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时候,奴婢才有脸让人去她坟头烧纸啊!”

王熙凤瞧王夫人准备反驳,知道该是她搭桥的时候了。“二老爷,不让周姨娘看一眼怕是会寝食难安,况且,”王熙凤扫了一眼唰唰作响的树枝竹林,低声道:“总要让白莲将心愿了了,然后到她该去的地方。”

王熙凤话已说到这份上,贾政也只能点头了。呼啦啦一大帮子人又去了王夫人住的主院。

抄检院子的众位婆子里又多了周姨娘的奶嬷嬷,再加上赵姨娘的奶嬷嬷。抄检王夫人的院子的时候,那些婆子手脚要轻很多,当然也没以前那么仔细。毕竟是各方人马组成,王熙凤又特意命她手上的婆子打起精神,还有一丁点怪异都要咋呼的周姨娘的奶嬷嬷在,即使众位婆子加快了速度,等过来回话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很久,当然手上也有好些东西。

“这口脂里面掺了冬葵子······”

“这锦缎是浸过药的······”

“这彩釉的陶瓷颜色太鲜艳亮丽了······”

······

木着脸的安嬷嬷每说一句话,屋子里的人脸色便白上一分,等到了后来,安嬷嬷话还没完,就有人低低的哭了起来。

“还有,”安嬷嬷嗅了一下白瓷瓶子里装着的弹丸大的药丸和摊开的药包,肯定道:“药效和无子汤一样。”

屋子里静得连谁的呼吸声都清楚可闻,在赵姨娘的低泣转为嚎啕大哭之前,王熙凤苍白着脸虚弱的问:“姑妈,那彩釉的陶瓷我正屋里还摆着呢,那口脂我每天也是在用的,还有衣裳都是用的府里的份例······”

桂嬷嬷忽然跪下道:“二老爷,您是二奶奶的长辈,二奶奶前些日子查出来被人下了药,这辈子都不能······二老爷,你要给我们奶奶做主啊!”

王熙凤淌着泪,凄声道:“姑妈,我是你的亲侄女啊。”

王熙凤话一落脚,王夫人百口莫辩。她刚刚被就被白莲的死扰乱了心神,再加上王熙凤在贾府经营了这么些年已成气候,要不然王夫人的这些东西怎么会被搜出来。其实内宅当家主子手里谁人手上没这些东西?只不过不能摆到台面上来说而已。

良久,王夫人才对王熙凤说道:“凤丫头,你也知道我是你的亲姑妈。”

明显,王夫人脑子现在已经转过来,想明白里面是谁在架柴烧火。

王熙凤抽出放在袖子里的帕子,胡乱的擦了擦脸上的泪就往外走。

“凤丫头,你去哪儿?”贾政还没从今晚的连番打击中缓过神来就看见王熙凤的动作,忙问道。

“二老爷,我去老祖宗那儿跪着去,让她给我一纸休书打发我回娘家去。”

周姨娘听到王熙凤这话,忙跟了上去,赵姨娘偷眼打量了王夫人好几眼,在心底权衡了几番,也跟了上去。

王夫人气急败坏的吼道:“回来——”眼瞧着王熙凤竟是加快了脚步,忙也跟了上去。

等到了荣禧堂,王熙凤也不叫门也不让人通报,直愣愣的跪在荣禧堂的院门口淌泪水。平儿心眼儿活,瞧事情发展比她们预计得还好忙朝邢夫人的院子跑去。桂嬷嬷大着声劝了王熙凤好一会儿才跺着脚吩咐身边的小丫鬟回去给王熙凤拿厚实的披风。

守夜的婆子听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知道事态紧急,一个忙去禀报了贾母身边的管事婆子,另一个开了院门耸着肩问道:“二奶奶,您跪在这儿干什么?老夫人早就歇下了。”

桂嬷嬷陪笑道:“老嫂子,我们奶奶看错了人,现在心里正难受着呢,你忙你的吧。”

守夜的婆子又劝了好一会儿,见王熙凤像是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知道不是自己能干涉的,讨好的对没搭理她的王熙凤说道:“刚刚有人去禀报了,马上就有说得上话的人来了。”

桂嬷嬷谢道:“今晚多谢你了老嫂子。”说着便将手腕上的银镯子褪了下来塞了过去。

老婆子忙摆手推辞,“老姐姐,这可使不得。”

桂嬷嬷有气无力的说道:“你就收下吧,我现在心里慌得紧,可提不起劲来给你打机锋了。”

桂嬷嬷说到这里,那老婆子才收了下来。不过一会儿,便有一睡眼惺忪穿着体面的婆子带着个小丫鬟赶了过来。

那婆子瞧了一眼神色憔悴的王熙凤和默默跪在王熙凤后面淌泪的周姨娘及赵姨娘,试探着问:“二奶奶,您这是?

那婆子话一落脚,王熙凤泪就流得更急了,半晌才换过气来道:“荣嬷嬷,我要见老祖宗······”

“可老夫人早就歇下了,要不,二奶奶您明天再来?”

王熙凤摇头沙哑着声音说:“我就跪在这里,反正也没几个时辰了。”

荣嬷嬷正准备说话,就看到王夫人和贾政过来了,后面跟着好些婆子。、王夫人走近了问:“荣嬷嬷,老祖宗歇下了?”

荣嬷嬷叹息道:“刚歇下没多久,老人家觉本来就浅,你们这······”

王夫人脸色一缓,说道:“那我们明天再过来。”转过头,对王熙凤说道:“凤丫头,我们明天再来给老祖宗请安。凤丫头,我们终归是一个姓氏。”

王熙凤摇头,明天?明天怕是你什么都安排好了吧?一个姓氏?笑话,天大的笑话,她屋子里那些掺了药的东西还少啊?

“不,我就在这等着。这些年,我太放心了,这冷风吹得好,我好好醒醒神。”

王夫人还要再说,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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