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道理。”顾胜华点点头,那顾徽珠当时干嘛那么紧张。
管家想了想说:“老爷,我有个想法不知道对不对。三小姐是个受过教育的人,懂礼貌知礼仪,如她所说的,她是未出阁的姑娘,怎么好让一群佣人翻她的衣物,更何况,奶妈说了,那些衣服都是新的。她自己都舍不得穿的衣服,让人碰坏了怎么好?”
顾胜华没再说话,他总觉得当时顾徽珠的神情不是单纯厌恶别人去碰她的衣物,那脸色分明是紧张,还带有一些慌乱和害怕。
哎,算了,别想了,作为一家之主的他还真是失败,好像家里人的所有事情他都不知道。
他此刻只觉得荒凉孤独,孤独得身边连一个信得过的人都没有。他想起了席慕蓉的一句话“年少时,我们因谁因爱或是只因寂寞而同场起舞;沧桑后,我们何因何故寂寞如初却宁愿形同陌路。”
他年轻时,因为虚荣,美色或者寂寞而娶了妻妾,以为这样就可以收获人人羡慕的成功人生,却不料十几二十年过去了,他反而更像孤寡老人,形单影只。
他挥了挥手,让管家出去,他要一个人好好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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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徽珠回到房间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她可真是胆战心惊了一个早上啊。幸好奶妈不识字,也幸好管家没有多事跑来多看。
她走到衣柜前,看见门锁已开,她打开衣柜,看到小黄书被翻得有些凌乱的衣物半遮不掩地盖着,看来不是没被发现,而是奶妈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
我要赶紧把这些书处理掉,不然就是个不定时的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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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真珠回到自己的房间,迎面就是一股子倒人胃口的霉味,她差点不敢进去。
这是怎么回事,她今天出来的时候还没有这股味道,难道是什么人的恶作剧。
她半掩着鼻嘴,慢慢靠近霉味散发中心。
天啊!
谁可以告诉她为什么衣柜会发出这种臭味。
她看着报纸里,已经变成黄黑黄黑的液体的白菜叶子,上面还有不少正在闲庭漫步的小虫子,“呕~”养尊处优的大小姐终于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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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胜华休息好了以后,晚上再一次命令全家集合。
所谓法不责众,所以一开始都害怕被惩罚的众人,自从知道了几乎所有人都有份参与偷窃以后,大伙反而安心起来。这也是顾胜华头疼的地方,他清了清嗓子,对大伙说:“除了徽珠以外,所有人,扣除月钱两个月;尤其是真珠,两个月不许出门参加什么宴会,给我安分地呆着。”
“啊??!!”顾真珠忍不住大叫,不能参加宴会不是要她的命吗?她就是靠这个去钓金龟婿的呀。就算啥都没捞着,她也非常喜欢那种灯红酒绿的环境,尤其沉醉男人对她献殷勤的态度,那会让她觉得自己是个公主。
当初因为顾徽珠剪短发的事,她被大夫人禁足了就快崩溃了,现在竟然要她两个月都不能和那些年轻男人接触,让她怎么活啊?
顾胜华对顾真珠失望透顶,当然也有考虑最近世道不太平,为了她的安全,所以才会禁足她。他无视顾真珠眼神的控诉,宣告完惩罚以后,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