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徽珠懒得再看高木廉怎么样,她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那盒慕明城送的药膏,说:“慕少帅,谢谢您的这盒药膏,其实我伤得不重,而且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听说这药膏特别难得,送我实在是暴殄天物,还给您。”
说完,她恭恭敬敬地把药膏放在桌面上,往慕明城那里轻轻推了推。
提到了药膏,高木廉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比起这药膏,他更想知道顾徽珠怎么忽然会受伤。
“你怎么伤的?”高木廉没有了刚刚傲娇的姿态,反而语气轻柔地问道。
你还好意思问怎么伤的,罪魁祸首难道不是你吗?要不是你忽悠我,带着我满岳城的跑,害我回家晚了,我怎么会一身伤感。顾徽珠一想起新仇旧恨就更生气,真想上去扇他两耳光。
顾徽珠语气愤愤,看着高木廉,意有所指地说道:“我,碰到一个臭流氓,他害的。”
高木廉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就是顾徽珠口中的臭流氓,只听到她被一个臭流氓害了,脑海里一闪而过那日差点被人轻薄的姑娘,他的心忽然提到了嗓子眼,后背都绷直了,立刻坐直了身子,紧张地问:“怎么回事?”
顾徽珠怀疑地上下看了他几眼,听他的话也不像明白我暗指是他害的我,那他激动什么,好奇怪。
高木廉看她半天不说话,着急得只想跺脚,语气也有点不好:“问你话呢。”
“好笑,你激动什么?”顾徽珠只觉得莫名其妙,想了想,算了,在别人家做客,还是别和他吵了,于是她说道,“我是被我爸打的。”
高木廉和慕明城对看了一眼,这是家事,外人不好过问。
慕明城笑了笑:“这药膏对铁打损伤,伤筋动骨等都是极好的良药,你留着看家门,以备不时之需,不用还给我了。”
“可是我听说它很难得,是督军千辛万苦为您寻来的。我怎么敢要呢。”顾徽珠坚持,又把药膏往慕明城方向推了推。
慕明城有点为难,这个药膏当然珍贵,上次慕幼春求了一整天都没得到。若不是高木廉用海马威胁他送给顾徽珠,才不会给一个非亲非故的人送这样的礼。看现在她非要还,怎么办?
高木廉知道这个药膏对顾徽珠的伤最好,怎会让她把药膏退回来,他语气略显嘲讽地说道:“你是想说督军能力有限,连找个药方都费力,还是说你觉得督军府的人眼皮子浅,连区区药膏都当个宝贝似的供着。”
顾徽珠只是觉得拿人这么贵重的东西不好意思,可怎么一经高木廉的嘴说出来,就变得像过夜的饭菜,完全变了味了。这世界就是有这样仪表礼貌到位,实则嘴巴不饶人的家伙。这种人只要一开口,就能破坏你脑中所有的意象。顾徽珠怕慕明城误会,脱口冲高木廉叫道:“你胡说什么?”
高木廉仿佛还没说够,继续说道:“你当这是哪里,这是督军府,不是你农村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