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铖这句话可惹怒了马士英,不说其他的,就是纸上的春宫图是做梦能做出来的?
马士英气的站起来就要踢死这个逆子,马铖看到自己要倒霉赶紧喊道:“姑丈!大哥!救命啊!”
马銮和马铖兄弟情深,看到父亲真的发火赶紧上前跪倒抱住马士英的双腿,同时为马铖求饶道:“父亲,二弟年纪还小,过几年成家后必定能体会到父亲的苦心!”
马士英被马銮抱住双腿没办法踢死这个逆子,没办法只好作罢。
马士英平息一下怒气,重新回到椅子上坐下,然后指着马铖问道:“好,读书这件事等以后再跟你算账,你说你为何派人去烧了淮扬楼?”
马铖听马士英这么说感觉不对啊,不是越其杰派人去烧的吗?当时越其杰还说要斩草除根,现在怎么都赖到自己头上?
马铖看着越其杰问道:“姑丈,这。。。”
马铖原本以为越其杰能为自己解释,那知道越其杰抢先开口说道:“大人,仲和年纪还小,难免做一些混账事,不过这件事下官已经解决了,一切事都有凤阳知县承担!”
马铖没想到越其杰将自己卖了还在这里装好人,气的马铖就要大骂越其杰吃里扒外,那知道马铖还没说出口就听马士英说道:“自兴这件事做的很不错,哎!我这个逆子让自兴操心了!”
越其杰赶紧站起来拱手说道:“大人言重了,你我都是一家人,这点小事请大人不要放在心上!”
马铖听越其杰好处都得了,气的跪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马士英看了看马铖骂道:“你这个逆子,你为什么去惹淮扬楼?老夫不是跟你说过淮扬楼是魏国公的产业吗?”
马铖在心中大骂越其杰将屎盆子扣在自己头上,但是现在没办法,马铖想了想只好说道:“父亲,儿子去烧淮扬楼也事出有因!”
马士英听马铖还在犟嘴,气的骂道:“逆子,你知道淮扬楼是魏国公的产业还去招惹他?你知道你将对老夫的大计造成多大影响吗?老夫刚在浦口和史阁部达成协议,你就给老夫搅局,信不信老夫请家法打死你这个逆子!”
马士英对马铖弄死几个人真没放在眼里,那种普通人的性命在他这种封疆大吏眼中根本不算什么。马士英生气是马铖不知轻重,惹怒在南京有极大权位的魏国公徐弘基。
现在南京城中三大势力,一个是南京镇守太监韩赞周,还有一个是兵部尚书史可法,最后一个就是这个操江提督徐弘基。这三个人代表了宦官、士人、勋贵三方势力,那一方都不是马士英这么一个外来户能等罪的。
在浦口马士英和史可法已经达成协议拥立桂王,这已经和三方势力中的士人结盟,再加上马士英和诚意伯刘孔诏关系不错,这样三方势力就拉拢了两方,对马士英能不能入阁有绝大的助力。
马士英在浦口盘算的挺好,史可法等东林党人也已经答应自己,只要桂王登基,那南京兵部尚书就是马士英的,同时马士英还想联合勋贵在进一步,那就是入阁。那知道马士英规划挺好,却被自己的儿子马铖给搅和了。
徐弘基是南京勋贵之首,得罪了他自己还能入阁吗?想到这马士英越想越气,真想站起来踢死这个逆子。
马铖看马士英对自己神色不善,赶紧张嘴说道:“爹,儿子这么做也是有原因,那就是不想爹你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不想爹你自绝于人民、自绝于天下!”
马铖这句话说得可有些重了,就连马銮都有些听不下去,马銮怒喝道:“二弟,你说什么呢?”
马铖现在也不管这些了,接着说道:“爹,全天下都知道不管法统还是血统,都应该迎立福王,爹你为何要逆天下而为,偏偏要立什么潞王和桂王!这不是自绝于天下吗?”
马士英是一个政治家,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是马铖是什么德行还是知道的。自己这么一个废物二世祖儿子,突然将国家大事说的头头是道,这其中一定有人想借着自己儿子的嘴达成某些目的。
马士英手下两个谋士中越其杰是坚定的福王派,而杨文骢却是亲东林党的,自然马铖说的话出自谁的口就不用说了。
马士英听马铖说完呵呵笑道:“自兴兄,我这个儿子向来顽劣的很,这几天在家让自兴兄费心了!”
马士英这句话说的很诛心,表面上是感谢越其杰教导儿子马铖,其实已经有些埋怨越其杰与自己不是一条心了。
越其杰原本就比马士英大,并且还娶了马士英的亲妹妹为妻,所以越其杰听马士英这么说也没有什么表现,只是笑道:“呵呵,大人,这可不是老夫让仲和说的,不过仲和说的也对,难道大人不想听听天下人的想法吗?”
刚才坐在一边的杨文骢一直没说话,他年纪比马士英和越其杰都要小很多,再加上杨文骢的老婆是马士英的堂妹,自然关系差了一层。但是现在不说不行了,越其杰已经对马士英的既定方针提出了质疑,如果杨文骢不站出来反击的话,很可能与史可法的结盟就要完蛋。
“姐夫,请听小弟说一句可好?”杨文骢比越其杰小的多,所以用上了敬语。
越其杰用手捻着胡须,示意杨文骢你说吧。杨文骢坐在椅子上开始侃侃而谈!
“大人,姐夫!现在国家成了这个样子你们都已经看到,现在并不是拥立那个亲王当皇帝,而是那个皇帝登基后能最快的结束这个乱世!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