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浩瀚对你还是挺信任的,不然不会把这些话说给你听。”夏青对她说。
“谁知道呢,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他人都不在了。”邢安琪挥挥手,似乎不想去考虑那个令她心里面难过的话题,“总之朱浩瀚那次跟我是这么讲的,他觉得他能理解为什么他堂姐夫那么生气,因为他觉得,他是外人,被他大伯领回家里养大,他堂姐夫也是外人,跟堂姐结婚之后才变成自己人。
结果现在,他这个为家里没有做过什么贡献的外人,竟然要一下子白捡那么多的财产,就算一辈子就打篮球,混日子,也不用担心活不下去,没有饭吃,他堂姐夫好歹也算是为家里头的生意出力,没少付出,结果一直寄人篱下似的,关键时刻还发现自己的好处要被人白白分走了,肯定不平衡。”
“朱浩瀚还是个挺善解人意的人!”夏青感叹一句。
“是啊,他那个人,其实性格挺好的,就是太木了,什么事情都放在心里面,一个人憋着,要不是那次他跟我谈了一下,我都不知道原来他是粗中有细的人,心里面什么都有数儿。”邢安琪点点头,说着就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有事情一个人闷着,什么都放心里自己扛可不是什么好事。”夏青对邢安琪点点头,一边说一边状似很随意的朝纪渊扫了一眼。
纪渊摸摸鼻子,一脸故作镇定的坐在那里,目不斜视。
“是啊,我也跟朱浩瀚那么说过,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吧,他也没有听进去,我也就没再劝过。”邢安琪感叹了一句之后,又把话题主动拉回去,“就是那次,他难得的跟我说了点掏心窝的话,然后说他其实对他大伯的那些生意一点都不感兴趣,也觉得那跟自己没关系。
他说如果不是他大伯当初收养了他,他可能一辈子就在那个很偏僻的小村子里头,不知道过程什么样,别说打篮球了,读书都是问题,这么大的时候搞不好已经都出去务工了,所以他大伯对他的养育之恩他特别感激。
他还说,因为他小,来到大伯家以后就是吃饭睡觉上上学,大伯的生意他也不懂,都是堂姐和堂姐夫两个人一直帮着大伯在打理,这么多年下来,比他小时候印象当中规模好像还大了一些,这里头除了他大伯的基础好之外,肯定也有堂姐两口子的帮助,所以他没道理什么都不做,就去分人家财产。”
“朱浩瀚有明确的表达过自己不打算接受的意思么?”
“表达了,他跟我说那天他就直接跟他大伯说了,他既然选择打篮球,以后就一定能有本事养活自己,不会拖累家里人,他也不需要那么多钱,也不想给谁添麻烦,所以让他大伯以后别说那种话。
他大伯一听这话就急了,当着他的面把他堂姐和堂姐夫吼了一顿,说他的财产他自己做得了主,给女儿和女婿三分之二已经比很多家庭都富余太多了,不要太得寸进尺,朱浩瀚是他弟弟留下来的唯一的孩子,这就是朱浩瀚该得的。
朱浩瀚说他堂姐当时赶忙就劝他大伯别生气,又是道歉又是哄的,又让她老公过来赔礼道歉端茶认错的,反正是折腾了半天,他大伯也没有消气,非说等到大家时间都方便的时候,要去做公证,把这件事情板上钉钉。”
“那后来这个公证做了么?朱浩瀚接受了?”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那次说起来这件事的时候,朱浩瀚是说他因为不想去做那个公证,所以一直躲着,推说训练离不开,所以一直没有回去过,他大伯倒是叫了他好几回,他也一直找借口不回去。
他还跟我说,就因为他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所以我也不用在乎他堂姐说的那些话,他堂姐就是关心过度,保护过度,总怕别人对他不好,对他有什么图谋,实际上他就是那么一个人,根本没有什么让人可以图谋的。
再后来他还是成天的训练,打球,也没有什么空陪我,我就越来越觉得没劲,有个男朋友,就跟没有一样,也不会做什么浪漫的事,也没空理我,不会嘘寒问暖,我还得莫名其妙的被他家里人说什么我是不是图他什么!
我那时候越想越郁闷,就觉得算了吧,太没劲了,谁爱喜欢他谁就喜欢去吧,谁不介意这些谁就跟他谈恋爱去吧,我是不奉陪了!然后我就提了分手,他就答应了,我们俩之后一直就不算断了联系,但也联系不多,一般都是他不忙了,想起来我了,给我发信息闲聊几句,也没有什么实质的沟通。”
“那朱浩瀚的女生缘应该一直都挺好的吧?难道就没有那种特别主动的女生想要接近他么?”把朱浩渺和左易的事情打听得差不多,夏青就借着邢安琪的话,顺势转入到了他们今天过来这边原本的目的上头。
邢安琪一听到这个问题,忽然笑了出来,虽然笑容有些苦涩,但是更多的是一种无奈:“说起来挺好笑的,朱浩瀚的那帮粉丝,你们以为她们没事为什么在学校的论坛里面到处辟谣说朱浩瀚没有跟任何人在一起过?因为她们内部有一个很搞笑的那种不成文的约定,就说谁都不要去骚扰朱浩瀚,这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