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大夫人正服侍顾胜华洗脚。
大夫人此刻穿着半抹胸的睡衣,锁骨以下是若隐若现的春光一片。她半蹲在地,两座高耸山峰总是不经意地蹭着顾胜华的小腿,一会儿试着水温,一会儿加点热水,问:“老爷,水温还可以吗?”
“嗯。”顾胜华点点头,“今儿洗脚水放了什么?怎么和平常不一样。”
“我放了点艾叶,梁大夫说用艾叶泡脚,对肺好,老爷最近不是有点咳嗽吗?所以我今晚特意煮了艾叶水。”大夫人温柔似水地说道。
房间忽然变得针落可闻,只有窗外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的声音。原本以为会得到老爷称赞的大夫人,等了老半天也没听到半句好话。她奇怪地抬头看了眼顾胜华,发现他正怔怔地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大夫人略微有点失落,这是从来没有过得事,放着自己这么诱人的身材不看,却看着窗外树影一片,难道他终是对自己失去了兴趣?原本想把顾胜华伺候好了,趁他享受温柔乡的时候,拿着顾徽珠剪头发的事大做文章,可是眼瞧着他这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又想起今晚顾胜华拿棍子打人的样子,心有余悸,一时也安安静静地不说话,默默给他擦干脚上的水珠。
洗完脚,顾胜华已经躺床上准备安寝,大夫人咬了咬嘴唇,准备了一晚上的话实在有点憋不住了,试探性地开口问:“老爷,您是不是有心事啊,怎么闷闷不乐的?”
顾胜华倒是不隐藏,不高兴地说:“还不是那个死丫头,好好的剪什么头发。”
哎哟,听到顾胜华自己主动提起,大夫人眼睛都亮了,她掩饰好自己兴奋的情绪,装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小女孩嘛,做事哪里知道什么轻重。几年前白梅花一部名叫《爱情驾到》的电影红遍大江南北,多少千金小姐吵着闹着要学她的发型,真是自降身份。我当初就告诫真珠,说你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可不能学那些不能上台面的戏子。”
顾胜华听后,欣慰地点点头:“嗯,还是你懂得教孩子。”
“哪儿呀,我说完那话,真珠马上就说,放心吧,我是顾家大小姐,一言一行皆是顾家门面,弟妹榜样,绝不会自轻自贱。所以,不是我会教孩子,而是真珠本来就懂事。”
“哎,徽珠要是有真珠一半那么懂事听话就好了。”顾胜华烦恼地揉揉太阳穴,继续说,“你说徽珠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她平常都是不声不响的,怎么忽然闹这么一出。”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或者徽珠只是想得到您的关注呢。”
“想得到我的关注,可以直接和我说,折腾那头发干嘛。”顾胜华一想到顾徽珠那头短发,就觉得晦气。
“徽珠年纪小,哪里能顾全得了。她一心只想得到您的关注,自然就忘了这些忌讳。既然她不是有心的,老爷就原谅她吧。”说完,稍微顿了顿,然后眼睛一亮,好像想到了什么,“老爷若是不想见到她那脑袋,不许她来主屋不就行了?”