阮大铖没敢耽误,直接让轿夫抬着自己去了皇宫。皇帝朱伦奎也在等待阮大铖的消息,听说阮大铖来了赶紧传见。
朱伦奎看见阮大铖进殿,急迫的追问道:“马铖怎么说?”
看朱伦奎着急的样子阮大铖心中叹了口气,这个皇帝养气的功夫真不如马铖。
“回陛下,臣去见马铖了,马铖要求督师江南!”
朱伦奎听阮大铖说完就是眉头一皱,不过马铖的要求也不是不可能,这个时候给马铖些权力也是可以的,可是阮大铖下面的话就让朱伦奎出离愤怒了。
“陛下,除了这些马铖还要求武将二品、文官五品以下自决!”
朱伦奎听阮大铖说完腾的站了起来,骂道:“马铖想要干什么?他想要另立朝廷吗?这个绝对不行!除非朕死了!”
马铖要当官还可以说成贪婪,但是想要文官的任免权就已经在挑战内阁与皇帝的权威了,只要朱伦奎不是傀儡皇帝肯定不会答应这件事。
朱伦奎骂完对身边的卢九德叫道:“卢九德,你去!你带领锦衣卫将马铖这个小人抓起来,关到诏狱中去!”
阮大铖听朱伦奎发疯要将马铖抓起来,赶紧劝道:“陛下,万万不可!现在潞逆大军就在苏州,不日就要赶到镇江,如此紧要关头怎能自毁长城呢?”
阮大铖还有一句话没说,这几天的事情已经看出来了,马铖对城外那十五万精锐有绝对的掌控力,这时你将马铖抓起来,难保城外那十五万人做出什么事情来。
阮大铖虽然苦劝朱伦奎,但是这时候的朱伦奎已经被马铖气的忘乎所以,根本不管阮大铖说什么,只是让卢九德去抓人。
卢九德没办法
,只好带着五百锦衣卫的校尉,去南城的镇国侯府抓人。
这已经是卢九德第二次来马铖府邸了,上次来传旨,只带了十几个护卫,这次却带了五百锦衣卫。
五百人声势浩大,刚转近马家巷就被马府的人看到,守门的门子看到这么多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过来,吓的赶紧入府去报信。
马铖府中有三百亲卫,这是皇帝给他的福利,归镇国侯府仪卫司管辖。仪卫司的指挥使现在是顾勇,听说门外来了大批锦衣卫,赶紧带着人出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事。
顾勇来到门口,看到这帮锦衣卫正中是司礼监大太监卢九德,顾勇认得卢大太监,上前抱拳问道:“卢公公,带这么多的宫内宿卫来干什么?”
锦衣卫也分很多种,宫内的锦衣卫与街面上巡逻办差的锦衣卫不同,穿着也不同。宫内的锦衣卫当值时都穿着明黄色飞鱼服,很是咋眼。后世很多历史将飞鱼服说成锦衣卫专属,其实这是错误的,飞鱼服和蟒袍、斗牛服都一样,是皇帝赏赐给臣下的衣服,同时飞鱼服的颜色基本都是红色,有一少部分是蓝色。明黄色飞鱼服只有一种,那就是宫内负责保卫皇帝的大汉将军才能穿。
顾勇现在是正三品指挥使,但是在卢九德面前还不够看。不过卢九德阴险的很,也不想与马铖交恶,所以看到马铖的亲信顾勇出来,卢九德笑道:“原来是大功臣卢指挥使,咱家奉皇爷的谕旨,来请镇国侯去诏狱走一趟!”
卢九德说得客气,但是诏狱是什么地方大家都知道。锦衣卫诏狱就是皇家监狱,可以绕过国家正常司法程序,单凭皇帝的一纸诏书就可以抓任何人。顾勇一听卢九德这么说眼睛瞪起来骂道:“什么?陛下下旨要抓我家大人?你们是假传圣旨吧?”
卢九德听顾勇这么说只好从怀中拿出圣旨,对顾勇说道:“顾指挥使,这么大的事咱家怎敢骗你?这就是皇爷的谕旨!”
“我不认字,也不想看什么谕旨!我这条命都是我家侯爷的,想要抓我家侯爷!”顾勇说完从腰间抽出钢刀骂道:“先问问爷爷手中的钢刀!”
顾勇是指挥使,他这一动手镇国侯府的亲卫纷纷抽出腰刀,就准备在马家巷与锦衣卫来次火拼。
虽然这些亲卫人数远比锦衣卫少,可是气势半点不弱于锦衣卫。马铖为了保护自己的小命,身边留下保护的亲卫自然都是肉搏高手,每个人手中都有十几二十条人命,不要说卢九德带来的这些锦衣卫,就是对上两白旗最精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