谥号是人死之后,后人化影响的国家和地区,评价一个人物的是非功过,往往不是只言片语就能叙述清楚,古人为了方便对历史人物盖棺定论,选择用谥号来进行概括。总的来说,古代历史上的皇帝、皇后以及诸侯大臣等社会地位相对较高人物,在其去世之后朝廷会依据其生前所作所为,从而给出一个具有评价意义的称号,这就是通常意义的谥号,用来高度概括一个历史人物的生平。
皇帝因为身份特殊,谥号通常由下一任皇帝登基后,在与内阁大臣治武功,最后才定下这个谥号。
可是南明的第一任皇帝朱由崧却是个例外,虽然大家都知道朱由崧死在聚宝门外,可是这种事情却不能到处宣扬,同时朱伦奎为了彰显自己的合法性,还要到处寻找这个已经死了的父皇。
杭州那边的朱常也差不多,朱常按照族谱是朱由崧的叔叔,侄子死了叔叔当皇帝,原本就不和礼法,在加上一些拥立大臣互相争功,所以时间过了一年多,潞王那边也没有给朱由崧一个谥号。就这样朱由崧成了明朝历史上最悲惨的皇帝,死后一年多都不能为其盖棺定论。
朱伦奎听钱谦益这么说才突然想起来,自己为朱由崧定谥号、庙号,这不是彰显自己合法性的好事吗
“好,钱先生说的对,朕明天就让内阁处理这件事,争取早日为先帝定下谥号!”
其实朱伦奎按照族谱是朱由崧的孙子辈,但是现在特殊情况,也就没办法讲那些末道,朱伦奎就这样成为朱由崧的儿子,大明帝国的合法接班人。
钱谦益听皇帝答应自己,十分高兴,从皇宫出来又去刑部见了祁彪佳。天牢的牢头老一天来两次十分好奇,不过也不敢说什么,只能恭敬的打开牢房,让钱谦益进入祁彪佳的牢房。
祁彪佳看到钱谦益又来了,知道自己的老师不死心,叹了口气说道:“老师,学生是不会投靠周藩的,请老师回吧!”
钱谦益这次并没有走,而是来到祁彪佳身边,拉着祁彪佳坐在草堆中说道:“幼文,刚才为师去见了皇帝陛下,陛下已经下旨为先帝上谥号,同时皇帝下旨天下大赦!幼文也在特赦之列,皇帝准备让幼文重新担任江南巡抚!”
祁彪佳听到朱伦奎准备为朱由崧上谥号,心中就是一惊,知道在合法性上南京这边已经走到杭州前面去了。谥号只能由皇帝的合法接班人来上,如果朱伦奎定的谥号获得了天下人的承认,那朱伦奎就是朱由崧的合法接班人,自然潞王朱常也就成了叛逆。
祁彪佳听钱谦益说完心中一叹,他在杭州时不是没考虑过为朱由崧上谥号。但是当时兵荒马乱,满清的军队已经打到苏州,与杭州近在咫尺,所以朝中各位大佬也无人管这
些东西。等满清被打跑,朝中大佬开始争权夺利,自然也将谥号这件事忘于脑后,在加上朱常原本是朱由崧的叔叔,根本不想当朱由崧的接班人,所以上谥号这件事就被耽误下来,现在被南京抢先了。
祁彪佳听完也没说什么,还是在闭着眼不说话,钱谦益看到祁彪佳这样,接着劝说道:“幼文,先帝继承大统是全天下人拥护的,当年幼文你也是拥护者之一,同时先帝简拔你当了江南巡抚,这种恩情你不会忘吧”
当年东林党是最激烈的反对者,最后马士英联合江北四镇才压下东林党的反对声音,没办法才最终屈服。但是不管当时你怎么想的,毕竟一个头磕在地上,当时你祁彪佳是拥护朱由崧的,同时朱由崧将你从在家待岗直接提拔为正二品的江南巡抚,这种恩情可不是说忘就忘的。
钱谦益话已经说到这了,祁彪佳没办法不说话,在沉默下去就成了忘恩负义,没办法祁彪佳只能说道:“学生自然感恩先帝的信重,但是周藩出身不正,学生是在无法帮助周藩,请老师见谅!”
钱谦益听祁彪佳说话心中大喜,不怕你不说话,就怕你沉默不语,现在既然可以交流那就好办。
“幼文,当年为师记得教你不要太过迂腐,现在你看看天下大势,马铖带领大军已经快要打到苏州,潞王的军队基本上都被消灭!就算潞王手中还有数十万大军,幼文以为能敌得过马铖吗”
潞王准备了一年,好容易组织起来的十万大军,被马铖一天就打的大败亏输,作为当事人的祁彪佳自然知道马铖的厉害。同时祁彪佳也知道潞王大势已去,剩下的军队根本抵挡不住马铖的进攻。
“幼文,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愚忠于潞王呢现在整个天下纷纷乱乱,最有希望光复大明的就是我皇陛下,难道幼文你还想逆历史潮流而动,当一个不忠不孝之人吗”
钱谦益说的不忠不孝自然不是指的对朱伦奎不忠不孝,而是指的天启皇帝、崇祯皇帝、弘光皇帝。祁彪佳在天启二年二十岁的年纪就中了进士,九年后的崇祯十年,以二十九岁的年纪出任正四品的右佥都御史,从七品绿袍小官升到四品红袍高官只用了九年,不能不说天启崇祯两任皇帝对祁彪佳的信任。
以后祁彪佳虽然卷入朝廷的政治斗争被免官,但弘光上台后直接提拔祁彪佳为正二品江南巡抚,将最为重要的江南十府交给祁彪佳,这种信任与重用让祁彪佳十分感激。祁彪佳听钱谦益说完,不免心中十分愧疚,脸上也带出惭愧的神态。
钱谦益一看有门,再接再厉接着劝说道:“幼文,现在朝中群魔乱舞,马士英一党把持朝政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