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去，演武台此刻基本上空荡荡的。
只剩下几个下人收拾场地。
“牧哥哥，九儿之前送的东西……你是不是没收到？”
李文柔拿着灵决，突然走到苏牧面前盯着他的眼睛开口。
苏牧一愣，很显然，在之前的被针对中，李文柔看出了苏牧之前的处境。联系一下，连柳青都敢克扣苏牧的祭礼所得，自己送去的东西更珍贵，诱惑更大，怎么可能会轻易送给苏牧？
苏牧轻笑，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他看着李文柔的眼睛有些湿润，不由摸了摸她的脑袋，道：“没事，现在，你牧哥哥恢复了。回去给我一份清单，把你送来的东西都给我说说。”
苏牧的眼中带着让人无法质疑的傲气：“谁拿了，我会让他一点不剩的吐出来。”
“嗯！”
李文柔用力点了点头。
这些年，她大多数时间都是在王府中，没怎么过来。毕竟，除了灵决功法之前，其他的资源，京华亲王那里，要比苏府优质的多。
而这四年，虽然苏牧和自己的通信不断，但是却报喜不报忧。让远在王府的李文柔一直以为，苏牧的生活，并没有太大变化。
李文柔自然的挽起苏牧的胳膊，道：“两天后牧哥哥有空吗？”
“有空。”
苏牧笑吟吟看着李文柔，她扬起小脸，小巧的琼鼻微皱，嘴角弯弯，带着少女独有的娇憨之态。
这个模样，也只有在苏牧面前，她才会显露。
“今年春天的妖市明天就要在西坊开了，到时候牧哥哥陪我去逛逛吧！”
“好！”
苏牧点头答应，自己几乎算是四年没有出门了啊。
妖市，每年四次，一个季度一次。
那是妖精商人最为重视的日子。唐、晋、梁三国，东南为海，西北便是绵延不决的无穷妖林，传闻里面妖国三千，无数妖精种族生活，是阻隔三国和广目南域的天险。
若是没有大能修士，寻常凡人和炼魄武者，绝对无法横穿。
但是妖森之中，生长了各种珍奇异宝，以及珍贵的妖兽材料。
长期以来，三国都和妖国产生了交集。
虽然大势上是敌人，但是商业上的贸易，却是间接不断。而在唐国，更是开放了所谓妖市，每年四个季度，都会在长安开放七天妖市，供应交易。
听到苏牧答应，李文柔俏皮的吐了吐舌头，道：“那九儿过两天来找你，今天下午还要赶回王府。”
苏牧揉了揉小九儿的脑袋，笑道：“嗯，去吧。”
看着小九儿冲着自己挥了挥手，纵身跳下山崖，苏牧的眼睛，不由转向了外面。
站在武德山上，小半长安城，尽收眼底。
漫天金云滚滚，阳光下，参差的楼阁朱红，人流如织。
远方巨大的城墙如盘亘的巨龙，带着历史的厚重碾压着正午的烈阳。
“小子……老祖……被你坑惨了……”
突然，苏牧的识海中一声呻吟，让他的面色古怪了起来。
闭上眼睛，苏牧看到自己的识海中，劫灵老祖整个被压在了犼山之下。
淡淡的红芒化为了无数精细的锁链，将他禁锢其中。
“你……”
苏牧眼神古怪，却不知道怎么说。
之前劫灵老祖的举动，他也能大概的明白一二。
只是想送自己一个人情罢了。
但是却没想到玩大了。
竟然直接触动了传承，将犼山整个的搬到了自己识海中。而他因为被甄别出是外来魂体，直接被镇压山下，死死困住……
“这仙经有灵……”
劫灵老祖狠狠道：“你若是不能修炼，老祖我恐怕就困在你的识海中了！”
劫灵老祖有些慌了。
若是在苏牧成就劫灵之前死了，他被困在识海之中，八成会一同魂飞魄散！
“你若是信我，立刻启程，前往大陆北方，蓬莲仙宫所在！”
劫灵老祖道：“天灵界只允三魂进入，我肉身还在仙宫。只要我魂魄归体，就能复原！到时候，老祖发誓许你少宫主之位！”
“怎样！”
看着劫灵老祖期待的样子，苏牧一笑。
“不怎样。”
“你！”
苏牧魂力一动，犼山红光大放！直接将劫灵老祖的视听遮掩。
看着被红光笼罩的犼山坐镇识海，苏牧眼中闪过一丝讥讽。
自己信他才怪！
苏牧无法判断劫灵老祖说话的真假，但是从他能挥手拿出荒阶上品灵经的手段，足以看出他来历的恐怖。
苏牧自认心计不可能比过一个不知道几百几千岁的老怪物，所以对他说的话，根本不敢相信。
还去仙宫……
开玩笑吗！
就凭那本仙经，苏牧就知道，自己去了就没有好下场！之前劫灵老怪能那么迅速的拿出一本荒阶上品灵经，定然是存了窥探犼山经的念头！
更何况，就算是想去，苏牧现在也根本做不到。
别说大陆北方，大唐位于大陆东南尽头，被无尽魁木妖林阻隔，根本无法穿越。
那可是传闻心灯修士都无法穿行的妖族之地！
苏牧张开眼睛，倒是多亏了劫灵老祖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现在开始，两者之间，主动权在自己！
苏牧眼神一闪，舔了舔嘴角。
先闷那老怪物一阵子，他既然能摸出来一个荒阶上品灵经，那绝对还有更多好东西！
那就是一个百宝袋啊！
苏牧想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