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镜不管说什么,都是一本正经的,在她的观念里,所有行为和语言,都必须有很强的目的性。
杨辰给她交流起来有些难度,两人的思维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水镜,你们平时跟自己人也是这么打交道的吗?你们同事之间,空闲的时候,不会聚聚餐,出去玩什么的?
杨辰一面开着车,一面问道。
水镜点了点头,进训练营的第一天。教官就告诉我们,完成任务和执行命令,就是我们存在的意义。
那你以前没有任务,空闲的时候一般都做什么?
杨辰很好奇,这群想机器一样的人类的生活到底是怎么样的。
修炼,睡觉,养精蓄锐,准备下一次的任务。
杨辰刚开始感觉有些别扭,跟水镜打起交道会觉得特别累,感觉就跟外星人打交道似的。
不过聊了几句之后,杨辰突然发现她有些可怜,不管怎么说。水镜也是个二十几岁的小姑娘。
女人在这个年龄段正是最美好的花样年华,最应该好后享受这个多姿多彩世界的年龄。
可是像水镜这样的人,却硬生生被训练成了执行任务的机器,她们的确有着高高在上的权利,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是一群可悲的人。
他们枯燥,乏味,甚至对人类最基本的七情六欲也很迟钝,不会有很大的喜怒哀乐起伏。
这样杨辰想起,他在异界的时候,也暗中培养了一支秘密小队,那支秘密小队只有一百五十人。是杨辰麾下数百万军队精锐当中的精锐,战斗力无比强悍。
但训练的过程却可以用残忍来形容。
每年,都会严格筛选一批具备气感的新生儿,然后把他们带到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由专门的人抚养。
那个地方与世隔绝,这些新生儿成长过程。除了每天残酷的训练之外,他们被灌输的价值观就是忠诚和战斗,还有无条件的执行命令。
他们上了战场,就是一部部冷血的战争机器,但从人性的角度上来讲,这支精锐小队的成员,已经不能完全称作是一个完整的人。
因为他们从小所受到的教育,让他们没有七情六欲,没有喜怒哀乐,他们的价值观只有服从和战斗。
水镜此时的情况,就和那支小队的性质差不多。
这样的人是可悲的,因为归根结底,他们始终也是普通人。
水镜,给你商量个事儿。杨辰突然道。
你说。
水镜坐在副驾上,腰板挺得笔直,神情淡漠,看上去就跟要上战场似的。
严格来说,我救过你一次性命对不对?杨辰问。
水镜点了点头,直到现在,她也一直想不明白,当初杨辰为什么会舍弃自己的性命去救她。
在她从小受到的教育和观念中,除非完成任务的过程中需要让她们付出生命代价以外,就是想尽一切办法存活下去。
如果非必要情况,哪怕是自己的队友危在旦夕。如果在没有绝对把握,需要冒一定风险的情况下,他们是绝不会出手相救的。
对他们而言,在执行任务过程中死亡,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所以她完全无法理解,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陌生人,为什么会以付出自己性命为代价的前提下去救她。
虽然水镜并没有开口,但杨辰知道她心里边在想些什么,正色道:那天我选择救你,原因很简单,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你需要我的帮助。
或许你暂时不能理解那种行为,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帮助你,但是你记住,并不是每件事都必须要有目的和意义。
我帮助你,表面上对我并没有任何好处,但如果能让你活下去,这件事的本身,就是最大的意义,水镜,这个世界上,除了执行个任务以外,我们还有许多的事情可以去做。
我说的这些,你现在或许暂时不能理解,但你只需要明白一个道理,那次,我帮助了你,所以当我有需要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应该对我进行帮助?
水镜的确不能完全听明白杨辰刚才那些话的含意,似懂非懂。从小受到的教育根深蒂固,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改变。
但最后那句话她听懂的,想了想之后,点头道:现在你需要我帮助你做什么?
我现在不开心,我要你帮我开心。杨辰道。
水镜怔了怔,帮助你开心?
她很认真的想了半晌后,摇头道,抱歉,我从来没接受过这方面的训练,也没有执行过这种任务,你能告诉我怎么去做吗?
说着,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本正经道:上次在山洞里发生的那件事,能让你开心吗?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再协助你一次。
杨辰一哆嗦,连方向盘都差点没抓稳。
这事儿本身是挺美好的一件事,怎么到水镜嘴里说出来,就变味了呢?
看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水镜不是一般的单纯,那事儿还能用协助来形容?
上次那件事儿的确令我挺开心的,不过这事儿吧,也不能这么随意,如果真的要做,也得先培养感情,你情我愿,两人都能从那件事上得到快乐,这样才有意义。
杨辰一脑门黑线,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连他自己也是说得语无伦次的。
上次我感觉有点疼,但是还好。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再配合你一次……..
停!
杨辰连忙止住对方,他还是头一次,听见有人对那种事用这样的思维角度去解释。
再这么用这种方式将这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